沿途,安禄山遇到了巡街的执金吾,这时候一更三点的鼓声已经打完,大街上无有行人,而安禄山在手下左拥右护下,明火执仗地往崇仁坊而去,那遇到的执金吾就算想装没看见也不成,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阻拦。
开元年间曾经严厉的宵禁在天宝年间对于权贵们来说早已是名存实亡,再加上安禄山那肥硕如山的体形实在是太过扎眼,执金吾的军官见了想不认识都不行,只得上前道,“安节度,这是要去哪儿?”
“李相相召,某自是去李相府上拜会,怎么你敢拦我?”
“既是李相相召,想必安节度自有文书令牌。”
执金吾的军官自言自语起来,然后让手下让开了道路,看着好似装模作样验过了文书令牌的执金吾,安禄山自是大笑着领着手下扬长而去。
“这安禄山端的是无礼。”
“人家是贵妃假子,得圣人宠幸,少说两句吧!”
执金吾们虽然不忿,可也只能发几句牢骚罢了,至于今晚那些被抓到的浪荡子们则是倒了血霉,被憋了肚子气的执金吾们打得甚是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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