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邬思道的猜测那样,当第二日下午时分,由天津登陆的汪洋连夜赶赴京城,随后被朱怡成招进宫中问话,一五一十把情况汇报之后,朱怡成表面上显得雷霆大怒,可实际上却是暗暗高兴。
当初朝鲜派人来请罪,朱怡成最终只是敲打了朝鲜一番,并且提出了一系列条件。其实那时候朱怡成心中早就对朝鲜极度不满,打着要吞并朝鲜的主意。
不过那时候,满清的势力还很庞大,大明还未占据中原,这天下大势虽然已向大明这边,可毕竟满清还有反扑的力量。何况,罗刹国的出现又使朱怡成极为警惕,对于新明的移民和开拓也在计划之中,大明根本就拿不出更多的力量来对付朝鲜。
何况朝鲜在前明时期就被列为不征之国,朝鲜历朝也尊大明为正统,在朝鲜甚至有不少朝鲜人把朝鲜自称为“小中华”,这些也都让中华正统学子为之骄傲,并对朝鲜存着好感。
可实际上,朝鲜是什么货色朱怡成是一清二楚,说朝鲜是白眼狼一点都不为国,就说前明时期吧,为了朝鲜万历当年发动大征,救朝鲜于水火之中,耗费千万巨资,伤亡数十万军士,同日本打了几年这才把朝鲜从灭国的边缘拉了回来。
可后来朝鲜又是如何对待大明的?表面上称臣,之后在后金的军力压迫下直接就投降了对方,甚至还成了后金同大明作战的粮仓。
换句话来说,后来满清之所以能够入关取得天下,前明后期的天下大乱是一个原因,关外满清不断强大也是一个原因。而对于后者来讲,后金,也就是满清在获得朝鲜的资源后再无后顾之忧,导致明军只能放弃辽东关外大部分土地,退守山海关。
从这点来讲,朝鲜助纣为虐一点都不为过,而大明在江南复国后,朝鲜上下又装着视而不见,妄图墙上观。这样的藩国大明要来干嘛?
以朱怡成的脾气,早就想吞掉朝鲜了。甚至在还都北京之前,朱怡成就琢磨过什么时候对朝鲜动手。
那时候的朱怡成还想着等解决了西南各省和西北战局之后再考虑朝鲜的事,甚至还打算让人去朝鲜搞点事,以找到出兵朝鲜的借口。谁想到,真是磕睡来了枕头,自己还未安排呢,朝鲜人就憋不住了,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搞起了小动作。
当即,朱怡成追问汪洋所探得的具体消息,汪洋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当即一五一十地讲了讲。当得知朝鲜两党和朝鲜国主的世子、王子之间矛盾重重,各方面都在不断地搞着小动作,而满清势力也在其中推波助澜,意图借朝鲜党人之手控制朝鲜国内政权后,朱怡成微微皱起了眉头。
“可有确凿证据。”朱怡成问道。
“回皇爷,由于事关重大,臣不敢打草惊蛇,不过皇爷可否记得崔锡恒?”汪洋回道。
“崔锡恒,可是当年朝鲜国君所派使臣?”朱怡成问。
“正是此人!”汪洋点头道:“崔锡恒是朝鲜国的礼曹参判,此人当年作为使臣前来大明,归国后由于我大明向朝鲜派驻,并取了济州牧一事,朝鲜朝中对崔锡恒非议者众多,再加上崔锡恒又为老论派的之人,而如今少论派占了上风,时时以崔锡恒卖国求荣攻击于他,导致崔锡恒如今在朝鲜国中几乎无法立足。”
“呵呵,这崔锡恒还真是可怜,当年朕记得此人颇有胆略,在朕面前侃侃而谈,也算得上是个人才。既然他是老论派的人,难道老论派就没保他?”朱怡成饶有兴趣地问道。
汪洋笑道:“老论派如何能保他?正是因为崔锡恒出使我大明才给了少论派攻击老论派的理由,老论派中对于崔锡恒不满者同样不少,现在这时候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如今崔锡恒虽然还是礼曹参判,但其位已岌岌可危。”
说到这,汪洋叹了口气,随后又道:“皇爷您也知道,崔锡恒的确是个人才,其实当年出使我大明从个人来讲崔锡恒算是做的不错了。可惜的是,朝鲜朝中却不这么想,眼下他几乎成了过街老鼠被人所厌。崔锡恒是聪明人,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知无论是老论或是少论两派都容他不下,再加上当年崔锡恒同臣有过交往,臣担任朝鲜参赞大臣后私下依旧有所联系,所以他走投无路之下就联系了臣,并给臣透露了些消息。”
听到这,朱怡成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汪洋的消息来源崔锡恒应该是主要一方面,虽然崔锡恒现在权利不比以前,可毕竟他还是二品的大员,在朝鲜国中势力不小,要打听些消息总比汪洋的人更为方便。
再者,崔锡恒估计也打着投靠大明的想法。再已经无法继续在老论派中立足,又被少论派攻击的他假如再不找个粗大腿抱,弄不好将来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有可能的。
而在朝鲜,最粗的大腿是谁?并非是国主,也不是世子,恰恰就是大明。汪洋作为崔锡恒的老相识,有这么一层关系如果崔锡恒不知道利用的话,那么这个崔锡恒也坐不到这么高的官位。
“想不到还是一个朝奸,未来倒是十足的带路党,这个崔锡恒算是有点眼色。”朱怡成心中如是想到,点点头后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他交代汪洋继续和崔锡恒保持联系,在必要时候可以让大明在朝鲜的力量支持崔锡恒。
等汪洋汇报的差不多的时候,这时他才告诉朱怡成自己在前来北京的路上碰上了皇后和太子的旗舰,并且不小心冲撞了圣驾。汪洋又说,他后来登上旗舰,见到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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