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钰默不作声,瞅准一个位置冲上,手上轻剑前递,戳进了外围一士兵的后脸颊。
林晟钰跟曹显某些方面是完全不同的人,曹显看见文章和书籍就头痛,轮到林晟钰舞刀弄枪也很为难,虽然勉强学过一点剑技,不过是花架子,这还是第一次把手里的剑真正刺入人体,膈应的感觉虽然迫于形势顾不上,但要指望能杀个把人都难,好在跟随着的陈靖元和曹崇礼都很给力,三两下就打翻了一片,包围圈不提防被从外轻易破开,曹显抓住机会早已顺势冲来,破出缺口而去,林晟钰第一时间返身跟着曹显跑了,陈靖元和曹崇礼跟在最后帮着断后。
☆、太子
一行人在战场上跑了小半圈,接应出几百被围困的太子属队,又汇合了几队相对齐整的人马,曹显身边汇聚了上千人马,危机已除。只闻最外围整齐的一片喊杀声响起,宴常冀率大队缓缓推进。刚刚陈靖元和林晟钰商讨后已传出讯息,宴常冀只需要集结优势兵力一点点扫荡战场,斩杀顽抗的何志毅亲兵,解救被围的太子属部。不消一柱香的时间,何志毅眼见要杀拥兵在内从容对峙的曹显无望,外围被宴常冀步步为营地蚕食也无计可施,只能鸣金退兵。出其不意的偷袭尚不能竟功,后续更是无望,上万兵马也只好徐徐往葛丘方向撤离,想必也不敢再回西蜀大营,只能绕道回转京师了。
兵退那一刻,曹显就身子一歪,载下马来。还好陈靖元离得近,一把接住,看看人已晕过去了,急忙让人抬回主账去,召军医来救治。林晟钰自然是跟过去了,看军医褪尽上衣检查后,发现并没有太严重的伤,只是胸口崩裂的伤口反而比较麻烦,人只是累晕了。总算可以松一口气,帮着清洗上药包扎后,林晟钰在沉睡的曹显身边坐着,看着他苍白无一丝血色的面容,只觉得万分庆幸——还好他赶回来了!
将近午夜,陈靖元拿了一点干粮进来一起吃,看看沉睡不醒的曹显。林晟钰问了问这一战的情况,值得高兴的是结果还好,虽然被突然袭营后冲散了队伍,但大部分将士都没有慌乱,小股小队地扭结起来反击,并没有被一击而溃,总体上来讲还略占了上风。“这一队亲兵,三年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太子亲自□□的,平时就喜欢一小队一小队地演习对抗,特别熟练这一套。”林晟钰微笑了然,当初少年时,曹显最早收罗的只有一帮受欺负的瘦弱小孩,硬拉起来去反抗地头蛇,用的就是林晟钰安排的灵活机动、相互应远的小分队策略,一直到大,越用越顺手了。
陈靖元走后,林晟钰也要休息了。出去洗漱的时候,诧异地在门口遇见曹崇礼,看他样子似乎占了一个护兵的位置,在门口站岗?见林晟钰对着他看,就弯腰行了一礼。
“……”林晟钰有一脑袋的问题,要问又不合适,想想还是作罢,一句话也没说,收拾睡觉去了。这些事,等天亮就有合适的人可以问了。
第二天,林晟钰又起晚了,醒来时看见曹显正靠坐在床头端碗吃饭,单看他大口大口欢实的样子,绝想不出昨天直接晕倒摔下马的样子。曹显看见林晟钰一睁眼,两眼一弯地笑着说:“晟钰,再不醒,你又要错过早饭啦。”
林晟钰看他这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想起昨天被围杀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暂时不想理他,而且一会儿要问事,也要酝酿一下情绪。就一言不发,径直起床穿衣,洗漱吃饭。偶尔一回头,就见曹显一边慢慢地扒拉饭,一边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他,禁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曹显少时性急且带点狂,遇事一往无前,宁折不弯,有时也容易闯大祸,就像扁了城主府的混蛋儿子那一次,每每林晟钰想办法化险为夷,救他后就又心疼又生气,一点不想理他,他就总是粘在身边这样看他,小小心的委屈样子,后来大了,且身份在那儿,很久没有遇到危急的事了。这么多年过去,居然又看到了,林晟钰有点崩不住。
看到他笑,曹显就放心了,几下就扒完饭,想起身,却不能勉强,撑起来又倒回去了。林晟钰过来帮他收拾打理了一番,暂时还不宜下床,只好套上外衫,坐得舒服些。安置妥当后,林晟钰拉了凳子正襟危坐,
“说说你这什么情况吧。”
“我猜,是不是你太子的身份有问题?”
“我感觉,是不是还跟我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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