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村民们真的都已经被深渊给侵蚀了的话,他们大概会以为,只要能够被我们带回圣光净土,自己也就有可能将体内的深渊因子在圣光净土偷偷地传播开来了吧......”
听完耶尘这一番惊人的想法,韦蒙的脸色当即疾速地变幻了一阵,仿佛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随即就眉目紧皱地向耶尘继续质问起来:
“耶尘,不是我不相信你......”
“可是,你才刚刚在隧道里复发了‘老毛病’......所以,所以你又怎么知道你的那道‘特殊本领’现在仍然在正常工作呢?”
“我的意思是......我们办事不能只靠猜想或者直觉......始终都需要确切的证据......比如说从他们身上发现深渊核心才有资格做出定论......”
耶尘闻言,面目平静地点了点脑袋。
“是的,所以我现在也正打算核实这道事实。”
话音落下,他接着就在韦蒙与希雅的目光注视下,举起了自己的手掌,摊开了自己的掌心,由此从皮肤之内召唤出了一抹鲜红的血球。
“如果我的内心没有刻意产生攻击yù_wàng,那么我的常态血液就不会对凡人、猎人、骑士产生杀伤效果。”
“然而,唯独深渊却不是这样,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只要沾染了我的血液,哪怕是常态,他们的躯体都会如同遭受强酸一般遭受腐蚀,这是我这些年以来通过无数次的实验与实践所得来的结果......”
“所以,现在,我就要拿自己的血液在这些村民身上试验一下了。”
当耶尘以镇定的口吻说明了自己的这番打算过后,韦蒙与希雅的眼神闪烁了几下,随即便是默不做声,没有再向他抛出反对或者质疑。
只因为两人早就已经深刻了解耶尘的性格,都知道这个男人是绝对没有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胡闹的......
看见了两位队友选择了沉默,耶尘接着就转过身形,手持鲜红血球,缓缓走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村长马库兹。
见到如此情形,后方的村民人群顿时乱作成一团,纷纷面露惊恐,开始窃窃私语。
“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为什么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这么吓人!?”
“怎么气氛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注视着血匠猎人握着手里的血色液体向自己一步步靠近,感受着从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摄人威压,马库兹一脸胆寒地吞了吞口水,旋即便是以极度惶恐的语气连忙询问道:
“猎人先生!如、如果真的是我们这边的行为有哪里粗鲁到惹您不高兴了,我们会道歉赔礼的!只要您肯下令,让我们做什么都行!所以、所以......”
最后,当耶尘面无表情地走到马库兹身前之时,后者的情绪终究是产生了崩溃的迹象,苍老的嗓音之中即刻涌现出了几分哭腔。
“所以......还请您千万不要伤害我们......哪怕最后只能够留下村里的孩子也都好啊......”
听到老村长的这番话,韦蒙与希雅的内心皆是感到隐隐作痛,极其的不是滋味。
而耶尘并没有回应马库兹的话语,仅是暗自深吸一口气,再是将召唤出来的血球凝聚于指尖。
还未等老村长有所反应,血匠猎人即是伸手而出,在对方布满皱纹的额头中央留下了自己的血液。
啪。
马库兹脸色茫然地后退了两步,伸手摸了摸留在自己额头上的耶尘之血。
然后,一缕焦黑的烟雾便是从他的沾血额头处迅速冒出,由此引发出了一阵嘶嘶之响。
那是马库兹的皮肉开始焚烧融化所发出的动静。
“咦......?”
面对如此情况,马库兹的面容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情感色彩,但是很快就从无比的困惑变成了极度的痛苦。
“啊......啊啊啊......”
他的苍老脸皮开始疯狂起伏,他的佝偻身形开始疯狂抽搐。
“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老人的身躯随即开始了诡异的异变,其四肢就这么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开始逐渐地液化消融。
于是,昏暗潮湿的地窖之中,紧接着就响彻起了马库兹那痛苦至极,歇斯底里的惨叫与哀嚎。
目睹这一幕的发生,韦蒙与希雅二人一同错愕得不能言语,而后方的村民群体则是彻底丧失掉了原先的喜悦与幸福,一幅幅面容当即就被惊吓到了惨白如灰的地步。
耶尘看着马库兹在原地摇晃挣扎,面不改色地甩了甩手指,令得那抹沾染在对方额头的血液一路下流,即刻流淌到了马库兹的消瘦锁骨之下,随即就将对方的胸膛以撕裂的形式直接打了开来。
嘶啦。
然而,接下来呈现在耶尘眼前的内部事物,却不见能够在常人身上看见的脏器或者脉络,反而是一堆浑身漆黑,不断起伏的淤泥状肿囊。
而被这些恶心血肉所包裹在中心的,则是一颗拇指大小的漆黑原石。
尽管自身的尺寸十分微小,但是它确确实实地存在于那里,就这么现身在了韦蒙与希雅的眼前,让他们获得了事实的铁证。
耶尘的感应与猜测并没有出错。
纵使老村长表面看上去毫无异样,但是他的内在实则已经遭受到了深渊的感染,以至于都已经结出了一颗确定形状的深渊核心了。
然后,亲眼确认了这道事实,希雅顿时就感到心如刀绞,牙齿不自觉地咬紧嘴唇,而韦蒙的眉目之间则是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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