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敛去了笑意:“顾昀。”
陈轻絮一愣,顿住了脚步。
长庚跟着停了下来:“你看,‘她’和‘我’其实都没有说错,我确实是个疯子。”
陈轻絮摇摇头:“你的状况比我想的要好很多,你的病因应该是源自于你小时候……”
她怕揭了长庚的伤疤让他难受,没有明说,跳过了这一段解释:“所以这么多年来,真正的病发却只有一次,你心性很好。”
长庚转过头,盯着顾昀离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下意识弯了起来:“我有时候觉得,只要他没事,我可以让自己不疯。但是我害怕,我怕自己如果真的疯了,他会在我手里出事。”
陈轻絮:“不会,你现在的情况可以先用药,剩下的交给我,我会想办法。”
顾昀这时突然回了头,见长庚和陈轻絮没有跟上,喊了一声长庚。
长庚应了一声,提着行李走了过去,扯开了沈易挂在顾昀肩膀上的手臂:“今天有肉可以吃,所以身体没养好之前,酒禁了。”
也许是陈轻絮的那一句‘剩下的交给我’短暂的安抚了长庚绷紧的神经,也或许是顾昀终于回了家,安稳的睡在了他的隔壁。长庚没再听到那些不该存在的声音,而是久违的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却使他半夜惊醒,再没能睡着。
他又一次梦到了顾昀,那些龌龊的、旖旎的幻想在梦里变成了以顾昀为主角的一场欢爱。
长庚对自己的厌恶几乎攀升到了顶峰,他不惮用这世上最恶劣的形容在自己身上贴满标签。可这一阵嫌恶过去,那些旖旎的部分却盘亘在他的心底再也不肯离开。
他叹了口气,给自己换了一条内裤,只披了件居家服的上衣,怕惊醒顾昀,轻手轻脚的走到洗手间清洗这一场云翻雨覆的罪证——他梦遗了。
顾昀其实没睡,沈易在冰箱里给他藏了一罐啤酒,酒虫爬的他心痒痒,他估摸着长庚睡沉了,才偷偷地去厨房拿了出来。
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却看到长庚在洗手台前发呆,他作死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忘了自己手里还有一罐喝了一半的啤酒,笑出了声。
“哟,洗内裤呢?”顾昀靠在门边,桃花眼弯着,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做了什么好梦?”
长庚先是一僵,可还没等尴尬爬上脸,他余光就瞥到了顾昀手里的啤酒罐子:“十六!”
顾昀手里的啤酒被长庚一把抢走,直接倒进了马桶里冲走了。
酒没了,馋虫又不消停,顾昀挑了挑眉,扯着揶揄的笑,准备逗逗长庚。
他逼近长庚,把人一路给逼得后背贴上了瓷砖才停下:“我听说别人家当爸爸的是要给儿子上一上生理课的,唔……你这是第一次吗?”
长庚被顾昀困在角落里,过分贴近的身体让他无可避免的红透了脸:“……我又不是你儿子!”
顾昀以为长庚是气红了脸:“嗯,不是就不是,我不和你争这个。”
他低头看了一眼长庚的下身,小孩没穿裤子,贴身的棉质内裤上耸起了一个小包,他从喉咙里滚出几声笑:“你不难受吗?”
长庚这回连耳根都跟着红成了一片:“不用你管……”
“你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吗?”顾昀第一次见到长庚这幅样子,越发的想要逗逗他,想看他更加窘迫一些,比平时的样子看着有活气的多:“要不要我教教你?”
【暂删】
-未完-
第六章
*下一章就是大长庚啦?
*
冬至一早就落了场大雪,市局里没出勤的小伙子们被挨个捉下去铲雪,顾昀却悄么声地赖在办公室里吹空调躲懒,而刚从资料堆里爬出来的沈易直接被他扣在了办公桌前替他写报告,一脸菜色的敢怒不敢言。
这会儿顾昀正低头编辑短信,嘴里哼着没调儿的小曲,看上去心情颇好。
沈易不胜其扰,在报告敲错了第三次的时候停了手,他先是认真听了一会儿,直到他不堪折磨的快要拿头去磕办公桌也没能听出这魔音灌耳的调子到底出自哪位倒了血霉的歌手。
顾昀走调走到八达岭的哼唧蓦地戛然而止,短信成功发送后没了利用价值的手机被随意的搁置到了一边,屏幕逐渐暗了下去,他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淡了。
他坐的很随意,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夹着一张身份证,手指翻飞,被他玩出了晃人眼的花样。
沈易看了他一眼:“又给你儿子发短信呢?”
“怕他在做实验,不方便电话。”顾昀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唉……一转眼就冬至了,馋饺子了。”
沈易耸了耸肩:“忙的十天半月都不见得起通个电话?要知道这么忙,他就该听我建议去读政法,读什么医大呢,一晃两年过去,家都没回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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