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殷炎站在黯淡月光下,黑发黑衣,几乎融进了夜色里。
【师父,你这么厉害,肯定是大宗门出来的吧。】
【师父,那些所谓的名门大宗都喜欢给弟子穿白色的袍子,道貌岸然的……不是,师父我不是在说你,你穿白色很好看,比所有人都好看。】
【师父,你怎么换黑袍了?那我要穿白袍,一黑一白,多么配。】
【只是纯白色不好看……绣点金线吧,白配金,低调又华丽!】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师父?】
【师父!】
“没有。”他从回忆中抽回神,隔着落地窗看着房内安稳睡着的喻臻,想起他睡前那满是幸福羞意的眼神,心脏窒息般的痛了起来,喃喃出声,“你不吵……你很好……为师……”很喜欢你……
喻臻这一觉居然直接睡到了中午,醒后在发现外面太阳已经升到正中时自己都惊呆了,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却发现身上光溜溜的,还带着一点暧昧痕迹,脸一红,又忙把自己盖住了。
昨晚的记忆回笼,他想起自己在殷炎身上笨拙乱摸,却一点都没让对方舒服到的行为,窘得脑袋都要冒烟了。
结果根本没“回报”到,反而又让对方“回报”了他一次。
真没用。
轰!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房屋倒塌的巨大声响,喻臻满脑子黄色废料被吓没了,随手扯过床边的睡衣套上,大步冲到阳台朝声音传来处望去。
隔壁堆放杂物的活动板房此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殷炎站在废墟前,手里的黑剑在阳光下反s,he着低调的暗光。
喻臻震惊脸,问道:“你在干什么?”
殷炎听到声音侧头看来,手一动把剑收起,平静脸回道:“房子太破,推倒重建。”
“……”这就是你一大早暴力强拆的理由?
殷炎迈步走到阳台下,张开双臂:“下来。”
喻臻目测了一下二楼到地面的高度,吞口水:“下去?怎么下?这里又没梯子。”
“直接跳下来。”殷炎理所当然脸。
苗圃的房子比较旧,层高比普通房子要高,哪怕只是二楼,离地面也有三四米,跳下去绝对会摔断腿。
喻臻的脑子虽然被恋爱糊住了部分,但不傻,用力摇头,不敢相信这种偶像剧般的脑残要求居然是殷炎说出来的。
殷炎手指微勾。
熟悉的灵气缠过来,喻臻瞪大眼,不敢置信地发现身体不受控制了,被动朝前一步,翻过阳台栏杆,跳。
身上缠着的灵气在身体腾空的瞬间消散,喻臻的惊呼噎在嗓子里,眼看着就要惨烈扑地,殷炎的声音突然直接在脑内响起。
【运行灵气,沉心静气,放松身体。】
这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喻臻本能照做,丹田一暖,下坠的速度立刻缓下,然后稳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现在虽然还不能御剑飞行,但稍微用灵气行走还是可以的。”殷炎放他落地,随后取剑,对准身前的小楼就是一划。
轰隆隆。
暴力强拆成就二达成。
喻臻已经震惊到麻木了。
“这个也太破,还有前任主人的气息。”殷炎收剑,终于满意了,说道:“趁着苗圃需要重新整理,这里可以顺便重建一下。”
喻臻扭头看他,想咬人。
“想咬我?”殷炎回视,稍微低头凑近他,抬手点他额头,“坏孩子。”
糖衣炮弹。
喻臻抿紧唇,看着殷炎平静脸逗弄自己的样子,偷偷掐自己。
疯了。
被掐的地方很疼,心里却隐隐有种自虐般的开心雀跃。
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殷炎疯了,或者是这世界疯了。
他本来以为殷炎已经够有魅力了,但没想到当两人变得更加亲密之后,这个人还能变得更有魅力。
夏天肯定已经到了,他想着,不自觉放轻呼吸。
夏日的阳光太热烈,热烈得让他控制不住心里对殷炎的喜欢,眼睁睁看着那点心思慢慢膨胀沸腾,直到彻底把他淹没。
住的地方没了,喻臻没法再借口整理苗圃留宿,只能随着殷炎回公寓。
苗圃才整理了一小半,移栽的花也需要看护照料,喻臻有些放心不下。
殷炎看出他的小心思,说道:“你当初说过,即使买了苗圃,也不会把j-i,ng力过多的放在上面。”
“……可小小他们没实体,只能帮忙守一守苗圃,没法照看花草,工人也没来得及雇,所以只能我暂时多忙一点。”喻臻垂死挣扎。
殷炎无情掐灭他的小心思:“你从转盆里移栽出的花草已经在菩提莲的影响下部分变异,不适合雇外人看管照料。”
这点身为花草主人的喻臻绝对比他更清楚。
喻臻噎住,心虚地不说话了。
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苗圃,他确实想多在里面耗一耗。
殷炎把车平稳开过十字路口,侧头看他一眼,话语一转,说道:“雇工的问题我会帮你解决,苗圃这里你可以定期过来看,我陪你,但不能一直住在这里,修炼也不能落下。”
喻臻脑袋抬了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也不许再自己偷偷做坏事。”
“我没有做坏——”喻臻反驳到一半想起昨晚失败的白袍诱惑,默默闭嘴,乖乖目视前方坐好,老实了。
几天没回公寓,喻臻其实也很想这里,一回家就扎入了转盆。
这几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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