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领着我进村,在半路看到了一辆面包车,村里只有泥泞小道,车子没法深入,只能留在这里。一靠近面包车,身上的木牌就震动了一下,里面响起林可瑶的声音:“这里面有法器,来找你的人有点背景啊。”
其他人是看不见林可瑶也听不见林可瑶说话的,但我忘了这一点,下意识的说道:“这个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啊,普通人哪有这么搞的。”
“你跟谁说话呢?”戴自杰就在我旁边,听到我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啊,自言自语呢,没什么没什么……”
衣兜里的木牌颤动了一下,明显是林可瑶在里面笑了,笑的花枝乱颤。
一路走到我家门口,门是开着的,因为被大火烧过,只是简单的修了一下,所以墙上还有点黑不溜秋的痕迹。
里面坐了个青年,身穿一件紫色道袍,道袍上有泥土,脏兮兮的,但是青年看起来格外有精神,坐板凳上和村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同时眨巴着眼睛东张西望。
我一接近,青年的目光就落了过来,“噌”一下从凳子上站起,盯着我就不说话了。
“你好,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剪刀在屋里,这就拿给你。”
我不是很想和这些人搭上关系,但我要知道老爸的下落,指不定这个青年知道点什么,所以得表现热情一点,不能给人家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说话间我朝老妈的房间走去,路过青年身边的时候,他一把将我拉住,伸出一根手指,正儿八经的说道:“一件事,你先听我说完。”
“我叫王逸凡,家族属于阴阳世家,世代相传,从不传外。”
“十二年前我母亲来过你们村,留下了一把剪刀,并且许下一句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句话是:当村西的河与村东的河汇集,种庄稼的地长满树木,便会有人回来收回剪刀。”
“昂,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也有一件事要问你。”我迫切想知道父亲的下落,反正他不急着要剪刀,那我就先把话说清楚:“十二年前你母亲来了我们村一趟,临走时将我爸给带走了,我想知道我爸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
王逸凡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顿时一皱眉,眯眼问道:“你这摇头是啥意思?”
“我不知道”王逸凡一脸认真的说道:“当年我妈是带回来一个男人,但第二天我爷爷就把我送去了道观里头,那年我十岁,也就是说,我跟你是一样的,十二年没见过家人了。”
这话把我整懵逼了,挺不解的说道:“不就是把你送道观了吗,你不会自己回去?脚不就长你身上?”
王逸凡翻了翻白眼:“你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呢么?当年我爷把我送道观后,整个家族的人一夜之间就消失了,你要问他们去了哪儿,那好不意思,我是真不知道。”
“你知道我家族有多少人吗?七大姑八大姨,各个叔叔舅舅一个没落下,全都是一夜之间消失的,家里边儿除了法器不见,其他的东西都还在,十二年前是什么样子,十二年后我回去就是什么样子。”
“哥,你这把我整蒙圈了,你家人离开的时候,你才十岁,既然你啥都不知道,为啥要来收剪刀?”
王逸凡伸出一根手指头,挺严肃的说道:“这是我妈欠下的因果,作为赊刀人后代,我有义务帮她把因果做个了断,而且当年我去道观的时候,我妈就说了,十二年后不管我本事多大,都得把剪刀收了。”
“那要万一你出了点差错呢?你妈心就这么大的?”
“不能够,我虽为赊刀人后代,但在道观里什么都学,道经三千不是吹的,倒背如流。里面哪一段是哪个标点符号你一问我就知道。”
戴自杰挺不信的问:“第三段第三句是啥标点?”
“逗号!”
“第十八段第二句呢?”
“逗号!”
“第三百八十断第九句呢?”
“句号!”
戴自杰汗颜道:“少凡,不像吹的,感觉他挺有能耐。”
多年后问他是怎么做到倒背如流的,这厮两手叉腰特不要脸的说道:“吹的,反正你们也不了解道经,再说了那都是古文,逗号句号个屁,白溜一片。”
当时我两就信了他的邪,真以为这是个高人。
我到后屋去把剪刀拿出来,这剪刀就没用过,已经生锈了。
王逸凡接过去,顺手扔自己的背包里,摇着头郁闷道:“赊刀人的剪刀都让你放生锈了,怎么的,是不敢用还是啥啊?”
我咧嘴一笑:“这不寻思用坏了没法赔么。”
“得,我也不废话了,既然来了,因果自然是要做个了断的。”
王逸凡拍了拍背包,上面有个八卦图,他从里面拿出罗盘对着每个方位掐算,一边自言自语的念咒,一边不忘对我们说道:“你们村的情况,我大致看了一下。”
“别说你们想不明白为啥两条河会汇集在一起,就算是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我可以确定一点,明天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村里没人走的出去。”
“到时候这里就成了能进不能出的死村,非得比喻一下的话,你们可以理解为封门村,外界不知道那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但多少有点耳闻,都知道那是个鬼村。”
此话一出,村长的脸色便是一沉,忙问有没有破解之法。
王逸凡摇头说,他没琢磨明白村子的死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明天太阳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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