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啧,不说是吧?”
并不是多重的语气,表情也不怎么凶恶,应旸只是斜眼睨了过来,程默就自动从中读取出威胁的意味。
“我就想着怎样才能多长点肉,没别的。”
“怎么,嫌自己瘦啊?”应旸趁机往他腰上捏了一把,佯作嫌弃,“是没什么肉。谁让你只啄那么一点点米,猫都比你吃得多。也不运动。”
程默没好气地去拨他的手:“我吃很多了。”
道理谁都懂,可要能做到才行啊。
不料应旸这下干脆展臂将他收进了怀里:“没事,我又不嫌,瘦了胖了都好看。多点肉的话抱着舒服,但是瘦嘛……某些时候这里可以明显地撑起来,”应旸边说边把手探进程默睡衣下摆,按压小腹的同时憧憬着下结论,“也不是没有好处。”
“你……没有!”程默心慌意乱地挣扎起来,连连否认,“没有那种时候。”
应旸眯了眯眼,收紧力度不让他走:“你是在质疑我的尺寸?”
“不。”程默恼得打起磕巴,“我是说我们没、没那什么。”
“什么?”
程默怔愣片刻,然后眼一闭,心一横:“什么也没有。”
声音放得很轻,袅袅娜娜地飘进应旸耳朵里——
像是一粒酝酿已久的火星跌入油堆,顷刻掀起泼天烈火:“操!不可能!老子都跟你表白了。”
程默猛然回头,只见应旸脸上蓄满“丫不可能拒绝我”的凛然,以致他反过头来顿生出莫名的亏心之感。
胡说八道。
根本没有表白。
他没有记错,错的是应旸。
即便真有这回事,对象也不会是自己。
程默捏紧拳头,摇摆不定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牛奶+蜂蜜=睡个好觉。
第5章r05
见他一直不说话,应旸忽然服了回软,低下头来,下巴抵着他的肩,低沉性感的嗓音头回染上温存的腔调:“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应旸双手搂着程默的腰,臂弯卡着胯骨,做着前所有未有的深刻反省:“因为这么多年下来我还是没有长进,没有像不久前答应过的那样,找一份正经工作,安安稳稳地生活,对不对?
“洗澡的时候我留意到身上的疤了,我不敢问它们是怎么来的,但想也知道,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喜欢在街上混日子,让你担心。
“我不知道是什么导致我死性不改的,可能是你的温柔和纵容……你脾气太好了,什么都由着我,是我混蛋,让你失望。
“你就原谅我一回,好不好?最后一回。我保证,我上个月说的那些话都是发自真心的,没有骗你。”
就在应旸不断自我揣度的过程中,程默同样陷入跌宕稠杂的思绪里:“不,骗人的是我。”
“嘘——”削薄的唇挨上程默耳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谁都不提了。”
接下来的一切恍惚是水到渠成的事,应旸一把抱起程默,绕过围着脚踝打转的蛋蛋快步回房,和交覆的躯体一同落下的是寄托了无限柔情的铺天盖地的吻。
早在程默还在惊诧的时候,秀致的五官已然依次失守,眉眼、鼻尖、脸颊逐渐染上薄唇赋予的热度,那个由于躁动的心事而微微张开的部位则被留至最后,折服在珍而重之的情愫之下。
此时程默的意识不像方才那样模糊,手下也略微找回了推拒的力度。
但那点力量对于应旸而言实在是无足轻重,乃至他轻而易举地制住那双不安分的手,压过头顶,继而不容分说地吻上那张隐约可见舌尖的唇。
“唔!”程默惊得瞪大眼睛,双手紧紧攥了起来,修剪得宜的指甲陷进应旸虎口,压出几道月牙形的印儿。情急之下他不由用了七成的力,但看应旸面不改色的样子,仿佛就跟挠痒似的。
怨不得程默着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他的初吻。
至于应旸……倒说不准。
大概早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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