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说话,张远山拍拍手上的灰尘,有些悲凉地说:“我知道你不甘心,认识你这四年我也多少了解你,你从来都当我说话是在放屁。但是陈凯,我什么都不想管了,二中也好你也好乔林也好,以后我们各走各的。”
他说完就打开了门要走,陈凯突然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心里有些慌张,面上却不显:“你会去哪里?”
张远山手一扭就挣开了,只无波无澜地说了一声:“再见。”
......
这一晚不知道算不算不欢而散,但张远山说的那些话始终让人一头雾水,但这没关系,有一点他说得没错,陈凯只当他在放屁。张远山被退学,他其实乐见其成。最起码陈凯自己是这么想的。
之后的张远山跟消失了一样,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再见到那张假狂傲的脸,渐渐地他都要忘了张远山这个人。
但是陈瑜总是在关键时刻让他意识到什么叫做人贱自有天收。而他是那个贱人。
假惺惺粘着那一套就算了,高三第二个学期,陈凯在去学校的那天下午经过陈瑜的房间,她的门没关紧,自己在阳台打电话,声音就这么悠悠传了出来:“有啊,初中就有人跟我表白,不过那人跟我哥现在还在杠着呢。”
陈瑜的笑声有点刺耳,像母鸡叫一样,听得陈凯有点脚疼——他小时候脚腕被鸡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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