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本来已经十多年没有联系了,以前感情也不深,现在虽认了亲,可彼此间到底还是疏离的,何况南宫家的两个女子和英恭侯府唯一一个女主子又差了个辈分,少了些亲切感,而两家的三个男孩子又因个性等问题很难聊起来,会出现没人说话这种情况早在南宫祁的预料之内。
南宫祁的另一个预料也实现了——杨功夕目光灼热地盯着他看,也不管周围人是否感觉到
他的态度有异。
在这种气氛下,不仅是南宫家的人,连杨家的人也希望英恭侯和南宫洪仁能早点从书房里出来。
等到英恭侯和南宫洪仁两人终于再回到大堂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失落的杨功夕,因为他知道英恭侯和南宫洪仁谈完之后,南宫洪仁很快就会带南宫祁等人离开了。
果然,两人回来坐下没一刻钟,南宫洪仁就站起来辞别了。
离开的时候,南宫祁突然回头看了英恭侯一眼,正好看到他眼中的狡黠,终于证明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在英恭侯和南宫洪仁回到大堂的时候,南宫祁明显就感觉他们两人的情绪有些怪异,原先哀痛不已的英恭侯似乎被人劝服了似的,脸上只剩下淡淡的哀愁,可南宫祁却感觉到他的眼神里似乎含着喜色,淡淡的哀伤也是装出来的,而南宫洪仁的心情则比离开前沉重许多,南宫洪仁的表现自是不用怀疑的,南宫祁很肯定自己的感觉,至于英恭侯的情绪,在刚才,南宫祁还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毕竟英恭侯死了女儿,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从哀伤中走出来甚至有些欣喜的,现在,他终于可以肯定英恭侯一定有问题!
南宫一家离开后,杨江川看向英恭侯,眼里带有担忧,“爹爹?”
“我已经对将……他说了。”
杨江川更担忧了,“爹爹,怕不怕……”
“之前若是没有南宫家的帮忙,我们家现在不见得就比这件事暴露出来后的结果要好,就算他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这也是我们的命,我们不能怪他!”
“知道了。”杨江川其实也知道不管如何都怪不了南宫洪仁,毕竟这件事是他们硬把南宫一家拖下水的,他刚才那些话不过是想从他爹口中试探出南宫洪仁对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态度,只可惜现在看来他爹对于南宫洪仁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也没多大的把握。
看见英恭侯和杨江川打哑谜,杨李氏想问,但是也知道他们不说的事就是不想让她知道,问了他们也不会说,是以最后并没有开口。
倒是英恭侯和杨江川沉默一会又谈起来。
“爹,刚才南宫祁……”南宫祁在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回头,他注意到,南宫祁看的是英恭
侯。
英恭侯既无奈又欣赏道:“南宫祁这孩子眼尖得很,估计是从你爹的表现看出什么了,想不到你爹竟让一个孩子看穿了。”他的语气有对自己表现不够好的无奈,也有对南宫祁发现他不对劲的欣赏。
杨江川抿抿嘴不说话,上一次南宫祁送银票来他就知道这孩子不是个简单的,现在却发现他比他想的还要厉害,这样的人如果成为他们的敌人一定会给他们带来很多麻烦,但愿他们不会是敌人。
杨功夕张了张嘴,想问他们两人南宫祁到底怎么了,不过被杨功飞一瞪眼,他只能委屈地闭上嘴巴了。
在杨家人谈论的时候,南宫一家人则坐在回程的马车上相顾无言,直到回到兵部尚书府,确定没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的时候,南宫祁终于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了。
“爹爹,英恭侯到底和你在书房谈了什么,他是不是提出什么要求为难你了?”
南宫洪仁不得不感叹南宫祁的敏感,一下子就说到重点了,“英恭侯的确给了我一个为难的选择。”
南宫祁迫不及待问:“什么选择?”
南宫梦和南宫萦已经各自回兰苑、菊苑了,也就不怕被她们听到让她们担心了。
“文妃薨了的事你知道的。”或许是想到英恭侯说的话,南宫洪仁的脸色变了变。
“与文妃有关?”难道英恭侯听到流言迁怒到他们家头上了?可看英恭侯府的人开始面对他们时的表现,他们应该没有这样的想法才是。
“关系很大!”南宫洪仁猛点头,支支吾吾一会,才黑着脸说出四个字,“金蝉脱壳。”
要是一般人听到金蝉脱壳可能还一时想不明白,但是南宫祁不是一般人,他的感觉很敏感,又对文妃的死抱有疑问,一听南宫洪仁这样说,立马就联想起来了,“英恭侯和爹爹说的事难道是说文妃其实并没有死,她是假死脱离了皇宫?!”
虽是有点疑问的语气在里面,但是南宫祁这句话基本已经是确定文妃假死的事了。
南宫洪仁叹气一声,有个聪明的儿子真是连话都可以少说了,只要暗示几个字,他就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南宫祁很生气,冷凝着脸问:“英恭侯把这件事告诉爹爹到底是什么用意?”
虽然这样问,其实南宫祁心里已经猜到英恭侯的用意了,而且英恭侯的用意很险恶!
“他、他说,他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可以去皇上面前高发他,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南宫洪仁本来就因疼爱这个儿子而有点怕他,现在感觉到南宫祁身上散发出浓重的寒气,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宛如冻在冰窖里。
“该死的!”南宫祁忍不住吐出一句骂人的话。
实在是英恭侯的行为太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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