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鸡窝,其实就一个小土坯房,门口挂着一个很大的大棉被,也不用怕鸡跑出来,这么冷的天,鸡也不傻。
掀开棉被一看,曾祖目眦欲裂,一个穿着破棉袄的背影正蹲在鸡窝里面,能看到这人正双手抓着鸡脖子,在那里啃咬,其他几只鸡都死了,尸体被扔在一边。
几具鸡尸无一例外,都是脖子被咬开了。
曾祖只感觉心头火起,直冲头顶,这哪里是偷鸡,这是霍霍人做绝户买卖,你偷走一只吃就罢了,居然都给咬死了,包括三只下蛋的老母鸡。
那人估摸着也是听到了动静,缓缓回头,这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满脸鸡毛鸡血,贼溜溜的一双眼睛盯着曾祖。
下一刻,那人居然朝着曾祖扑了过来,果然恶贼,弄死了所有的鸡不说,还要害命。
曾祖闯关东这一路上不知道手刃了多少胡子和抓人吃肉的暴民,哪里会怕一个小贼,鸡窝小施展不开,索性反手握着大砍刀往上一撩。
血光飞溅之间,贼人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血液喷溅而出,那人捂着脖子,口中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神怨毒地盯着曾祖。
曾祖知道这人活不成了,虽然鸡一个没剩,但如今人也杀了,曾祖也算出了气。
“兄弟,这年头谁活着都不易,你要是偷一只鸡吃也就罢了,你不光咬死了所有的鸡,还和我动手,这就不能怪我了。”
曾祖说着,又给那人腹部来了一刀,给了他一个痛快,在那人衣服上蹭了蹭砍刀上的血,曾祖离开了鸡窝,打算明天亮天后再处理人尸和鸡尸。
当时太爷爷和二太爷都是十岁出头的半大小子,在另一个屋睡觉根本没醒。
曾祖母已经穿好了衣服,手里握着菜刀,如果曾祖再不回来,她也要出去拼命了。
曾祖进屋后曾祖母长出了口气,但是听说鸡都死了眼泪噼里啪啦地就掉了下来。
曾祖一开始还好言安慰,但曾祖母哭个没完,曾祖就骂她没出息,说不就是几只鸡吗,再买不就行了。
曾祖母被训了一通,也不敢哭了,躺下睡觉。
第二天一早,曾祖母被吓醒了,和曾祖说梦到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披麻戴孝地来找她索命,说是曾祖害死了自己的亲人。
曾祖听了曾祖母的描述,说她是听到自己杀了人吓得,啥事没有。
吃了早饭后曾祖就去了鸡窝,打算将那贼人的尸体抗到河套扔了。
然而,一来到鸡窝,曾祖发现那人的尸体居然不见了,不光如此,连带着那几只死鸡也没了。
鸡死了大冬天的肉也不坏,还能吃上几顿鸡肉,如今居然也没了,曾祖气得够呛,就在院子周围踅摸起来。
后半夜下雪了,如果是人搞得鬼肯定会留下脚印。
然而,院子四周根本就没留下任何痕迹。
其实结合曾祖母做的那个梦,曾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要说有人把鸡尸带走了还情有可原,毕竟能吃几顿不是,带人的尸体走能有啥用,看这村子虽不算富裕,但远不到吃人的地步。
怕曾祖母害怕,曾祖没进屋,到邻居家坐着,打算一会儿回去就和曾祖母说扔尸体去了。
邻居姓李,挺憨厚的一户人家,听我曾祖说了昨晚的事,老李媳妇一拍大腿。
“大兄弟,你杀的不是人,是成了事的狐狸。”
曾祖打了个寒颤,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李媳妇说这边不比关里,信奉萨满,也就是跳大神。
跳大神主要是和山精野怪打交道,其中有四大家族,胡黄白柳,这胡就是狐狸。
狐狸正经能够化成人形之前都需要掏空人的身体,钻到人的肚子里,借此修行。
而我曾祖杀了的应该就是操纵着人身体的狐狸,曾祖杀了那空壳子不算什么,万万不该补那一刀,因为他捅死了肚子里的正主。
能够操纵人尸的狐狸已经有了本事,肯定会报复的,昨晚我曾祖母做的那个梦就是死去的胡家带着一窝子亲戚报复来了。
曾祖听得有些发毛,但在一旁,说凡事都讲究个理字,虽然它们修成了本事,但自己根本就不怕,祸害了鸡就算了,还要伤人,丢了性命也是活该。
狐狸们依旧在那里求饶作揖,曾祖铁了心要吊死这些狐狸,然而,曾祖母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来到了院子里。
“当家的,看它们挺可怜的,就放了吧。”
曾祖听到曾祖母求情,看着那些可怜巴巴盯着自己的狐狸,也动了恻隐之心,便砍断了绳套。
狐狸们接连作揖,而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当天晚上曾祖母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穿着黑色锦衣,拄着拐杖,面容慈祥的老太太。
老太太说这事是他们不对在先,可是我曾祖也不该杀人,干脆结个儿女亲家,慢慢了这个因果。
这梦做的离奇,曾祖母没敢相信,第二天醒来后也没同曾祖说。
果然,接下来的几年时间没有任何怪事发生。
村里人见曾祖连狐仙都不怕,还把狐仙收拾了,都对曾祖敬佩不已,曾祖就这么成了村子的村长。
一晃我太爷十八岁了,到了结婚的年纪,但是村里这一辈没有年龄合适的姑娘,临近的几个村也没有,这可急坏了曾祖。
有一天太爷爷去河套干活的时候,居然扛着一个大姑娘回来了。
大姑娘没穿衣服,太爷爷用自己的衣服裹着,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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