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牛在古代地位很崇高,一般老百姓,一生都无法吃到一口牛肉,甚至有人都没见过牛长什么样子。
但是魏满觉得自己和牛还是有区别的,而且自己是健康的肤色,还不到黝黑的级别罢,若是说大黑牛,那不是召典么?
林让拍着魏满,“如数家珍”,说:“牛颈肉,牛上脑,牛眼肉,牛胸肉……牛、牛臀尖……”
魏满:“……”
林让数了一遍,又重新开始数,换了一种说法:“雪花肉、胸口朥、匙皮、匙柄、吊笼、嫩肉……肥胼,哦,还有让最爱的五花趾……”
魏满:“……”惹不起惹不起,再也不能让林让饮酒了。
林让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阳光照在他的眼目上,有些刺目,难得冬日里有这么好的朝阳。
林让翻了个身,揉着自己的眼目,慢慢坐起来,胃里并不难受,只是觉得有些头沉。
他一坐起来,便看到了魏满,魏满坐在榻边上,目光幽幽然的看着林让。
林让眨了眨眼睛,奇怪的看着魏满,说:“魏公……你……?”
魏满抱臂,脸色很黑的盯着林让,显然是通宵未眠的模样,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魏满面颊上一面三条猫胡子,是用毛笔画上去的,头上还有一个“王”字。
不止如此,脖颈上还歪歪扭扭的写着“雪花肉”大字。
林让有些迟疑,说:“这些是……”
魏满“呵——”一阵狰狞冷笑,说:“怎么,刺史大人……记不得了?”
林让喝酒就断片,还真有些记不得了,不过……这里除了自己没有旁人了,而且“雪花肉”这三个大字,还是简体字,写的歪歪扭扭,像是虫虫在爬一样,与魏满那种飘逸潇洒,刚劲有力的字迹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吧嗒!”
林让一动,从怀里掉出了一样东西。
“凶器”。
一根已经分了叉的毛笔。
林让低头看着掉在榻上的毛笔,又看了看魏满脸上的猫胡子,淡淡的说:“很……可人。”
魏满笑着说:“是么?”
他说着,一下抢过去抓住那支毛笔,面色狰狞的说:“昨日里你饮醉了,孤要是强人所难,胜之不武,但是今儿个便不一样了,你过来……你给孤过来!”
林奉知道昨日里义父醉酒,所以今日一早特意起了一个大早,亲手熬制解酒汤,准备送给林让。
他端着醒酒汤来到屋舍跟前,还没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的喊声,魏满的声音十分邪性,听得林奉一愣,随即面颊通红,还以为里面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端着醒酒汤,也不敢现在进去,就在林奉愣神之时,“呼!”的一声,醒酒汤的汤碗瞬间被人夺了去。
林奉抬头一看,是姜都亭!
姜都亭一仰头,动作快极的便将醒酒汤一口闷干净,还对着林奉倒转空碗晃了晃,一滴不剩。
林奉瞪着眼睛,说:“你……你又没醉酒,饮什么醒酒汤?”
姜都亭一笑,说:“都亭有没有说过,以后林太医熬得任何东西,不管是醒酒汤,还是汤药,都亭都会喝干净,一滴不剩。”
林奉说:“我要是熬毒/药呢?”
哪知道姜都亭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飚情话,笑着说:“那……都亭也会心甘情愿的饮尽,毕竟都亭早就中了林太医的毒,不是么?”
林奉脸上有些发红,而且姜都亭越说话,靠得越近,已经快要将林奉壁咚在门板上了。
“吱呀——!”
就在此时,门板突然向内打开,林奉一个没注意,险些直接仰过去,幸而被姜都亭一把拉住。
魏满刚洗了脸,脸上还有些洗不掉的墨迹,冷漠的看了一眼门外的二人,说:“要中/毒回去中。”
林奉:“……”
姜都亭:“……”
庆功宴之后不久,姜都亭便带来了淮中的消息,陈仲路知道自己损失了三万精兵,勃然大怒,但是有没有什么办法。
陈仲路可谓是元气大伤,虽这三万兵马对他来说,并不是太大的数目,但陈仲路仍然元气大伤,原因很简单,三万兵马被俘虏,士气受挫,不止如此,近日里天灾**,陈仲路又如此奢侈淫逸,造成了淮中辎重空虚的局面。
陈仲路的兵马数量并不是最多的,声望也不及陈继,就连官位也没有魏满高,之所以敢僭越天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陈仲路太自负,另外一部分原因就是陈仲路财大气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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