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在学院比在东宫宅着要有意思多了,身在东宫就是太子,身在学院那就是副院长,这两个身份,差别很大。至少,在东宫的时候,给长孙冲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偷折扇。
明明也是学生的岁数,可是李承乾因为“副院长”的身份,到底是跟学生们变成了两个阶级的人。除了偶尔露个面突击检查一下宿舍,看看他们的被子有没有叠成方块外,连讲课都很少。
就这样,李承乾在学院,一直住到了秋天。
“殿下,那些倭人中有两个身手不错的,有窥视工匠学院的念头,不过属下带人去问罪的时候,犬上御田锹已经把那两个人的人头砍了下来,跪在地上请求治罪。”
副院长办公室是独一间,而且没有挨着大儒们的办公室,于泰才能直截了当的说这些话。
“呵呵,孤就知道贼心不会死,不信你看着,犬上御田锹最少还会派遣三四个人试探,出了问题,就会砍死下属,做出一副任打任罚的样子。”
“看来你说的不错,这些倭国人确实性格顽劣,单无所顾忌的拿自己属下的人命去窃取机密,就能看出他们当权者的麻木不仁。”
李承乾要做的事情没有瞒着李纲,虽然他是副院长,皇帝是正院长,但是在学院里真正的话事人却是老先生。
“弟子就是看出了这个民族的劣性,才对他们学习大唐技术百般阻挠。这样一个对天地没有敬意,对人命没有怜悯的民族,一旦发展起来,绝对会变成魔鬼。”
李纲点了点头,然后厌烦的朝于泰挥挥手。
于泰领意,施礼后就走了出去。
“下次杀人的事儿不要在学院里进行,这里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总染血算是怎么回事儿?你也别做试探给老夫等人看了。别看姚思廉他们都挺反感的,但是他们对你做出的决定,一直都是支持的态度。”
李承乾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事实上他之所以明确告诉倭国人工学院在哪儿,又给他们下严令不得靠近,就是要他们去偷窥的。只有贼偷真的做了贼偷的事儿,才会让人认清他们贼偷的身份。
不过他的安排注定毫无效果了,因为老先生们才不在意倭国人是不是贼偷,只要李承乾看他们不顺眼,他们自然也不会露出好脸色。
学院旁边不远,皇帝的行宫已经建好了,看上去虽然不如皇宫里的建筑气派,可是只有进去后才知道是多么的舒适。煤炉子这种东西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了,但是皇宫里还是在用炭盆,原因就是礼部认为于宫殿之上穿洞挖孔有违祖宗制度。
就祖宗制度这一条,别说煤炉子了,就连窗户什么的,也不能乱改。都知道玻璃板加上胶泥能有效的防风隔冷,可皇宫里就是不能改。
新的行宫可没有那些穷讲究,该装煤炉子的地方一个没省,该装玻璃的地方也没有装兽皮。就连整体的材料,用得都是水泥,最多外面装上一层木板。至于内部,则是石灰墙,白的耀眼,再加上沙发书架等摆件、琉璃的吊灯,就是说是后世的房子都有人信。
李世民对自己的新行宫很满意,良心发现一般的让内府给东宫送去了一万贯。
虽然行宫的建设所耗并没有达到一万贯,但李承乾还是很开心的收下了。
“父皇,您带这么多大军干什么?莫非是哪位将军要出征?就算是卫公出征,也用不着您来送吧。”
学院周边,这一次足足驻扎了四万多的军队,而且都是府兵中的精锐。就连玄甲军,也出现了两千,看起来杀气腾腾的。
“朕跟你不是还有一个约定来着,正好借着这次秋猎的机会,比拼比拼。今年各国的使节都在,所以朝廷很轻易就通过了秋猎的提议。小子,使节在场的时候不要随便射箭,一旦射歪了,可是给大唐丢人!要是实在忍不住,就把你箭矢上的印记去掉。”
李承乾自然点头,看样子今年的秋猎,同时也是给外族人展示大唐军备的一个舞台。东突厥的覆灭让他们一夜三惊,使节到大唐来除了表示友好外,还要估算一下大唐真正的战力。所以自边关起,鸿胪寺的官员就有意无意的让他们见识了大唐军队的军容。
如今各方使节汇聚长安,自然着干嘛?秋猎不就是打猎吗?不走动怎么找寻猎物?”
张赟嘿嘿一笑,指着脚下崖壁底部说:“殿下,您不知道,个人的打猎和大军的打猎是两回事。猎户打猎自然要四处寻找,哪怕是在这秦岭之中,也是如此。可是大军打猎的话,分散阵容还不够费事的。所以啊,会有专门一支军队呈包围状敲锣打鼓,恐吓野兽奔跑。这片地区之所以被列为皇家猎场,就是因为咱们脚下这个过道,和后面的口袋状小平原。野兽逃跑的时候,必定会经过这里,到时候....”
用不着张赟解说了,听不到敲锣打鼓的声音,却能看见无数的烟尘,从远处的森林中出现,这些烟尘慢慢的会合,隔着树的间隙,已经能看到在树林里奔跑的各种野兽。
终于,树冠掩盖下的野兽出现在青天白日之下,明明是中原秦岭,那些野兽愣是跑出了非洲动物迁徙的阵势。
“准备!”
临时被任命为所谓“秦岭道行军总管”的程咬金,立刻拿出令旗,对两边将士们发出了讯号。
这边全是弓箭,崖壁对面却都是搬着大石头的士兵。
李承乾终于明白张赟的意思了,这个时候,就算随便丟几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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