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愁的灵胎在我眼前一闪一闪的,散出很柔和的光,我继续道,“不过我弟弟生来底子好,所以这‘灵王肖愁’的样貌,应该也不会太丑的,最差也会比水墨强。”
想到水墨,那小子两天没见到我跟小粉,不知道现在急成生么样了,回去见到我们一定又会念叨个没完。
如果我告诉他杜轻晨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会不会信?杜轻晨虽说算不上什么无辜善类,但偿命这种事,还是要找对人的。
我看着灵胎,当初肖愁到底是凭借什么认定杜轻晨是凶手的?之前应该问清楚的,现在肖愿不在了,也没法再去看她有关凶手的记忆了。
虽然杜轻晨承认自己杀了肖愿,但白三却一口咬定他说谎,难道是“测谎仪”出现了故障?
不过按照以往白三的精准度,应该不至于。
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降灵。尽管挖了她一只右眼,能换来短时间的平静,但她只要还活着,就始终是个隐患。
我一直以为降澈是魔鬼,后来发现,她不过就是一个“无奈的母亲”,仇恨让她看起来像把锋利的刀,但是一把刀又怎么能算得上是“魔鬼”,会拿刀杀人的才是。
没想到我就这样坐了一夜,小粉睡醒时,看到我不禁愣住。
我笑道,“怎么?突然换成了我看着你睡醒,不习惯?”
“一夜没睡?”小粉问道。
“我年轻,精力饱满充沛,羡慕吧?”
小粉道,“过满则溢,溢则倾,倾则亏覆。”
“嫉妒!”我说道,“羡慕至极就会演变成嫉妒,你现在对我就是这样状态。”
小粉起身,“一会儿去车上睡会儿。”
“我不困睡什么,回程时间长,我可以陪你说说话。”我跟了上去。
“我不想跟你说话。”
“我在车上睡不着。”
小粉道,“睡不着?第一次坐我车时,那一车窗的口水印,你以为我没看到?”
“那,那可能是燕窝。”
小粉勾着一边的嘴角,“那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在他身后翻了个大白眼。
不到一个小时,忽然感觉人有些轻飘,不断有虚汗冒出,我不动声色地走着。
刚坐上车,就有困意了,直接睡又觉得太丢面儿,我摆弄着小粉音响。心道,早几年通宵打游戏,第二天照样该干嘛干嘛。奔三不应该是一个快乐的征途吗,难道现在就要开始服老了?
小粉忽然关掉音乐。
我叫道,“哎你干嘛啊?我刚调到一首喜欢的,你要是不喜欢听可以换下一首啊,别关了啊!”
小粉面无表情的开着车,“自己睡,还是等我打晕你再睡?”
我摸了摸脖子,这一掌下去,我的颈动脉还不直接断了?我放低座椅,头一歪,没一分钟就进入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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