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水墨,心说这小子不就谈过两次恋爱吗,哪来的这么多心得体会?
从教育论点,到人生态度,再到爱情感悟,好像每个领域他都能插一脚,难道是因为毕业论文写多了?
“水墨,你手里有多少本毕业证书?”我问道。
水墨一脸茫然的看了看我。
到了晚上,我们找了一处空地生起了火。
水墨安排,除了风吟和风楠不用守夜,男人们两人一组,轮流守上半夜和下半夜,今晚没有排上守夜的人,就留到明晚。
我,水墨,卓憬,司风,我们四个负责今晚。这也是为了照顾那些黑狐,让他们先好好养伤。
我跟水墨坐在火堆前,他摆弄着针织帽,我摆弄着手带。
手带上面血迹斑斑,水墨的帽子也没好到哪去。我寻望着附近有没有溪水,刚好不远处有一条,水墨留下看守,我拿着他的帽子走向小溪。
每次远狩回去后,我都会把手带好好清洗下,想着以后还给小粉时,不会被他嫌弃,毕竟小粉可是一个患有重度洁癖症的人。
不知道小粉的这件体恤是在哪里买到的,洗了这么多次还像新的一样。当初剪之前看下牌子好了,也好给自己和肖愁买几件……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往手上绑手带,夹在臂弯处的帽子差点掉下去,我用力一夹,帽子没掉,手带却滑落了下去。
忽然一个人影闪过,一把接住了手带,是风吟。
我有些意外,“风吟?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风吟淡淡的笑了笑,动作很轻的将手带绑在了我的手腕上,这一举动让我有些不自在,我尴尬的笑了笑,“谢谢啊……”
风吟拿过我手里的针织帽,蹲在小溪边洗开了。
“啊不用不用!”我连忙蹲过去,“这怎么行,你快还给我吧。”
风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轻声道,“你可以去做其它事情。”
我看着烟一愣,这姑娘会抽烟?
风吟道,“这是司风哥哥下水找你面前掏出来的,应该是忘了拿回去。”
我接过来,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司风是不是对你们有什么误会?我指的是关于当年遗弃他的事。”
风吟点头,原来司风当年并不是被遗弃了,而是被遗失了。
因为司风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所以父母对他的照顾都是加倍并亲力亲为的。
那年在家族迁徙中,他们的父亲染了重病,母亲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父亲身上,司风则是交给了哥哥姐姐们轮流照顾。
在一次躲避灵兽的追击中,父亲因为那场大病没能从灵兽的口中逃脱,其它的黑狐也被冲散了。
那一次,黑狐一族死了大半数族人。当时照顾司风的是他们的一个兄长,但那个人跟他们跑散了。
后来黑狐族人也有回去找过司风他们,可惜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也不知道是因为被肖愿抱走了,还是他们没有找对方向。后来,大家都以为司风和那个兄长也遇害了。
“不过这些我已经跟司风哥哥解释过了,我们现在没事了。”风吟起身,把水墨的帽子递给我。
“当年追击你们的灵兽是什么?”
就凭黑狐一族的灵火,还会有能让他们四处逃窜的灵兽?他们连恶祖魂的怨气都能消弱,在我看来,似乎没有什么恶灵是可以成为他们的天敌了。
“旱虺。”风吟在说出这两字时,睫毛微颤,似乎对这个叫旱虺的灵兽依旧心有余悸。
我问道,“旱虺?那是什么东西?连你们的灵火都不怕?”
“这个世界之所以会平衡,是因为万物之间互相依附,互相制约,没有哪个生灵是没有天敌的。”风吟说罢,对我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白三忽然冒出一句,“说的没错,除了我,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灵都是有天敌的。”
我翻了个白眼,“上仙就是你的天敌,你要反驳吗?”
白三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先被降服住了?”
我撇撇嘴,懒得跟它争。
回去后,看到司风已经醒了,卓憬还在睡。风吟也靠在一棵树前睡下了。
我望了望天,“已经第二班岗了?”
水墨阴阳怪气道,“有人有美女作陪,不知时日过得快啊。”
我把帽子扔给水墨,“美女不是去陪我,是去给你洗帽子。”
“难怪洗的这么干净,还这么香,”水墨道。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你说干净还合理,香?那只是一条普通的溪水,又没有洗衣粉,哪来的香?”
水墨把帽子放到我鼻子前,“你自己闻。”
我闻了下,发现这帽子上还真有一股淡淡的果香,有点像水蜜桃的味道。我又闻了下手带,也透着一股水蜜桃香,而且比帽子上的香味还要浓一些。
“这怎么回事?”我小声问水墨,“体香吗?”
水墨“噗”的一声笑出来,“这话也就从你嘴里说出来,还能让人相信不是在开黄腔。”
我鄙夷地看着水墨。
水墨继续道,“实话啊,你想啊,你们两个单独幽会了那么长时间不说,你还满身带着人家姑娘的体香回来了,还弄我一帽子都是,你这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啊。”
我递了根烟给水墨,“这个能堵上你的嘴吗?”
水墨眼睛一亮,“好东西啊!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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