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道,“肖愁那一脉,是恐狼血脉的一个分支,他们的头领,也是肖愁的父亲,他跟你的母亲是同胞兄妹。当年因为一些事,离开了恐狼一族,而后自成一脉。”
“这么说,我跟肖愁还算是亲戚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细想一下,我的母亲是头狼,我父亲即便是个凡人,但最终还是拿下了我的母亲,杜轻晨虽说疯的一逼,但也是个有本事嚣张的人,这个肖愁,不仅是黑市的守灵人,医术好像也极其了得……这么一看,整个家族里,最没出息的就是我了……
我问小粉,“肖愁的父亲当年为什么会离开自己的族人?”
“杀父。”
我倒吸一口气,“杀父?降澈弑母,恐狼杀父,恶灵真的都这么凶残?”
小粉道,“前者是为了一己私欲,后者是为了保护他的妹妹,也就是你的母亲。”
“他们父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头狼为了确保肖愁的父亲顺利继位,想处死你的母亲。”
“争权夺位这种事还真是从古至今历代不变,就连恶灵界都是一样的。”我问道,“头狼要杀我的母亲,难不成是因为她想夺位?”
小粉回道,“她不是为了夺位,是为了成全。”
小粉说,恐狼一族,曾经是整个恶灵界中最庞大的家族,他们的繁盛时期长达万年。
当年,头狼有两个最杰出的孩子,我的母亲和肖愁的父亲,他们兄妹的感情也一直很深厚。
我的母亲一直渴望平淡安稳的生活,从不涉及权政纷争,而肖愁的父亲也是如此,对功名权势同样不感兴趣,即便头狼早有意向会将王位传给他。
在恐狼一族里,有一条恒古不变的族规——禁越族私通。违者,杀。
肖愁的父亲却偏偏触犯了这条族规。
我的母亲一心想成全兄长,最后,她做了一件改变了整个恐狼一族,甚至影响了整个恶灵界命运的事。
她主动要求立王。
她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或者说是天真到幼稚。她只是想继位后,为兄长去除这条族规。
但是她的这一举动,却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同族扭曲了用意。当传到他们的父亲耳朵里时,就变成了她觊觎王位,甚至有意弑兄篡夺。
我问道,“头狼就这样轻信了谣言?”
小粉沉默不语。
“信佞臣,昏庸无道!”我问道,“那肖愁的父亲最终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吗?”
“没有。”小粉道,“而且,被牵扯其中的那一族类,连同声援其对抗恐狼的族类全部被杀了。”
我吃惊道,“女方家直接被灭族了?还连带其他族类一起被灭族?就因为喜欢上了即将封王的恐狼?”
小粉停顿片刻,说道,“你们的族类同样伤亡惨重。虽然在当时,肖愁的父亲跟恐狼一族站在了对立面,但最后当头狼要处死你的母亲时,他还是不假思索的扑了上去,跟头狼一起摔下了山谷。”
“那个头狼到最后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我问道,“这些都是肖愁告诉你的吗?”
“当年那场屠杀声势浩大,惊动了仙灵界,我随仙灵尊一起前去平乱,很多场景,亲眼所见。”
“这么说,你早前就见过我母亲?那她后来在沼泽救你们时,你们都没有认出对方吗?”
“我跟她相视第一眼时就认出了对方。”小粉道,“降澈和降灵没有见过你的母亲,她们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那当年你为什么还要跟白二打架?你既然知道我母亲是恐狼,白二出现明显是来找我母亲的啊。”
小粉淡淡道,“是它先向我挑衅的。”
我咂咂嘴,对于一个胜负欲极强的人,不好跟他争论什么。
我问道,“在那种情况下,单凭我的母亲是不可能成为头狼的,一定是你们出手相助了吧?”
“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小粉道,“就像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摔下山谷是不可能活下来的,唯独你的母亲不这样想。数日苦寻,最后她找到了重伤的兄长,偷偷疗愈好他后,便让他远走,之后他们也再没有相见。肖愁父亲走后,你的母亲每年都会去那个山谷静静地呆上一阵,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我们掉下山谷时刚好出现。”
缘不知所起,命中注定。
原来我们的缘分早在几万年,甚至在一起,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兄弟”。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最后是被火堆里的树枝“啪”的一声炸裂惊醒的。
“现在睡觉这么轻?”小粉轻声道。
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们都没睡吗?”
“我们睡过了。”肖愁走过来,在我旁边蹲下,“白兄,来试试新药?”
“又是新药?”我有些抗拒,“肖愁,你跟我说实话,你的药阁是不是打算扩大经营,眼下在做临床试验?现在小白鼠不好抓了?”
肖愁道,“这次的药剂只有一味,即便成了,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救于他人。”
我问道,“只有一味?那明天又要换新药了?”
肖愁一边摘下我的绷带,一边说道,“说不定明天你就好了呢?”
我无奈笑笑,“你的仁心我已经感受到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仁术了。”
“这次用药不同于以往,不是外敷......”肖愁顿了下,“算是内服吧,但是是从眼睛进入体内。过程中,白兄可能会短暂的感觉到眼睛不适,但用药期间切勿眨眼,否则失效。我刚刚说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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