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哥哥讲,那一晚他好说歹说才算劝住他兄弟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兄弟俩离开时,还需要村里人指明出山的路径。
一旦在祠堂里搜检金银时被人察觉就会极大得触怒‘格格坳’的财迷老族长。
那样一来兄弟俩就很难走出村子附近那片老树林子。
到时就算拿到金银也无用了。
谁知,就在第二天……”
听马老客讲,就在兄弟俩因为得知‘格格坳’祠堂里存放有大量金银而激动得一夜未眠的第二天,已经四五日未曾见面的老族长却主动寻到他们兄弟俩居住的茅屋。
当看见傅氏兄弟俩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再也不复当日那般颜色蜡黄气息奄奄的样子,老族长满意得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兄弟俩这两天休息的不错,那我也就放心了。
待会吃过早饭,你们俩就可以自己离开了,若是不清楚出山的路径,可以找村口看管寨门的王二丫询问。
今天我要带着村里人进山采摘过冬时需要储备的山板栗,届时就不去送行了。”
说到这里,老族长稍稍一顿,接着就换上先前那副冷冰冰的语气开口道。
“丑话就不妨说在前头,等傍晚我们下山回村时,我不想看到你们兄弟俩还留在村子里!”
说罢,老族长就转身离开了。
眼瞅人家已经对自己下了逐客令,这对兄弟心知这村子是真的呆不下去了,于是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下进山所需的东西,背上伙房女孩给准备的干粮和水袋就动身离开了村子。
然而这兄弟俩却并未真的走远,只走出去一里多路,就悄悄折返回来,在树林里找了一处可以监视‘格格坳’村口的僻静地躲藏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格格坳’村口那两扇在兄弟俩离开之后就紧紧闭合的大门忽然“吱吱呀呀”得分向两边。
接着就看见那个上了年纪的老族长穿着一身杏黄色的麂皮袍子,身后还领着一大帮提篮背袋的女子。
见那族长果真带着人进山采摘板栗备冬,这兄弟俩顿时就喜上眉梢。
一番窃窃耳语之后,由傅英留在此处继续监视,以防那老族长突然领人杀个回马枪,并和弟弟约定以‘三声鸹鸣’作为暗号。
令其一旦听到有白天难得一闻的老鸹鸣叫,不管届时这金银是否已经得手,应立刻想办法逃出村子来和自己汇合。
然而,傅雄这一去就两个多时辰不见踪影,这下在村外盯梢的哥哥是真的急了。
眼瞅日头已过正午,傅英心想这时辰已经不早,那些出去采摘板栗的女人随时都有可能返回村子。
于是这人将心一横,从藏身处起身出来,绕着村子转了小半圈,最后攀住北边一堵稍微低矮些的寨墙翻了进去。
得亏这几日兄弟俩一有空就四处打探‘格格坳’中的建筑布置,因此这人没费多少功夫就悄悄摸到村中祠堂的外面。
却说这人站在祠堂门口,屏气凝神听了好一会儿,却发现里面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于是他咬了咬牙,从自己袖筒里掏出一只小插子,将尖头插入门缝里上下一划。
待碰到硬物后,这人用插子尖头上的倒刺挂住那硬物来回使劲晃荡了几下,登时就挑开了门后的门闩。
拨开门栓之后,傅英又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好一会,直到确信房内确实一点声音都没有,才用手倒提着小插子,另一只手在门板上用劲一推,将两扇厚木门板推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小缝,蹑手蹑脚得走了进去。
听马老客讲,这个傅英在清醒过来后跟其回忆说那间祠堂里十分反常的没有一点灯火,不但黑咕隆咚,而且还隐隐有一丝萦绕不散的寒气紧紧包裹着自己。
令人一阵接着一阵得起鸡皮疙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置身在坟窟窿里一般。
却说那个傅英摸着黑朝前走了四五步,这眼睛才算适应了祠堂里的黑暗。
这时他发现自己右前方十来步远的地方有一根一人粗从地下直顶房顶的大柱子。
那上面枝枝叉叉的有很多形状不规则的小凸起,好像是用一种古朴粗犷的手法雕刻了什么图形。
于是这人连忙揉揉眼睛,定睛仔细察看,这才发现那根大柱子上雕刻的似乎是一个长发剑眉高鼻深目的男子正在与一条张着血盆大口,不停吞吐毒信的大蛇扭打。
令人迷惑不解的是,这条被长发男子紧紧掐住三寸而拼命挣扎的大蛇竟然在扑打一对长满羽毛,仿佛是鸟翅一般的翅膀?
“这天地底下竟然还有长着羽毛翅膀的蛇么?”
那个傅英正在心里面嘀咕,冷不丁就看见那条长翅大蛇的一只翅膀上,居然挂着一条三尺来长,上面满是鲜红血迹的白布条。
一见这根布条,那走山哥哥顿时就鼻子一酸:“阿弟,你死得好惨啊……”
“等等,马爷,您让我先捋一捋啊……您的意思是说,这根沾血的布条是那个消失不见的走山弟弟傅雄之物。
而他哥哥傅英仅凭这一条带子就断定自己弟弟已经死于非命?这,这是何道理?”
“自然是因为这条布带是一根绑腿啊。”
“绑腿?”
见杨从循一脸迷惑不解的神情,马老客哈哈一笑。
“贤侄是大户人家子弟,不知道这种东西也不奇怪。
这绑腿就是走远路或山路的人家为了缓解赶路的疲劳,亦或是防止虫蝎钻进裤腿里蜇人而扎在裤脚小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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