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老人低声说,如同告别一般:“爸爸过得很好,你也不必要牵挂,那边的世界才是属于你的,以后不要回来了,安安心心的呆在那里就好。乖……”
老人哭了,他好想看一眼儿子,可是巷子的尽头仍然什么也没有,黑漆漆的,两人所要跨越的不单单是时间而是时空。
彬鸢扑过去拥抱了一下父亲,对着父亲说道:“爸,我想你!”
路灯下,世界的另一边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老人站在下方呆呆的不动,可换一个角度,你就会发现,一个青年紧紧的搂着一个老人,画面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却不存在于同一个时空。
“我走了……”少年说了一句告别的话,灵魂化作无数繁星消散在夜幕中,无人看见,无人感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缓缓走了,背影也更加的凄凉了些。
人活到一定的岁数,虽然不能解释那些东西,可当他们出现在你的身旁守候时,那种血缘上的感应就会无端端给你一股明亮的提示。
老人不久后也去世了,走得很安详,房东报警后还在老人的手上发现了一张陈旧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父亲和一个孩子一起的合照,年代已经很久了,照片有些发黄,所以看不清楚那位年迈的父亲到底是谁。
老人被很好的安葬在了墓园里,和他的儿子埋在一起,两座墓地紧紧的挨着,一大一小,就像两人活着时候一样,父亲守护着孩子。
把最后一楼灵魂拉回来,福笙硬生生的吐了一口血,他随意的擦掉,嘴角仍然挂着一股不削的笑容。
彬鸢醒来后感觉灵魂上好像多了一些什么,红色的眼睛变成了正常的黑色。
牧儿见到殿下安全回来,担心了大半宿的心情终于可以放下,顾不得形象,直接扑到了殿下脚边,“殿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彬鸢有些不解,他看着四周奇形怪状的图案,不明所以:“你们是在做什么?”
福笙喘了口气,“还能干什么,替你寻回散落的灵魂,没有感觉到身体多了一样什么吗?”
彬鸢不可置信的注视着这个只有夜晚才会出现的福笙,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你为什么要帮我?”在他看来,这个人没有弄死自己,都是自己福大命大,竟然还会帮着自己,简直就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怀疑我。”福笙不削的说道:“好歹我们也是夫妻吧。就算你不承认我,可是日日与你缠绵,夜夜与你交合的人难道就不是我嘛?我与他共用一具身体,相对的他的也是我的,当然你也是我的夫人。”
彬鸢这一刻才恍然明白自己好像一直都误解了对方。
有些人的想法其实是很简单的,他只是把人心想的太复杂了而已。
“谢谢……”
“等你这句谢谢,可真是难得啊。”福笙虽然嘴上不削,可还是麻利的把人抱起往马车里走去。
彬鸢这次没有挣扎,老老实实的躺在对方宽敞的胸膛上,灵魂上的疲惫让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六月底,索洹城连续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下雨了,城外百姓哀苦嚷嚷,苦述这老天在不下雨就活不下去了。可城中官员哪有时间管城外的难民,王子在自己的地间内出事他们这些身为城主的也难辞其罪,想着法子保住项上人头都来不及,哪有闲情去管那些难民。
“大人!”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托米亚训斥道,险些闪了腰。
“大人小心!”士兵赶紧搀扶着托米亚,低微道:“小的知错了。”
三三俩俩的侍女正搬着古董从托米亚面前走过,爱财如命的老东西当即就咋了毛,吼道:“不中用的废物,那些可是上了千年的古董!手手!可别摔坏了我的命根子啊!!!”
被骂的侍女们低声下气地搬着东西,只觉得手上的东西更加的烫手了。
见着心爱的宝贝装入箱中,托米亚松了口气,缓过神来询问身旁一直等候的侍卫:“什么事啊?”
“大人,旦那将军拜访。”
“什么!”托米亚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拿在手上的茶晃晃悠悠,茶水泼洒了一地,“你说什么?!”
“旦那将军已经到前厅了……”侍卫小声的说着,瞧大人越来越紫的脸色,就知道,这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混账东西!”一脚将侍卫踹在地上,托米亚在一位侍女的搀扶下,疾步朝门外走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都是一群光顾着吃饭不动脑子的混账!人都到屋里才能给本城主通报,本城主是白养你们了!还不如养着一条畜生,至少还懂得给本城主摇尾巴。”
被骂又比畜牲还不如的侍卫脸色黑如炭,即使人格在被侮辱,他也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谁让他的家人几代都是奴隶,而由奴隶家庭出身的他自然是没有任何前途出路的。
很快,年过花甲的老城主来到了前厅,绕过屏风,一位身材高大,火红的长发与墨黑的衣裳交织着,那人的腰上撇着一把长剑,因为经常使用,剑柄上格外发亮。
走到门口,托米亚噗呲噗呲大步喘息,将手放在胸前,九十度弯腰殷勤道:“小臣,见过将军大人!”
一向为虎作猖的老城主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往日的霸气不复存在,这会儿弯着腰,肥硕的脸颊以及肩膀在某位将军低气压的气场中吓得瑟瑟发抖。
旦那今年三十多岁,家□□有七位妻子,前三位妻子都已经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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