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些献祭的祭品大腿内侧,都会被印有一个奴隶的奴字。我看见这孩子的腿上也有一个奴字的烙印,就想起了这件事情。”静雨为小女孩穿上自己小时候的衣裳,衣服穿在小女孩身上还是有些大,走路的时候裙子会拖地。
抱着小女孩在床上坐下,彬鸢也一同来到床边坐下,女孩一直望着他,好像要在他脸上看出个什么来。
静雨翻腾了一下,终于找到了针线,穿针引线一气呵成,不过一茶的功夫,女孩子略长的裙子就已经被缝制的刚刚好。
女孩子果然还是心灵手巧些,彬鸢赞叹道:“你的手艺很棒。”
“多谢公子的谬赞。”静雨笑着应承下了对方的夸奖,围着女孩看了一圈,又拿过梳子,一点一点的打理着女孩打结的头发。
梳理头发可能力道用得不是很好,扯痛了女孩,但女孩依旧面无表情,好像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彬鸢心疼不已,这还只是一个小孩,可是手上,脚上,以及脖子上都是被鞭子或刀刃弄出来的伤痕,实打实的酷刑。
“娘亲,可以吃饭了吗?”这时候屋外传来了陶陶的声音。
静雨还没有弄好,拿捏着耐心回答:“快了,淘淘,和你爹爹去玩,娘亲这里弄好了,马上开饭。”
“好!”陶陶不情不愿的答应着,他讨厌刚才那个脏兮兮的孩子,但是又不能说出来,因为他害怕娘亲骂自己。
娘亲一直告诫他看人不能看外表,但他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静雨觉得女孩这样穿还是太单薄了,嘱咐彬鸢在屋子里陪着女孩,她要去姐姐的那间房间找一些厚一点的衣服。
静雨走后,小女孩好像放松了下来,手依然抓着彬鸢,只是她这会儿不在隐忍,脸上开始渐渐呈现出了疼痛的表情,刚洗过澡的脸颊上,立马又笼罩上了一层汗珠。
彬鸢察觉到了不对劲,将手放在女孩的额头上探了探,确定没有发烧才询问:“你怎么了?”他检查着女孩身上,除了皮肤上有皮外伤,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伤口,可女孩的表情看起来却很痛苦。
“没事的,告诉哥哥,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他用自己的袖子为女孩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生病的话要去看大夫知道吗?”
女孩痛苦的眨着眼睛,一双浑浊的目光与彬鸢相对,她在这双眼睛里没有看到嫌弃恶意,有的只是关怀和心痛,她抖着手一点儿一点儿将自己身上的裙子撩了起来。
这个时代的女孩下面什么也没有穿,一揪开裙子,基本上什么都看光了。
彬鸢目眦欲裂的瞪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难怪刚才他听到了一声声抽泣声,那并不是小女孩的抽泣声,而是同样被女孩身上这些狰狞的伤口吓到的静雨发出来的。
女孩的下面血肉模,红肿腐烂,这明显就是遭到了强/暴。
身为男子的彬鸢无法直视这种伤口,他抖着手拉开女孩的手掌拿开,将裙子一点一点的放了下来,然后故作镇定的说:“没事的……哥哥等会带你去看大夫好吗?”
小女孩点点头,可能因为年龄太小她还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只是本能的知道下面很痛。
一家人快速的吃完了晚饭,静雨趁着天还未黑把陶陶交给了姐姐照顾。姐姐卧病在床,很少能出来,淘淘也非常懂事,知道父母都很忙,没有吵着要玩耍,而是乖乖呆在姑姑身旁听着姑姑讲故事。
墨野驾着马车连夜进了烟柳城,彼时,城中的赤脚大夫已经准备关门收店,一辆马车奔驰而过,在药店门口停下。
药童正欲拦下这辆马车,一个衣着俊美的公子抱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孩下了车,“请问大夫在吗?”
“在,在的。”药童第一次看到如此好看的少年,慌了神,根本不知道对方在问什么,一口答应。
“我们要看病,请带我们去见大夫吧。”彬鸢着急的冲着药童说着。
药童点点头,赶紧带着人进店,光瞅着那女孩身上的伤,就知道肯定很严重,人命关天,他可不敢怠慢。
几人太阳落山进城,直到夜幕微微亮,他们才驾着马车带着许多药回了村子里。
彬鸢将小女孩抱在怀里,为了避免女孩的头撞到车板,把女孩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眼神幽暗,在车窗的摇晃中想起了大夫刚才的一席话。
“这女娃子怕是已经毁了……节哀,能活下来也算是上天的恩泽。往后能不能生育怕是没有可能了,那里裂开的严重,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能会疼醒,这几日就好好的躺在床上休养,万不要扯到了伤口……”
彬鸢没打算在此处落脚,所以也不会在此地住宿很久。
浑浑沌沌过了七日,眼瞧着小女孩一天天康复起来,他松了口气,觉得也是时候该要离开了。
次日一早,天微微亮,勤劳的百姓们已经出门去田间劳作了。彬鸢自认为自己起来的很早,沿着村子的外围走了一圈,看到许多忙碌的百姓,挨个打个招呼,又回到院子里。
静雨为儿子穿好衣服后就去厨房煮饭了,农村的生活就是这样,方便,无聊,肆意。
早上的饭桌上,一家子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彬鸢突生的变故,直到彬鸢吃完了饭将碗筷放下,说了句:“这几日多有打扰,在下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几双眼睛同时盯着他,特别是墨野,他知道此人落了难,特意收拾出了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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