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
“我的,怎么啦?”一个小个子以比杨东升还要嚣张的态度跳起来说。
“你的?”杨东升看了小个一眼,“谁他么的让叫你挂的?”
九十年代,十七八岁的男生身高已经基本都在1米7以上了,但是眼前货也就是1米5,在他们这,管这样的男生有个非常侮辱性的词叫“sān_jí残废”。
“谁特么叫我挂这的?”sān_jí残废笑了,“你爹叫我挂的,你这是在骂你奶奶,你知道不?哈哈哈……”
“我去你么的!”杨东升上前就要动手。
“别冲动,别冲动,他是学生会的!”其他几名同宿舍同学一把拉住了杨东升。
高中课业繁重,正经的学生谁也不会加入学生会浪费时间,但是偏就有一批人比较特殊,这些人就是体育特招生。
体育特招生普遍成绩不好,主要也不靠成绩升学,练了一副好身边,精力旺盛,又不想学习,普通学生不想加入的学生会,反倒成了他们的乐园。
而那些先加入学生会的体育特招生也“官官相护”,为其他体育特招生加入学生会大开方便之门。
时间一长,顺河中学的学生会就逐渐变成了一个主要由体育特招生构成的流氓组织。
学生会的成员打架、盗窃,到处欺负学生,还跟电影上学着收保护费,无恶不作。
眼前这货就是特招进来的体育生,据说还是打篮球特招的,报名那天他就加入了学生会,短时间内已经跟好几个同学起冲了突。
杨东升挣脱开几名拉着他的同学,看着这嚣张的sān_jí残废,什么也不说,走到床头,抓起内裤、袜子,直接扔到窗外。
“我草!”sān_jí残废火了。
两人很快就因为斗殴,被扭送班主任老卷毛那里。
“你们这些学生,就是不省心,当你们一年班主任,我得少活两年。”老卷毛喝着茶,骂了一通,这才斜睨着眼说,“说吧,谁先动的手?”
“他先动的手!”杨东升一指鼻青脸肿的sān_jí残废。
sān_jí残废嚣张了一整天,其实真打起了,弱的一塌糊涂,刚才虽然是他先动的手,但反而是吃亏的一方。
“是他爹叫我把洗过的内裤、袜子挂到他的枕头上的。”sān_jí残废一脸委屈的说。
“是这样吗?”
“他的内裤、袜子水都没拧干,就挂到了我枕头上面,把我的枕头都淋湿了。”
“那你就把人家的内裤、袜子扔出去了?”
“那不然您说怎么办?”
老卷毛被噎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问我怎么办?你们这样的学生,我管不了,叫你们家长来,我跟他们说。”
走出办公室,sān_jí残废又重新嚣张了起来,“孙子,你等着吧,我早晚找人弄死你。”
杨东升看着走在前面,一蹦一跳,活像只跳骚的sān_jí残废。
玛德,谁给你的勇气啊?谁给你的自信啊?
“我现在就弄死你。”杨东升自后一脚,直接踹了sān_jí残废一个大马趴,“砰!”
sān_jí残废没想到还有比他猖狂的,一下子被打懵了,杨东升趁机上前又是一脚。
此时正好是临近下午上课时间,周围的学生和老师来来往往,于是半个学校的学生和老师,就这么围观了杨东升暴打学生会。
“让你们去叫家长,你们反倒打上了,你们这样的学生我真是教不了,教不了!”老卷毛拍着桌子大吼,“看看你们,还像个学生吗?你们现在已经是高中生了,不是9年义务教育时候了,屡次违反学校规定,经教育仍不思悔改,自己去办退学去手续吧。”
sān_jí残废还想说什么,杨东升也不管老卷毛有没有资格开除他们,拔腿就走。
这个破学校,他其实也不想读了,市一中、三中、四中、县中心中学都是省重点,教学质量不知道比这个破顺河中学强了多少。
在这个年代砸个三五万块钱,应该足够砸晕一位中学校长了吧?顺便把杨日初也弄过去,省的再被那个老坏种影响。
杨东升回到家,家里立马就炸锅了。
“啥,开除了!咋开除的?”
“还不是您老人家干的好事?”杨东升把他跟sān_jí残废起冲突的前因后果一说。
杨东升他爹当然不肯承认是他的错,立马就开骂了,“人家挂一下子怎么了?滴水?滴水你不会叫人家拧干净,给人家好好说?你看你这个二百五的样,以后走到社会上,我看谁能跟你共事……”
“你打着人家啦?你打着人家哪啦,打的重不?”杨东升他妈也一脸焦急,不过她显然关心的不是杨东升。
“我想打哪打哪,想打死打死。”
“你怎么那么叫人省心,你打着人家,咱赔不起!”
杨东升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从小到大,每次他跟人家打过架之后,他爹妈从来都是担心他打到别人哪里了,打得人家重不重?
从来没问过他伤在,甚至好几次杨东升被比他年龄大的孩子打,被其他几个孩子围殴,打的脸上都见血。
长大后有一次看超人:钢铁之躯,看到超人小的时候跟同龄的孩子打架后,超人的养父母对超人说,“你会伤到人的,克拉克!”
那一瞬间,杨东升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
杨东升实在是不想再听这些蠢话,拔腿走出家门,来到村头饭店,找了个座位坐下。
“东升?”店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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