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有太监出来,带他们进宫了,这是要吃琼林宴了。那袖子撸起来的又给抖下去了,就算是外放的也没那么快外放,想揍顾永林无需急于一时,等过些日子套他麻袋打得更痛快!
总算琼林宴上没出什么大事,顾永林再怎么被糊了脑袋总算是知道不能当着太宗的面甩脸子。
新科进士们今日放浪形骸是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宽容的,即便是喝醉酒撒酒疯,皇帝和老大臣们也只会摸着胡子笑。所以,琼林宴散了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喝醉了,让太监三三两两的驾着送出去。
顾辞久和段少泊没喝醉,能自己走,不过也有太监跟着给他们带路。可走着走着,两人脚步停下来了,顾辞久指了指进来的方向,问:“这位公公,咱们这方向不对吧?”
太监拱拱手也没卖关子:“那边确实才是出宫的地方,但陛下要见两位新科进士。”
“陛下?”两人对视一眼,还以为是太子,却没想到是太宗,“劳烦公公了。”
“为陛下办事,应该的。”
三个人就再没说什么了,知道太监把两人带到一处小偏殿,果然太宗就在那等着。两人见礼,太宗赐座,打头第一句就极其直接的问他们:“你俩有想去的地方吗?”
段少泊懵逼【这是……知道咱们与太子交好,所以照顾一些?】
顾辞久同懵逼【大概……吧?】
“你俩无需多想,虽说让你们去什么地方那是朝廷做主,但我们总也得问一问的。”
顾辞久段少泊:“……”是吗?所以就大半夜的把人叫出来问?这解释让人根本就没法相信啊。
顾辞久答:“陛下,若非得说我二人想去什么地方,那就是我俩想去挨着的两个县。”
“挨着的?”
两人一起道:“挨着的。”
太宗想了想最近的传闻,心道,原来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他又问:“就这点要求?”
两人越发疑惑了,段少泊道:“能立功的。”
太宗一怔,继而大笑了起来:“这想法就有意思了,做官的谁又不想里立功呢?毕竟立了功就要升官。不过……你二人可要知道,这有功劳可立的地方,也都有难处或风险。否则,这功劳早就让旁人立去了,如何还能轮到你们呢?”
“臣等知晓。”
见两人并未因他的大笑而慌张,反而极其的坦然,太宗点了点头:“好,朕知道了,你们俩回去休息吧。”
他们来稀里糊涂的走了,却不知道,太宗做这些完全是出于对他们俩的弥补。
原来,当初殿试大臣们将前三甲的卷子拿过来让太宗过目,顾辞久本来该是打头的状元。但是,看到顾辞久的名姓,知道太子认识他,两人还交往得不错,太宗作为一个父亲的羡慕嫉妒恨突然就涌出来了——凭什么我儿子瞎了眼睛如今好好的太子都当不了了,这个小子却要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太宗还是有理智的,且他知道顾辞久是真的有才,不愿毁了这个有才之人,所以只是很克制的恶作剧了一下,把顾辞久的卷子从状元换为了探花。
到了今天,太宗终于是彻底接受了太子目盲的现实,甚至对顾辞久还有点小愧疚,且与他们关系颇深的魏家也与太子关系密切,日后这两个孩子若是能依旧与太子交好,也是太子在朝内的臂助。
顾辞久和段少泊不知道皇帝的心思,莫名其妙的回了客栈,不几日,新科进士们的官位下来了。
他俩都是县令,且同在一州,斛州。
顾辞久是凉山县的县令,段少泊是泞水县,且两地挨着。
两人得了任命,还有一个月的回乡假期,算起来四个月内到任就成。不过两人还是赶紧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因为这要是真的卡着时间到斛州,那可是就要入冬了,反而不好上路。
东西刚收拾了两天,突然有人前来邀请,说是“故友相约”。
这些日子各种前来邀请的人络绎不绝,不过自称“故友”的还是头一个。顾辞久和段少泊暗道一声来了,坐上了来人的马车。马车也没出多远,拉着他们到了岐阳南边的一处宅院,带着两人到了花厅。
一看见等在那里的人,系统先松了一口气——太子。
太子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家中有事,到今日才能来向二位贤弟贺一声喜,还请二位贤弟莫怪。”
他举止自然,眼睛虽然有些无光,可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不妥来。
自上次一别,时间也有一个多月了,这点时间可一点都不算长。太子失明也差不多是这么长时间,他却已经能适应和调整到这个地步,真是不容易。
段少泊道:“赵兄的事,我俩已经知晓。如今见到赵兄,只觉得佩服欣喜,如何有怪?”
“?!”太子先是疑惑,想这两人是不是把自己跟别人搞混了,继而想到当初刘雪娘曾经与他说的,他俩怕是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了,顿时生出了几分感慨,还有点小窘迫,坐在那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赵兄备下的酒菜可真是丰盛,既如此,我俩就不客气了。”顾辞久抓起筷子,已经下筷了。
酒菜是丰盛,而且都是少汤水、零碎的,每一道菜要么是小块,要么是比较大的片,很好夹的那种,显然是照顾了太子。
三个人推杯换盏,攀谈说笑,却又与往常无异,太子甚至再次怀疑起来这俩到底是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是认错人了?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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