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现在莽格少寨主和莽长老已经死了,我们南桑寨曾经的主心骨没了。”姜榆罔先用悲痛的语调向村民们阐述如今南桑寨的严峻形势。
“但是我们刚刚齐心协力,一起诛杀了在南桑寨肆意剥削已久,害死了不知道多少村民的麓川兵,这不可不说是一件好事,尽管在这件事上,我们大家的做法是与少寨主的决定相违背的。”
听到姜榆罔这么说,许多村民脸上露出来了惴惴之色,和麓川兵起冲突,甚至诛杀麓川兵,会招来麓川兵怎样的报复,而自己的下场又会如何,诸如此类令人恐惧的事情,他们见识过一次,而莽格又在这几个月里面不断地向他们强调着。
就在这时,人群里几个声音响了起来:“姜百户的做法是对的!就不该向麓川兵低头,我们应该拿起武器!”
“把麓川兵赶出南桑寨!”
“怕什么?我们越退让,麓川军就越肆无忌惮,到最后一样还是活不下去!”
“对啊……”
随着几个被收买的村民的牵头,其他人也逐渐被这气氛感染,开始慢慢附和起来。他们忍让太久了,忍到了活不下去,忍到了背井离乡,姜榆罔说出来了他们的心里话。
陈子羽看到这里的环境如此热烈,干脆派几个人离开寨主竹楼前的空地,到村中各处去叫来待在家中的村民们,告诉他们,寨子里的麓川兵和少寨主都被杀了,现在是明军的百户维持住了局面,在寨主竹楼前要宣布重要的事情。
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姜榆罔也继续讲下去:“其实正如大家所见,一味地忍让,放纵麓川兵胡作非为,我们南桑寨的百姓仍然不能保住一条命,家里没有财物,看不起病;家里没有粮食,活不下去;最后逃难到远方,还是成了一路上无数盗贼劫匪砧板上的鱼肉,乡亲们,我们能向麓川兵屈服吗?”
“不能!”
“不能!”
“不能!”
村民们的呼声一波比一波强烈,连刚刚包扎好了伤口的阿乌玛也在女儿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听到姜榆罔的话后,几乎是眼含热泪地高呼着:“和麓川兵拼到底!”
看到阿乌玛过来后,村民们也让出一条路,以便他能走到姜榆罔身边。在过去的南桑寨的话事人全数死去之时,坚强活下来的阿乌玛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水涨船高。
“阿乌玛,大家都说你是南桑寨第一勇士,我之前一直不知道你到底有多么厉害,直到今天看到你第一个朝麓川兵挥刀,”姜榆罔赞许道:“你的确配得上这个名号。”
阿乌玛并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公开的夸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姜榆罔紧接着问道:“那么,依你所见,我们应该怎么对付麓川军?”
“和他们血战到底!”阿乌玛的回答颇为果断。
“乡亲们,我知道你们有忧虑,南桑寨经受过失败,而麓川军的确人多势众,”姜榆罔手一挥:“我不强求所有人与愿意战斗的人共生死——愿意和麓川兵战斗的,回家拿刀。”
“不愿意战斗的和没有能力战斗的小孩老人与妇女,可以跟随我明军的战士前往明军莽古山营地,那里距离孟养城只有几里路,情况不妙可以随时逃往孟养。”姜榆罔说着拍了拍手,一排明军穿着崭新的布面甲,手中握着卢崇手下的炼金院工匠们打造的新式火铳的明军士兵们走了过来。
村民们被这些明军整肃的军容和精良的武备所震撼了,连姜榆罔自己都有些意外。这批新兵,他并没有自己亲自训练,而因为自己在穿越之前其实也并没有训练部队的经验,姜榆罔并没有抱太高的期望。
但是这些靠着士兵推选出来的新任军官们的确表现出来了不俗的训练水平,尽管没有做实际的操练,但每一个士兵的精气神都达到了一个在他们来到之前远远达不到的水平。
这里面,莽古山的特殊情况是脱不开的干系——与其他地方不同,莽古山是正面抵抗麓川军袭扰的第一线,这里没有人想着从军粮中饱私囊,因为每多一个能打的战士,他们更多人活下去的希望就更大了几分。
除此之外,随着之前对麓川军的几次胜仗,麓川军的活动范围收缩。而姜榆罔带着情报部进入山林,获得了各处山寨的详细情报的同时,还剿灭了许多处山中盗匪的窝点。这样一来,莽古山明军的活动范围大大的增加了,他们可以深入比之前远的多的范围捕猎,用于丰富士兵的伙食。
也是因此,莽古山明军的平均营养水平算得上是孟养一带最好的。连指挥使的大营都未必能顿顿饭都有肉食,还多是熏肉和腊肉,而莽古山上却能够山猪山鸡肉不断,大都是最新鲜的猎获。
而莽古山上的几十个老兵也与其他多数明军不同,他们都是卫所绝对的精锐,被指派到最危险最紧要的地方,又在最残酷的战斗中存活下来,无论战斗意志,还是军事素养,都远非其他明军部队可比。
新任的军官们对于新兵的要求是纯粹的:培养实力,以此来获得最大的胜利。没有升官发财,没有放纵享乐。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胜利,只要胜利了,那么生命,荣耀,幸福,一切都唾手可得,反之,一切都是泡影。
“报告百户,莽古山第一小旗所属集结完毕,等待您的命令。”为首的一个小旗气势昂扬地朝姜榆罔走了过来,行了一个现代的军礼。
这个现代军礼和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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