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喝了一杯水,在家又喝了一碗粥,到这里来又喝了一杯苏老师亲手端上的茶之后,杨二小姐就有了内急之忧。
她忍耐片刻后发现苏老师与代教授一去不回,果断起身出门寻找厕所。
幸好小红楼的建筑模式与祝家有些相似,她成功的厨房附近找到了洗手间。解决完之后,她无师自通的用洗手间里的水桶中的清水冲掉了秽物,干干净净的出来,迎面就遇上了一个半熟之人。
是上回见过的施大头。
他与苏老师是同学,杨玉燕就主动打招呼:“施先生,你好。”
施无为本来是冲过来看是谁用掉了水桶里的水,好好教导一番,但现在发现竟然是朋友之妻,这就不好开口了。他只好干笑着说:“哈哈,你好。”
有很多人不会用这里的厕所,所以几乎隔几天就会发生一次这种事。有的人是根本不会清理,任由秽物留下;而有的是大概是用惯了更高级的东西,或者家中有下人服侍,就将放在里面的清水冲厕所。
其实那个水是备用的,真正冲厕所只需要仰头,寻找到一根绳子,轻轻一拉,水箱中的水自然会倾泻而下,将秽物冲得干干净净!
施无为很喜欢这个设计,这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新技术带来的神奇之处,曾经还有萌生了想学建筑的念头。
杨玉燕看他从厨房出来,问:“施先生刚才就在厨房吗?我之前看到你送柴过来。”
施无为说:“对。我们几个人商量好了每天给代教授这里送柴。”
杨玉燕好奇的问:“是煤不够用吗?”
施无为笑道:“煤太贵,柴便宜啊!教授虽然看起来不缺钱,不过能省一点是一点。教室里用煤取暖少烟气,做饭时还是用柴更好一点。”
施无为将杨玉燕送到茶室就回去了,他今天没有课,只是来帮代教授干活的。
杨玉蝉看到杨玉燕回来才放心,“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刚才那个人是谁?”
杨玉燕关上门说:“是代教授的学生,跟苏老师是同学。姐,他们还每天给代教授送柴,帮代教授干活呢。”
杨玉蝉说:“这没什么,尊敬师长理应如此,你以后也要帮代教授和年长的同学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不能偷懒。”
杨玉燕吓了一跳:“我也要……”
杨玉蝉把她拉回来好好坐下,说:“我就知道你记不住。这不是在家里,没有张妈帮你,你要成长起来才行。”
杨玉燕就问:“那姐,你在学校里也干过杂活吗?”
杨玉蝉点点头:“干过呀,怎么可能没干过?像整理桌面,整理书柜,擦桌子扫地,这都是很平常的事。还有,如果教授要你烧水、倒茶、抄写东西,也都不能拒绝,要积极努力的去完成。”
杨玉燕听完就放松了:“原来只是这些活,那我还行。要是让我背柴烧灶做饭,那我就真的不行了。”
杨玉蝉:“像代教授这样在学校里独居一幢楼的教授可没有那么多,大部分的教授的三餐要么是在家里用,要么是家人送饭,不然也可以吃学校的食堂。”她左右环视一圈,说:“其实这里既是代教授的家,也是教室。”
这时,苏纯钧与代教授进来了。杨玉燕看出苏纯钧脸色不对,目光中便透出疑问来。
苏纯钧对她安抚的一笑,对杨玉蝉说:“大小姐,我刚才与祝女士通了个电话,她现在还在线上,请你过去与她说话。”
杨玉蝉以为是祝颜舒还有什么交待,便起身与苏纯钧过去。
杨玉燕自然要跟上。
电话里,祝颜舒也没说别的,只是问杨玉蝉她当时替读书会买书时的收据和信都放在什么地方?她一会儿让张妈找出来送到学校去。
杨玉蝉一边直言相告,一边奇怪:“送到学校里来干什么?”
祝颜舒从刚才听了苏纯钧的传话后就气得不轻,现在气还没消呢,没好气道:“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说话!等那些收据送过校!”
杨玉蝉更加不解:“那些书本来就是捐给读书会的。”捐给读书会就等于是捐给学校了啊。
祝颜舒:“你个傻丫头!你现在是被人盯上了,有人要坑你!哼,既然这样,咱们送出去也不给别人占便宜!”
杨玉蝉心头乱跳,挂了电话就问苏纯钧:“苏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她打电话的时候,杨玉燕已经听苏纯钧说了个大概,顿时气冲霄汉:“小人!真是个小人!太恶毒了!”
往人身上泼污水,还是从最难辩解的私德下手。难道要杨玉蝉现在去向每个人表白她并没有嫌贫爱富吗?
可总也不能为了这件事就真要嫁给马天保吧!
杨玉燕平时指点江山的时候多了,今天这件事却不知该怎么处理。
苏纯钧将杨玉蝉姐妹领回茶室,劝杨玉蝉最近不要到学校来,等流言平息以后再来。
杨玉蝉本来就因为马天保的事心灵上受了许多折磨,听到外面竟然有这种流言,顿时手足冰凉,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全堵在胸口。
“他们本来也没说错……”她说。
杨玉燕高声:“胡说八道!古代都有七出呢,皇妃都能休皇帝呢,你只是分个手,犯天条了?”
代玉书在旁边本来并不想开口,听杨玉燕高声这句,竟惹他发笑。
他一笑,屋里的人都看过来。
代玉书笑道:“燕燕说的在理。杨大小姐,还请你不要自误。”
他看杨玉蝉神情凄惶,暗暗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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