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我事后认不认账,我都成了他全校皆知的女朋友。
当然,赛后我有跟他讲清楚,左右不过是个策略,让他忘掉这回事。我那会儿的语气神情,用朋友们的话来说,简直绝情得毫无心理负担。王磊当时表示了理解,可见是个爽快人。
他出现过一阵子,后来也没有再见过了。我隐约从别人那里听到过一些传闻,说他追了我一年多,见我太冷淡,不得已放弃了云云。
对于这种说法,我其实是懵逼的,我压根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追过我。这个事情上,我的脑回路可能跟别人不太一样,喜欢除非当面说出来,我才相信。不然你在我这里晃悠,自然也可以在其他人那里晃悠,谁知道您晃悠个啥呢!说不定只是闲得蛋疼。
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还能遇到个熟人,我挺高兴的。问问他的近况,王磊说他现在南边儿工厂的生产线当主管,车子房子都有了,这会儿出来玩是休年假的,去藏区玩了几天,打算在这里落个脚,第二天就回去。我夸他有出息,王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徐清一直没怎么讲话,也没午休,直接去上班去了。
下午接到徐清电话,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没什么事,跟客人聊聊天什么的,她沉默了一下,在我以为她要挂断的时候,她说她要到村里去开会,问我愿不愿意一起去?
“你开会,我去干什么啊?”
“那个村里有座古寺,环境很好,带你去转转啊。”
我抬头看看外头的太阳,热气腾腾,明晃晃地刺眼睛,这个点能约出门的,大抵都是真爱了,“现在吗?”
“嗯,我十分钟后来接你。”
“那,好吧。”
放下电话,王磊问我,“学姐要出门吗?”
“是的,跟徐清去村里。”
“你们感情可真好。”
“老同学了嘛。”我耸耸肩。
“说真的,出了学校,在社会里打拼这么多年,大部分同学都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又有多少老同学还会同当年那样在一起呢。我有一种,大家都在变,时光在你们这里静止的感觉。”
我乐了,“我谢谢你夸我驻颜有术啊。”
王磊挠挠头,腼腆一笑,“容貌也没有太多变化,成熟了,更好看了,纯纯粹粹的,真好。”
“纯粹?”
“这社会染缸里一染,大家都浮躁了,就说同学聚会吧,混的好的来组织,混得差的不参加,反正明里暗里地比较啊拉关系啊,当年那种年轻的纯粹感已经很难找到了。”
王磊说的我也不尽赞同。
我和徐清也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实际上依然还在摸爬滚打当中,真有什么纯粹,也就是其他的同学都走散了,而我们,还在一处。这么一想,挺美的!
我突然想到,“正好,你明天不是要回去了吗,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村里玩玩?她说那儿有座很古老的寺庙,值得一看。”
“好啊。不过,会不会打扰你们?”
“打扰什么啊,她反正要开会,我们转转就好了。”
☆、第29章
老黑开车,徐清本来坐副驾的。我说王磊也同我们一起去,他明天要走,今天带他看看咱青山镇的好风光。
徐清表现得挺客气,说副驾视野好,将副驾驶的位置让给他,她自己绕到后座来同我坐一起。
路上聊了聊那个庙的历史,有几百年的年头了,老黑说这个寺特别灵验,很多其他的县市的人,逢初一十五,要过来烧香的。
王磊问,“能求姻缘吗?我还缺个媳妇呢。”
老黑说怎么不能啊,人一辈子,也就求这么几件事,升官发财娶妻生子。
王磊说,“可不是么。”他转过头跟我说话,“学姐,你单身吗?咱们都求一个。”
徐清突然捏了一把我的手,“她不是单身了。”
我:“我怎么……”
我觉得我手快被她捏断了,明明她是一个拿笔头的,我才是那个干体力活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手劲这么大,哎,一定是我更怜香惜玉,而她更冷酷无情的缘故。徐清朝我一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卢主任上次不是给你介绍了那个农百万吗?我见你们那回在饭桌上,打情骂俏,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呢。”
还打情骂俏,真是六月飞雪,窦娥都没有我冤。
前几天镇里的一个李姓大家族修族谱,在古镇下街那儿,挨着稻田有一大块儿空地,平时热闹事都集中在那儿办。又是搭台唱戏,又是摆长街宴的,加上看热闹的游客,里里外外好几百人。我也混在里头听了一场戏,吃了一回饭,听他们都说续族谱的事,好奇随口跟一旁的人聊了聊天。
我在城里长大,对这个族谱什么的一丁点儿了解都没有,可能家里人也讲过祖上是哪哪哪的,但听过也就忘了,所以这会儿并不能理解这些人为什么千里迢迢跑来续个名字。那坐一旁的叫李光亮的年轻人,滔滔不绝讲了许多,什么百年盛事啊精神寄托啊文化传承啊血脉的根啊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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