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一道道星光临大地，月光璀璨皎洁，倒影出河边斑驳树影。
河边，一只黑猫正在河边栖息，盘卧在青石之上。
而在青石一旁，是一个身影。正是杨帆。
杨帆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杨帆眼中一片空洞，双目没有一点光泽。
“我的双眼？”
杨帆声音之中带着震惊。
且，无比慌乱。
这一刻，他竟然发现他的双眼，什么都看不到。
换而言之，他的双目已经瞎了。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帆心中顿时慌乱无比。
但没有任何人回复杨帆，就连青石上的白垩，也没有理会杨帆。
但，这还不是重点，最让杨帆感觉到内心一片惊慌的是，此刻他的丹田之中空空如也，一片空洞。
甚至连五行灵珠这时候都开始变得昏暗无比，仿佛被抽空了力量一般。
“不，不可能，难道我终究还是废了？”杨帆双拳一握，一种刺痛在心头之中浮现。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对杨帆来说，还不如直接死了干脆，至少也不用面临这种苦痛。
“别想了，你没废。只是承受了一些不是你现在能够承受的力量，遭到了反噬而已。”正此时，白垩开口了。
杨帆一愣，空洞的目光一转，看向眼前的白垩。
“你……是大神？”杨帆惊疑一声。
他看不到先贼白垩的样子，但却记得白垩的声音。
白垩百无聊赖的看了杨帆一眼，杨帆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直接让白垩炸毛。
大神？
在他看来，现在杨帆提这个称呼，就是一种赤裸裸的嘲讽。
“闭嘴。杨帆，我问你，是不是你最开始就知道了这种力量，就是为了坑本王？”白垩一本正经的盯着杨帆，目光如刀，仿佛要将杨帆给看穿一般。
杨帆心中一松。
听到白垩说自己并没有被废，心中的担忧也是顿时消散无踪。但紧接着，听到朱雀这个问题，心中却忽然又有点无言以对。
“那个……大神，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坑你呢？”杨帆矢口否认。
“哼。看你这怂样，真不知道到底何德何能。”白垩说着，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闭口不言。
杨帆一愣。
直觉告诉他，白垩定然有什么事情在隐瞒他。
猛地，杨帆才想到，自己可是渡劫的啊。为何这一睁开眼，就出现在了这里？
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就是，白垩又为何变成这番模样，而且似乎对自己，也不是那么不善了。
“那个……大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劫是怎么度过的？还有我的眼睛，我的修为，又是怎么回事？”杨帆问道。
“不知道。”白垩没好气的说道。
他不想面对这个问题，这对他来说，不仅是一种屈辱，更是一种折磨。他这一生，都不曾面临那样的恐怖。
杨帆：“……”
“怎么搞的跟个怨妇一样？难道我渡劫的时候，他被暴了菊花？”杨帆心中一阵恶寒，苦苦想到。
“别想了，现在的你，根本没资格去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渡劫成功，而且已经突破了。只不过现在，那一道你还不曾觉醒某些力量。等你苏醒之后，你就会明白一切。不过你现在已经苏醒，应该也快了。”也正在这时，白垩说道。
杨帆心中微微一顿。
对于白垩的话，他相信。但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怀疑，毕竟白垩不是朱雀。只是，现在的情况变得有些复杂，一切还是要等身体恢复过来才能再做打算。
可也就在此时，杨帆识海忽然一震。
一道道剑芒穿梭而过。
杨帆一愣，心中骤然一紧。
这剑芒，他认识，不是别的，正是当初那剑阵。
“卧槽，这剑阵也进入我的识海了？”杨帆猛地一惊。脑海之中回想起来，貌似到现在为止，自己的脑子里似乎收容了很多不可揣摩的东西。
龙阳山上的图录，千炉宫种的禁制，现在连这剑阵都进来了。
一时间，杨帆甚至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无形之中被开发成了收容所。
不过这种变化，也让杨帆心中慌乱起来。他没有开口询问白垩，毕竟这种事情还是隐晦一点的好。
第一次，杨帆心中有点怀念朱雀在的时候。虽然臭屁，但很多时候还是很受用的。
而此时，杨帆的识海之上，无数的剑芒汇聚成型，最后定勾勒成为一个经纬纵横的线条。
杨帆充满不解。
可不等杨帆多想，他的双目之中，忽然传来一震刺痛。
而后瞬间睁开。
依旧是一黑一白两道光泽，不过这光泽却并未迸发，反而直接涌入杨帆的识海之中。
下一刻，一个棋盘一般的东西开始在杨帆的脑海之中成型。
而这棋盘之上，已经有一黑一白两枚棋子。其中白色的棋子之上，烙印了一道痕迹。
“剑痕？”杨帆惊呼一声。
不暇思索，杨帆的目光又直接看向了那一个黑子。
“白垩？”杨帆心中更是惊。
这一点，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会出现这么一个结果。
连剑痕和白垩，竟然都成了棋盘之子。
“大神，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棋子？”杨帆问道。
当然，现在的杨帆双眼依旧是一片空洞，他能够看到识海之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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