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儿这样做,给她带来极大的好感。
袁宝儿并不知道这些,她正盘算着时间,准备带阿伦一道离开。
隔天一早,那人带着一干人等过来,想请袁宝儿过去参加温锅。
不想伙计告诉他们,客人早就已经离开了。
众人有些惊讶,事情都办完了,人却不见了。
袁宝儿正带着阿伦继续赶路。
因着元哥儿的关系,大家以为她在南地,所以她必须绕个大圈,从南边回来。
元哥儿是金口玉言,哪怕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可是为了皇权的地位和体面,只要大概其过得去,他们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又过了将近大半个月,他们才将近来到京都。
才刚进城门,阿伦就被这里的热闹惊呆了。
若大的城池不稀奇,稀奇的是里面的屋舍商铺以及高门大户。
阿伦巴着窗户,探着脑袋四下张望。
一双眼睛感觉都赶不过来。
袁宝儿本来还想跟他敲定一下回去怎么说,转头见他看得津津有味,便咽下这个念头。
车子沿着官道一路回去顾府。
才刚下车,就听到身后传来强劲的马蹄声。
阿伦立刻警惕,只见顾晟从高头大马上下来。
他随手一抛,身后就有人接着。
袁宝儿一见是顾晟,立刻笑吟吟的转身。
顾晟眼睛也是一亮,几个健步就冲过来。
“回来了?”
袁宝儿笑着点头。
顾晟不错眼的看着她,“瘦了还黑了。”
他眉头皱起,显然是心疼了。
袁宝儿嘻嘻的笑,指了指旁边的阿伦,“我的新徒弟。”
顾晟眉头微挑,转头看阿伦,又转回去,“你不是说不教人了?”
袁宝儿咧嘴。
“这不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嘛。”
顾晟哼了声,“他是谁?”
“他侄儿,”袁宝儿含糊道。
顾晟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就知道,他一准得出点幺蛾子。”
袁宝儿很尴尬,示意人把阿伦带进去,才拉着顾晟道:“他确实不大成了,这孩子他有心让他接替自己的位置。”
“他没精力教,这才让我带回来。”
顾晟一直都知道,袁宝儿看着大咧咧,爽朗又不是柔和,像是没心没肺似的。
其实她的心里特别有分寸,如果她干了什么出格的,那一定是背后有更重要的原因。、
就像现在,顾晟立刻就懂了袁宝儿为什么带他。
她是皇帝的先生,也曾经是他的伴伴。
虽然他跟皇帝感情也很深厚,可是真计较起来,他也得退出一射之地。
可以说,这世上如果皇帝还信任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袁宝儿,而不是被他极为倚重的顾晟。
“就几年,”袁宝儿道:“只要他那边解决,我就把人送回去。”
“那倒没有必要,”顾晟肌肉放松,表情也跟着和缓了。
“既然来了就留下,不过皇帝那边,你可要好好解释了。”
袁宝儿笑着点了点头,陪着顾晟回去。
吃过晚饭,內侍悄然而至。
袁宝儿不好跟內侍将太多,只给他一封保平安的书信。
元哥儿看到信,心里略微安稳几分。
隔天,袁宝儿早早来到内殿。
元哥儿起来就看到她。
他让人送来两份早膳,两人同桌用饭。
袁宝儿把阿伦的情况讲给元哥儿听,又道:“我以为,这件事可以办。”
元哥儿不情愿。
袁宝儿是教过他的人,那时帝师。
哈伦身份再好,也不过是个附属国的王的表侄儿,这个关系论起来实在太远了。
元哥儿很有领域意思,想到自己的先生要去教别人,他这心里就不舒坦。
但是中和监事已经被袁宝儿定下来了。
收徒不过是个人行为,他虽然是皇帝,却不好多说。
很快到了上朝时间,才刚还是师生的两人瞬间转换成君臣姿态。
上完早朝,袁宝儿就急急回去。
家里那个阿伦因为饮食不习惯,病倒了。
虽然有郎中,但袁宝儿是把他带回来的人,总觉得对他有一份义务。
她急匆匆的走了,也就没有留意背后元哥儿哀怨的表情。
回到内殿,元哥儿左想右想都觉得不舒服,就索性叫上顾佳瑶,来个顾府一游。
袁宝儿正跟阿伦说话。
他吃了药就睡了,这会儿才刚醒过来。
袁宝儿仔细问过,确定他没有大碍,这才略微放心一点点。
“要是有什么不舒坦,就尽管说。”
阿伦乖巧点头。
袁宝儿摸了摸他脑袋,确定不缺什么,这才去了后罩房。
阿伦一个人躺在屋里,觉得十分无聊。
他正想爬起来,就看到窗棂上投射过来的影子。
他慢吞吞又躺下去,闭上眼,装作睡觉的样子。
窗外,顾佳瑶正跟元哥儿通力配合,想无声无息的进来。
然而,两人没有想到,两人的所作所为都被看在眼里。
两个人还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
顾佳瑶毫无顾忌的扯开帐幔,见到睡得了的小男孩。
阿伦生的很白净,加上他年纪小,皮肤瞧着都想戳一下就能破了似的。
两人蹲在床边,仔细端量,就在元哥儿琢磨眼睫毛是不是真的是,阿伦睁开眼了。
“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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