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词大致也猜得到自己不在的情况下,晚晴在家里会受什么委屈,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又给她递了手绢。
饭毕,听雷守青说完二人的遭遇,果然和赵羡词所料大差不差,她除了心疼这两个姑娘外,不由得又对母亲和哥哥寒心几分。此事按住不提,赵羡词只问,“你哥哥和陈苗苗成亲了?”
“也就是今年年关的事,雷守青说,“那日我和哥哥带她走后,她受惊过度,送她回家,又发现她家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祖孙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难。我们看着可怜,就把小姐您给的银票兑换了,分给她家一半。”
赵羡词皱眉,“按理说,我母亲应该会妥善处理这些事,她们的下半生至少会安排妥当……”
雷守青迟疑了下,摇头说,“并没有见赵家的人来补偿,只有一次,有个婆子找到苗苗姐家中,捂着鼻子扔给她们二十两银子,说是赵家大少爷给的补偿,还说了很难听的话,什么让她们不要癞□□想吃天鹅肉,被大少爷看上是苗苗姐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等等,还有一些更难听的,我怕脏了您的耳朵。那婆子满嘴脏话,把苗苗姐和她奶奶气得够呛,陈奶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那银子,苗苗姐也没要,全被那婆子拿走了。”
“……”赵羡词安静地听完,脸色就有些难看。她相信以她母亲的性子,本就是极疼爱赵麒年的,就算为了赵麒年也会好好处理这些事,能补偿的总会尽量去补,只是赵夫人耳根软,身边的婆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些年为了给赵麒年擦屁股填进去的银钱,怕都被婆子吃了。
赵羡词就看一眼晚晴,“晚晴,这些事,你知道吗?”
晚晴犹豫片刻,“听说过,夫人一向都是叫身边鲁奶奶去做这些事,因为鲁奶奶在夫人跟前为人亲和,最贴心,又是从京城跟夫人过来的,辈分高,轻易我们都不敢招她。”
赵羡词眉头皱得更紧了,“鲁奶奶?我平日见她,也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怎么会——”
“小姐,您有所不知,”晚晴说,“鲁奶奶是个极有眼力的,她看您能管家,自然不会再您面前放肆,便是夫人也觉得她能干呢。但平素对下人们却极严厉,觉得自己京中季府来的,高人一等,府上谁不捧着她?”
赵羡词听完,沉默半晌,“这倒是我的疏忽了。母亲身边的人,我确实没大在意过。”毕竟,哪怕她是赵家小姐,但跟在赵夫人身边的人,都算长辈,又不是她的下人,她轻易也不会有过多接触。
雷守青道,“小姐,这在大户人家也是常有的事,您不必自责。”
赵羡词想了想,“你哥哥后来看她家过得困难,就常去帮忙,一来二去就熟起来了?”
“正是。”雷守青说,“后来您又给了一笔钱,我哥哥就买了一处宅子,把苗苗姐和陈奶奶也接过去了,年前拜了天地,此事还没有来得及跟您说。”
赵羡词沉吟片刻,“我只怕,那陈苗苗会怪怨赵家——”以后知道自己就是赵家小姐,指不定要出什么纰漏。
她这话一出,雷守青脸上就有些不自在。陈苗苗不恨赵家是不可能的,只是这等高门大户,她一个平民百姓也招惹不起。因此,雷阿大都不敢说这些钱是赵羡词给的,只说是上次在醉贤楼那位公子哥发善心,自己跟那公子做事。
陈苗苗也是知道那位公子的,还对雷阿大说,“那公子是个好心人,有权有势的人家,难得见这样好心肠的人,如今又给你找了活,还出钱让你买了宅子,实在是大大的菩萨心肠,你一定要好好替人家做事。”又愤恨不已地说,“都是姓赵,怎有这么杀千刀的恶棍!”
赵羡词看见雷守青表情,便叹息了一声。她如今行事,须得谨慎为上,毕竟赵家在南省还是有立足之地的,她要是想从赵麒年手中拿回家产,少不得还是要智取。
至于赵夫人——赵羡词现在,已经不再想要得到母亲的支持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当初是多么天真,总对母亲大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哥哥败家厉害,母亲见了京中有本事的妇道人家能把家财管理妥当,就会支持她来管赵家产业——如今看来,不过是痴人说梦。就是见了再多能干的姑娘,在她母亲心里,还是只有她儿子才是命根子。
既然如此,那就放开手脚,自己干!
雷阿大本是她目前有意重用之人,但看着陈苗苗的怨气,赵羡词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暂时不让雷阿大见到自己,有什么事都让雷守青代为传达。
不过当务之急,是给自己找个落脚的地方。
赵羡词就让晚晴去打听一下,南省可有比较合意的宅院,也好买下来。她在南省的百宝钱庄有一笔不小的积蓄,按照南省的物价,买个大小适中的宅子应该不在话下,“最好能风景好些,出入方便些,也不必在闹市,我也嫌吵”。最后报了个大致价格。
于是晚晴就拖着雷守青去了,不过三天就在临河附近找到一处宅子,院子里还有不少空地,可供赵羡词等人自由发挥。
赵羡词于是亲自去看了下,发现者宅子后门不远处,正对着贯穿南省的鸿河支流,顺河不远处就是淳河段,地势又高,视野十分开阔。位置虽然距离城中有些显远,但胜在景观好,出城也方便。
晚晴说,“小姐,按您说的标准,这宅子最合适不过了。只有一点,”她为难道,“这原是城东唐员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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