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时隔太久,这太子府的丫鬟是换了一遍又一遍,五年前的事情,已经无从查起,若真要将来龙去脉查个清楚,恐怕还得花上些时日。”辰逸道。
小丫沉思片刻,“看来这个事,还要从杨良娣着手,她或许知道什么。”
“嗯,好吃。”辰逸只有在吃的时候,仿佛才有笑脸,正用袖子,擦拭嘴角的油渍。
盘中早已空空如也,小丫一脸嫌弃地看着辰逸,“你这衣服得有多脏?为何总是看你穿这一件?你家少爷莫非是抠得,连衣服都舍不得跟你多发几套?”
小丫想起了上次在船上,为了让弯弯拜师学武,给辰逸做了一身衣服,可最后却穿在了白陌染身上。
“哎,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对了,现在弯弯武艺学得如何了?”
“我那乖徒儿,果然是练武奇才,想当年我是苦练了三年才学会的功夫,在当时来说,已经算是资智尚高的了,而她,竟然只花了三日,便学会了!好在她爹爹曾经让她锻炼,自小打下深厚的基本功,才没算埋没了这个奇才。”说着,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糟了,今日约好教她听雨射珠的功夫,倒忘了。”
便脚底一跃,消失在雨里。
小丫笑着摇了摇头,将窗户关上。
辰逸飞在空中,正在纠结,是先去找弯弯呢,还是先将怀中的药,交个少爷,脚刚落在千娇阁的后院,便听见身后传来弯弯的埋怨声。
“大师父,你总算是来了!”辰逸是弯弯的大师父,寂如风是弯弯的二师父,俩人都想当大师父,还为此争论了许久。
“这个……咳咳……师父刚刚是有要事要办,这才来晚了。”辰逸一脸冷峻,一本正经,完全没有在小丫面前的那副谗样儿。
弯弯嗅了嗅辰逸的衣服,“大师父,你这衣服上,除了往日那一股浓浓的汗味儿,倒是多了一股香味……”
若有所思的盯着辰逸,像在审问犯人一般,“大师父,莫不是背着徒儿,去吃什么好吃的东西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师父刚刚不过是去你姐姐那儿,取药去了。”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还将怀中的药瓶取了出来,拿给弯弯看。
“药?取药做什么?谁受伤了?”弯弯向来心思缜密。
“是少爷受伤了,为了救你姐姐。”
弯弯一脸八卦地凑过来,“这果真是姐姐送给白哥哥的药?”
“如假包换。”
“那,大师父,你还不赶紧将药送去给白哥哥。”弯弯突然窃喜道。
“这不是想着我的乖徒儿还在雨里等着为师嘛。”
“不急不急,送药这事儿,更重要,快去吧,大师父。”弯弯一脸贼笑。
“好好好,为师这就去。”
辰逸握着手中的药,松了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少爷。”
“进来。”
白衣少年正倚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三千青丝别再左侧,宛若瀑布,润泽发亮。
“少爷,这是小丫送给您的药,让您早晚各涂抹一次。”
“什么?!”白陌染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放下手中的书,坐直了身子,拿过辰逸手中的药瓶。
“小丫送过来的药。”辰逸重复道。
“她送的……”抚摸着光滑冰凉的药瓶,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现在立马给我上药。”
“现在?”
“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辰逸连忙答道,昨日明明还在责怪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罚了板子,现在因此得了瓶药,高兴成这样,咱们的少爷,春心荡漾啊!
“你尽量省着点倒,别给本少爷浪费了。”
“是。”心里却在发声:哎!我的少爷,是疯了!疯了!彻底疯了!
看着少爷此刻脸上是遮不住的笑意,“少爷,今日换药不疼了?”
“本少爷哪次换药,叫过疼?”
“虽说没叫过疼,不过,也没见你如此高兴。”
“本少爷高兴吗?”
“哦,原来少爷现在的表情,不叫高兴。”辰逸见着白陌染此刻满脸笑意,胆子也大了起来。
自从遇到小丫之后,少爷在潜移默化中被影响,不似以前那般,虽说在外人面前是个翩翩公子,风趣善谈,可在人后,却是沉默寡言,冷酷无情,如今却是多了一丝人情味。
忆雪居里,一早便沸腾了起来。
“锦姑娘……锦姑娘……”烛剪慌慌张张跑进小丫的房里,跪在地上惊呼道。
“怎么了?”小丫放下手中的药撵,不慢不急道。
“有鬼……院子里真的有鬼……”
“你昨日不都还不信吗?怎么今日就信了?”花吟好笑道。
“奴婢昨夜亲眼所见……那女鬼就在香樟树下……”烛剪哆哆嗦嗦说道。
“亲眼所见?你确定不是幻觉?”
“确定不是!奴婢今早起来,发现自己跟犹绿一样,晕倒在茅房。”
“锦故娘,奴婢又在那棵香樟树下,发现了这个红色的公鸡毛。”春桃跪在地上,双手递上那片被打湿的羽毛。
花吟接过羽毛,呈给小丫。小丫抚摸着手中的羽毛,陷入了深思。
小丫绝不相信鬼神之说,不过这接连两天闹鬼,看来是有人要借此做些什么。浅粉色纱裙,香樟树,红色的公鸡羽毛……种种串联起来,倒像是……倒像是那夜在绯云阁的香樟树下,看见的流萤!
而这红色的羽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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