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飞低下头:“师父教诲,弟子记住了,以后绝不轻敌骄纵。”
“你还没能完全明白,也许你还在疑惑我这个老头子打了一辈子仗了,害死的人也不少,却来教训你,是不是这样?”
李小飞抬起头来:“徒儿愚钝,有三件事想不明白,一是师父为何带着几千人能战无不胜,有了几万人后却会打败仗。二是师父的话里面处处透着珍惜将士生命,而师父却带着他们打了一辈子仗。三是徒儿资质愚钝师父却对我寄予厚望。”
陈宏义摸了摸他的头:“前面两个问题我让朱阿三告诉你,第三个问题我现在告诉你。你资质是愚钝了些,但你经过这几年的坎坷,面对种种诱惑,还是不改初心,心里还存着一些良知正义,难得又是个左右逢源的人,不似我等锋芒太露,正好可以在将来保护陈家军的兄弟们”
说完陈宏义拔刀把那颗大树几下便砍倒,又在李小飞面前把自己的刀法演练了一遍。
“这些不过是我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一些实战招式,样子都很狼狈,不似你在戏台上看的那样精彩。也不必记下来,你只需要知道能杀敌保命的便是好刀法!为师先回营地安顿众人吃喝拉撒去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陈宏义收了刀径直朝山下走去,留下朱阿三与李小飞在砍倒的大树上坐着。朱阿三拍了拍李小飞肩膀:“李大人,听说你也是在军中待了几年,还领军数千?”
李小飞自嘲到:“不过是跑跑龙套罢了,最多也就带过六千人而已!”
朱阿三微微一笑:“李大人猜猜看我最多的时候带兵多少?”
李小飞看了看朱阿三脸上的刀疤和手上的厚茧,肯定的说到:“以朱大哥的战功,又是我师父的亲信,再怎么着也是虎威将军一级的人物了,领兵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朱阿三哈哈大笑:“说出我的官职,吓你一跳!”
李小飞有些吃惊,追问到:“难道朱大哥已做到征西将军一级了?”
朱阿三站起身来手舞足蹈:“我乃宏义营第三骑兵队队长是也!”
李小飞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马上爬起来:“这,怎么可能,朱大哥这一身战功血战沙场十几年还只是个骑兵队长?”
朱阿三扶着李小飞:“李大人,我算是幸运的了,那么多死了的弟兄,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好歹我还混了个骑兵队长不是?”
李小飞继续追问:“不,不,这不是你朱大哥知不知足,而是朝廷封赏不公的问题。你立下的战功做虎威将军都绰绰有余了,却只得了个没有品级的骑兵队长。难道陈大人就没有给你争取过吗?”
朱阿三收起笑脸:“看来李大人果然是天真的很啊。难怪陈大帅这么看重你,像你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
李小飞叹了口气:“你就直说我傻吧,可有功就赏不是朝廷本来该做的吗?怎么反而成了天真的想法了?”
朱阿三摆了摆手:“那都是奢望,不然何以闹到今天这般地步。若不是陈大帅抚恤战死的兄弟,照顾我们的家人,我们早就不给大梁卖命了!”
李小飞咬牙说到:“这样的朝廷也不值得卖命,可师父却还是效忠朝廷,而且以他的个性难道不会去找朝廷给你们据理力争吗?这一点我也真的想不通了”
朱阿三叹息一声:“哎,起初我们也不懂,后来才明白,陈大帅效忠的未必是金陵城里的皇帝公卿,他效忠的是天下人!金陵城里的高官抹了我们的战功据为己有,陈大帅就到处征用他们的田产粮草,连年战乱,也没人能追究的了陈大帅。”
李小飞笑了:“我就知道我师父不是一个带着大家吃亏的人!先前说的第二个问题我开始有些明白了,陈大人只有不停的打仗,才能拿到粮草钱财安置兄弟们的家人,是这样吗?”
朱阿三点了点头:“正是,而且当年我们只有两千多人时,领的却是两万人的军饷,虽然几经克扣最后发下来只有五千多人的军饷,倒也能让众兄弟吃得饱穿的暖还能养活家人。后来真的有了五万大军,陈大帅每天都在为军饷粮草发愁。缺医少药的时候,要是再闹点痢疾,那就炸营了!”
“难怪师父先前说安顿众人的吃喝拉撒,我以前领兵的时候都是别人替我安排好了这些事,想不到也如此重要。看来我能打赢几场全靠运气好啊”
朱阿三笑了:“带兵本就是非常复杂的事,就拿吃饭来说,先得找水源,找到水源还得蓄水,再挖灶准备柴禾,吃什么吃多少什么时候吃都要有安排,拉的话要提前挖好粪坑准备草木灰,冬春两季先得把粮食喂马,不能光让马吃草,太多讲究了。还有行军布阵靠令旗鼓声锣声传递消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好的,有时候和敌军号令暗和,两边都乱了。这么一来,我倒觉得做个骑兵队长听从大帅号令冲杀来的简单。”
李小飞摸了摸脑袋:“这么一来,我还差的太远,师父果然是深谋远虑,要不是今天师父刻意教导,我这辈子都悟不出这些东西来”
朱阿三搭上他的肩膀:“李大人少年英雄,又受陈大帅青睐,又能从善如流,将来必定成就一番功业,话说到这里。咱们也该下山了,陈大帅说午后回营,必定是下午又有大雨。”
李小飞坐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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