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旧房,只用了大半天。
农村的老房子好拆,更何况人多,还有老队长亲自压阵。
这次拆房子,白手没有出面请人,他是要故意看看,他的面子够不够大。
没想到面子够大。开始拆房子时,还只有十几个人,拆到中途,人数增加到二十几人,到下午快拆完时,人数竟已多达五十几人。
白手的待客也是热情万分。不管男女,一律一人一包香烟,两角三分一包的新安江。
还管饭管酒,八个人一桌,晚餐时整整摆了八桌。
好菜好肉,八个全是硬菜,米饭、馒头、年糕,喜欢吃啥就拿啥。
酒就更甭说了。当时农村办喜事,以老酒请客为主,有白酒也是散装的,一桌有个一二斤就算好的了。
白手是啤酒白酒老酒齐上,全是瓶装的,而且统统的敞开喝。
这面子挣得瓜瓜叫。
酒足饭饱还没散场时,白手宣布,帮他家干活,他要付工资。
上午开始参加的,一人一块,下午开始参加的,一人半块。
说罢,白手派二舅和二弟当场发钱。
有的人不要钱。
白手再次宣布,不要钱的,明天不用来了。
这话一说,大家都把钱收下。
白手最后还宣布,明天开始造新房子,需要三十五个帮工。
五个女的,帮着做饭烧菜。
三十个男的,明天听泥瓦匠的吩咐。
明天开始还是管烟管饭管酒,男女同工同酬,干一天活拿一块钱。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报名帮忙的人很多,二舅和二弟不得不把愿意帮忙的乡亲们分成两拨,一拨明天来帮忙,一拨后天来帮忙。
这里的帮忙,已超出人情范围,因为白手实际上是在雇工,工资加吃喝,至少在一人一天一块五以上。
老队长说这是坏风气,臭骂白手,骂他带坏了白村的风气。
这个坏风气的核心价值观,就是一切向钱看,而不是一切向前看。
没办法,谁让白手有钱呢。
一天能做饼干两千多包,就是一包赚两角五分,一天也能赚五百块。
一天赚五百块是个什么概念?
白村有五个种粮大户,多则三四十亩,少则二三十亩,一年到头辛辛苦苦,顶多也就赚个七八百块。
白手的饼干厂开工一天半,就能顶一个种粮大户一年的收入。
无工不富,真是个实实在在的真理。
拆了旧房子,紧接着就是建造新房子。
不过,白家建新房子稍稍有点复杂。
白手的计划里,不是原拆原建,而是要在原址上扩建。
门前是村路,没法往前扩建,前院也没法扩大。
东面一米半以外就是别人的家,这一米半是路,路上还有树,也不能外扩。
西面是一片荒地,公家的地,白手正好利用。
旧房子是四间加堂屋,四个三点五米加一个四点五米,白手要扩建为四个四米加一个六米,需要向西边的荒地拓宽三点五米。
村里已经同意,白手也向村里交了两百块,算是买地的钱。
后院的外面,也就是北向,正好是白手那零点五亩种子田。
自家的承包田,不用交钱,村里同意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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