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兴和令狐冲回到华山时已是傍晚,山上众人正在做晚课,看到两人回山纷纷起身问好。
不过两人刚回山门,又心中有事,因此只是草草回应,然后就径直去拜见岳不群了。
到了这时,二人方算松了一口气。他们俩毕竟是初入江湖的小菜鸟,虽然这些日子强自镇定,但也着实有些提心吊胆,毕竟任谁身怀绝世秘笈乱跑都绝不敢放松。
岳不群正在有所不为轩,却见岳方兴和令狐冲两人直接闯了进来,并且一脸欣喜、放松之色,不由大是皱眉,沉声道:“冲儿,兴儿,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平日教你们的养气功夫到哪去了?”
也难怪岳不群有些生气,令狐冲也就罢了,一直都是如此,可岳方兴素来与他相像,平日里稳重异常。这两人可是他看好以后要振兴华山的。如今道江湖上走了一遭就都成了这个样子,怎能让他满意。
岳方兴和令狐冲一听,知道自己过于喜形于色了,丢了养气功夫,这却是修习上乘内功的大忌,因此不敢反驳,恭敬应是。
两人平复一下心情,却不说话。岳方兴出去探查了一遍,见周围无人,向令狐冲点了点头,方才由令狐冲道:“师父,弟子有要事禀告。”
岳不群微微一惊,他见两人神色动作,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妙,如今听到令狐冲的这番话,更是郑重起来。他知道自己这个大弟子虽然平日里有些浮滑,但遇到大事也是正正经经,再看自己儿子也是一脸严肃,顿时知道一定是有要事,因此沉声问道:“冲儿,仔细说来,是江湖上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你们闯了什么大祸?”
令狐冲微一愣神,知道师父想岔了,忙解释道:“师父,不是江湖上的事,我和师弟也没闯什么大祸。而是我二人在终南山找到了当年重阳真人的遗刻,得了一部经书。”
岳不群一听此言,不由霍然而起。重阳真人的名号他自然知晓,那是华山祖师郝大通的师父,当年的天下第一人。因此脸色也郑重起来,起身再次探查了一下屋外,方才对两人道:“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令狐冲不敢怠慢,把两人如何寻找、如何进入古墓密道、以及如何逃出说了一遍,末了还道:“这次全靠师弟谋划,才能寻到经书安然返回,弟子不敢居功。”
岳不群听到令狐冲所说,才明白为何两人一进屋就露出轻松、欣喜之色,想来他们这几日也是担惊受怕。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就是自己有了这么大的发现也不见得能平静下来,何况两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
岳不群让令狐冲念诵了几句,顿时知道这是一本绝世奇经,不由打断道:“冲儿,兴儿,这件事万不可透露出去,否则不但你二人性命不保,就是我华山只怕也有大祸。”说完看向两人,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岳方兴和令狐冲齐声应是,发誓绝不泄露。他二人得了经书后,这一段时间虽未修习,却也进展极快,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江湖上因为武功秘籍闹出的风波可不在少数,万一华山派得到九阴真经的消息走漏出去,可以说立时就是一场大祸,就是华山也不可能安然。
岳不群略微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敢掉以轻心,踱步沉声道:“不光如此,你们还要小心我华山上的一些人,免得不小心漏了马脚。”
岳方兴隐约知道一点,而令狐冲则就不明所以了,不过他天资聪颖,听岳不群一说,也有些猜测,不由疑问道:“难道我华山还有什么别派的探子?”
岳不群长叹一声,显然是不愿启齿,但还是缓缓说道:“冲儿、兴儿,你二人如今武功都有所成,也是时候知道一些我五岳剑派的隐秘了。”
令狐冲和岳方兴精神一震,知道师父今日要说一些五岳剑派的机密之事了,不由凝神细听。
只听岳不群长叹一声,缓缓道:“想来你们也有所耳闻,数十年前五岳剑派中本是我华山实力最强,其它四派都远远不及,不过二十多年前我华山却发生了一场变故,导致老一辈高手损失殆尽,才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岳方兴听到此处,知道那场变故多半是华山剑气之争了,岳不群以前从没有提过这一点,他也装作不知详情,而令狐冲则更是不明所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让我华山派沦落至此?”
岳不群沉默良久,方才说道:“那是我华山的一桩丑事,如今既然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要再提了。”
令狐冲和岳方兴见岳不群神情悲伤,也不敢多问,听他继续述说。
“我华山既已没落,嵩山派却在左冷禅左掌门的带领下日渐兴盛,因此五岳剑派再次推选盟主时,我华山派自然不如嵩山派,被左掌门得了五岳剑派盟主之位。本来事已至此,我华山技不如人,也就认了,谁知左掌门却对我华山派仍是不放心,这些年不断试探,哼,当真以为我不知么!”岳不群越是述说,神情却是越冷。
令狐冲心中一阵骇然,他总以为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却不知其中还有这些内幕,当真匪夷所思。而岳方兴虽然知道一些,但想到父亲二十多年来独自勉力支撑门派,中间不知受了不知多少辛酸苦楚,明知敌人在此还要忍受,连在华山上做事情也要小心翼翼,不由暗暗心酸。
岳不群只是感慨了一会儿,就收拾心绪,告知两人一些要防备的人,其中就有劳德诺,还有一些两人平日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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