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眼见那狗官竟想当堂灭口,聂鸿书怒了,不顾一切冲到衙役面前阻拦。
“聂大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谁敢动一下试试?”
聂鸿书大气凛然喝了一句。
随之又转向申不通:“申大人,今日你才是主审官,还请断个公道,先行审案要紧。”
“这……令牌已下,本官也不方便喝令秦大人收回。”
申不通开始玩套路,将过错全部推给秦守。
“好,既然令牌已下,那这三十仗便由下官来承担。”
此话一出,秦守顿时傻眼。
且不说案情已然开始翻转,就算没有,聂鸿书好歹也是八品官,他又怎敢对之用刑?
可要是让风老四开了口,道出实情来,麻烦可就大了去。
正左右为难时,外面突然骚动起来。
“二位大……大人,不,不好了……”
一个衙役跌跌撞撞奔了进来。
“公堂之上,你慌张什么?”
秦守故作镇定,威严地喝了一句。
“巡……巡察御史大人到了……”
“什么?”
一听此话,秦守与申不通不由齐齐失态,失声惊呼。
“呵呵,子白兄终于到了!”
聂鸿书欣慰地笑了笑。
没错,这就是他之前给顾鸣与女儿交待过的事,包括一众乡绅皆蒙在鼓里。
听到子白二字,申不通在一边拱手道。
“哦?说来听听。”
“据风老四的妻子交待,风老四贩卖私盐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之前还被抓过一次,但却被秦大人给放了……”
“胡说八道……”
秦守急眼了,不顾一切咆哮起来。
“秦大人,请克制,本官正在问话。”
陈子白冷眼瞟向秦守喝道。
“是,是,下官知错,下官知错。”
秦守嗫嚅着抹了把冷汗。
顾鸣继续道:“秦大人之所以放风老四,是因为他贩私盐是受周员外所指使。而周员外与秦大人……关系可是不浅。”
“你……”
秦守又待发飙,结果陈子白却及时瞪过去,吓得又赶紧坐了下来。
头上的汗,那是越来越多。
“御史大人,此事老夫可以作证。”
郑举人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道:“其实不仅仅是老夫,城中不少人都知道周大富假公济私,私下里大量贩运私盐,以次充好。
只不过,有秦大人罩着,大家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罢了。”
“老夫也可作证!”
“还有我等……”
一众乡绅齐齐发声。
这下,事情闹大了。
这么多乡绅作证,可谓是铁证了。
秦守吓得双腿直颤,一直伸手抹汗,却又不敢出声辩解。
“呵呵,好一个秦大人……来人,去把周大富押到公堂受审!”
“是!”
没料这时,曾德皓却又上前道:“大人,其实不止周大富一人,还有其妻周余氏,此女依仗家势,作恶无数……”
“那就一齐带过来问审!”
此时。
周员外夫妇根本不知大祸临头,还在家里面坐等好消息。
“今天只要定了那姓聂的罪,老娘便亲自带人去抓那顾秀才,就算不打死他,也要让他脱几层皮。”
“那是那是,敢羞辱我周某的夫人,这小子简直是活的不耐烦。”
“也不知审的怎么样了。”
“夫人请放心,有申大人、秦大人在,你还担心摆不平?”
刚说到这里,外面便传来丫环惊慌的声音。
“老爷,夫人,外面来了好几个差爷……”
可笑的是,夫妇二人竟然还相视一笑。
“太好了,一定是前来报好消息来了。”
“走,去看看。”
结果一走到院中,方才感觉气氛不对。
怎么一个个杀气腾腾,还有两个手捏锁链?
“周大富、周余氏,我等奉御史大人之命前来抓捕你二人!”
“什么?御……御史大人?”
“抓捕?”
夫妇俩呆若木鸡。
眼见两个御役抖着锁链走过来,余落湖老毛病又犯了。
“给老娘滚开,老娘要去见秦大人,谁给你们的胆子……”
平日里耍泼习惯了。
可这一次,却踢到铁板了。
几个衙役虽说平日里也得了周家一些好处,但现在的情况谁还看不清?
当下里,便有一个衙役重重一耳光扇下去:“你个疯婆子还敢拒捕不成?”
一耳光直将母老虎扇得晕头转向,口吐血沫。
“拿下!”
随着一声吼,另外几个衙役如虎似狼,上前一把按住母老虎,利索地将之锁上。
至于周员外……不用锁,已然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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