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伯林把床给拆了,洗刷完后,拖到太阳底下暴晒。
水不够,他又去提了好几桶。
还把厨房的碗筷给洗了,不光这样,他又重新把大锅跟锅台给刷了一遍。
还有厨柜。
一屋的烟灰,大灶塞柴火的地方还有一个用绳子吊下来的挂勾,绳子的一端系在房梁上,这是烧水的时候顺便烧热水的。
这绳子跟挂勾全成黑色的了。
付伯林在屋里找到一个八成新的梯子,他把梯子放好,踩着梯子把这绳子跟挂勾全取下来了。这也太黑太脏了,等会去河边洗。
还有家里的床单被套,全部拆下来,到时候一起去河边洗。
现在天气热,半个下午这些东西就能干了。
付伯林热得一身汗。
可活还没干完呢,屋里的地是踩实的黄土地,灰大,要扫地的话,要先洒点水,然后再扫。
水怎么都不够。
又要去提水。
不管是老井那还是河边,距离不算太远,但绝对不近。
付伯林一开始是提水,后来提得手酸,后来拿了扁担,学着挑。
大桶肯定是挑不动的,还是小桶。
挑了几回之后,变成肩膀酸了。
刹白的小脸,汗跟雨似的。
走路还东晃西歪的,一看就不像是干活的料。
虽然付伯林活干得不算好,但是折腾折腾还全干完了。
付伯林在门槛上坐了一会。
他这会衣服会湿了,不想弄脏椅子,椅子跟长凳他也洗了刷了,刚晒好。
他休息了一会后,又想到昨天晚上快被蚊子抬走了,于是在柴房翻出了不少艾搞,
他拿了艾蒿,把所有的屋子都给熏了一遍。
要是天天熏,艾蒿肯定不够用啊。
这里有蚊香吗?
应该是没有的,更别说蚊香液、电蚊拍啥的。
纱窗的话,总有人会做吧?
得花钱。
家里的钱在哪呢?
他在自己的屋里翻了一会,没翻到钱。
床底下……不用想了。
柜子里也没有,就几件换洗的衣服。
他的鞋子也就两双,一双布鞋,一双解放鞋。
中午了,大生产干活的都回家了。
山婶山叔也回了,山婶手脚麻利,做饭快。
山叔还在一边帮忙呢,就更快了。
没一会,饭就好了。
付伯林小叔不在家,没人给付伯林做饭,就顺便叫付伯林过来一起吃。
“伯林,过来吃饭。”山婶的声音从隔壁响起。
饭好了!
付伯林惊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刚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前湿得不成样子的脏衣服泡到大角盆里了。
晚点再洗,他现在累。
手酸肩膀也酸,走路腿也痛。
付伯林出门就往山婶家奔,结果,被一只大手给按住了,“去哪呢?又去山嫂家蹭饭?”
这称呼。
付伯林抬头一看,眼前这人正在原身的小叔,付正军。
长得是浓眉大眼,生得高高壮壮,一身结实的肌肉,头发跟刺猬一样竖着,一看就不好惹。
“山婶叫我去的。”付伯林说道,他不会用大灶做饭。
而且,他干了一早上的活,太累了,做不了,蹭顿饭就蹭一顿吧。下回他做了好东西,也端给山婶他们吃。
有来有往嘛。
付小叔把手里的袋子往付伯林手里一塞,“中午咱们吃这个。”然后回头朝山婶家喊,“嫂子,伯林就在家吃,不过去了。”
“正军,你可算回了。那行,你们叔侄俩自个做,”山婶响亮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对了,昨天伯林中暑了,挺严重的,送到卫生所才救回来,我就给他请了两天假,他可不是无故旷工,你可别说他。”
“行,我知道了。”付小叔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付伯林。
付伯林把付小叔带回来的袋子打开了,六个大白馒头。
付伯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就见他去厨房,然后用水仔细的把手又洗了一遍。
这才回来拿出两个大馒头,递了一个给付小叔:“小叔,吃。”
他大口的吃着。
干活特别消耗体力,本来就饿得快。
付小叔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付伯林会分一个馒头给他。
不过还是伸手接了。
付伯林一只手往嘴里塞馒头,只一手递馒头给小叔,就在馒头要放到小叔的手上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停住了。
付小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意料之中。
就听付伯林说道:“小叔,你去洗手。”
付小叔瞅着付伯林。
付伯林护食,不想给他就不给吧,还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就见付小叔伸手把付伯林手里的馒头给揪了过来。
然后吃。
“小叔,你手都没洗。”太脏了。
付伯林脸都抽了。
“早上洗的手,你看看,又没下地,能脏到哪里去。”付小叔满不在乎的吃着,付伯林这孩子就爱穷讲究。
唉。
不知道跟谁学的。
付小叔看着外头的被单,三根长绳子,全挂满了,这是把屋里所有的被单都给洗了吧。
他又问:“谁洗的?山婶?还是你认识的姑娘啊?”
这懒孩子总不会自己动手吧。
付伯林听到‘认识的姑娘’这五个字的时候,差点噎着了。
不得不说,前身认识的姑娘真的不少。
一个个还特别麻烦。
“没,我自己洗的,亲手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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