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教师,这么巧?您家住这附近吗?”夏晓数惊奇地问候了一声。
“哎哟!夏先生,早就听贺队长说你调回市里了,只是不知道具体位于哪一片,怎么?你承包的那处分店就在这附近吗?”意外相逢,市考古研究所的卢研究员自是又惊又喜。
“我承包的那分店就坐落在旁边呢,跟这家书店是老邻居了,呵呵……您这是?”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唉!家门不幸!我二哥家出了点麻烦事儿,他家就住在这附近,这家书店是老店了,我过来买几本书给我那苦命的侄子送过去。”说着说着,卢研究员还叹了口气。
观其痛惜非常的神色,这老卢家遇到的麻烦事估计还不小呢,不过,当着外人的面小夏自然不便多问。
“那您先挑选您要的书吧,出门右拐第一家,‘歧宝堂’文通路分店,我在那儿恭候。”说罢,夏晓数拎着装着毛边纸的塑料袋回店里去了。
十几分钟过后,小夏就瞧着卢研究员拎着一袋子书打店门外走了进来。
“卢老师!快请这边坐。”夏晓数热情地招呼了一声。
茶水早已泡好,夏晓数先请卢研究员喝点儿茶,他那边还得招呼前来购买药茶的客人呢。
没过多一会儿,孟奇亭大夫打后院过来坐堂问诊了。
卢研究员长相斯文、气质儒雅,稳稳当当地坐那儿品着茶水。
扫看了两眼,孟大夫估计这位应该是位贵客或者是夏先生的朋友。
“我姓孟,店里的坐堂大夫,敢问您贵姓呐?”出于礼貌,孟大夫特意上前打了声招呼。
“在下姓卢,夏先生的朋友。”
“失敬,失敬!”反正这会儿也没患者前来问诊,随口客气几句,孟大夫在旁边找了个坐处陪着卢研究员闲聊了一会儿。
眼瞅着再没什么顾客光顾了,夏晓数这才走过去跟卢研究员打了声招呼。
孟大夫冲小夏点点头,起身上诊台那边看书去了。
“刚才在人家书店不方便说话,敢问尊兄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方便说说不?”夏晓数关切地问道。
“唉!我二哥就一个独子,这要说起来,跟你还算是校友呢!‘东歧大学’计算机类专业毕业,挺优秀一孩子,去年后半年,也不知怎么搞得,突然间变得不吭不哈了,在单位、在自己家、在大街上……逢人不愿意说话了……”说着说着,卢研究深深地叹了口长气。
“啊?!这都快一年了?”
“差不多吧,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有什么心事了,也没怎么担心,后来,发现情况相当糟糕了,饭量下降得相当厉害,原来一百七十多斤的体重,现在瘦得只有一百二十多斤了,那脸型……唉!都有些脱相了,瞧得我这心里那个难受啊!”说着说着,卢研究员眼泪就下来了。
看样子,卢研究员跟他那位亲侄子感情还是蛮深的。
见其难过,夏晓数觉着这种时刻自己不便多言,于是,静静地坐旁边,一言不发。
过了三五分钟,瞧着卢研究员好象平静了许多,夏晓数接着追问道:“令侄今年多大了?”
“明年正值而立之年,唉!别说成家了,这么多年,连场象样的恋爱都没怎么谈过,性格太内向了……那些女孩子可有那条件好的呢!偏偏跟我侄子没什么缘份,前后能约着见上五次面的,那都算是好的了,唉……或许,这也是病因之一吧。”听其语气,卢研究员这是视侄子如己出啊。
“毕业之后,他从事什么性质的工作?”小夏接着追问道。
“在一家网络科技公司搞游戏开发。”
“具体而言,从事那一顶工作呢?”
“好象是那种‘游戏整合’的工作,我还真问过他,每天主要就是忙着从事‘关卡调整’、‘数值调整’、‘程序与美术整合’、‘音效置入’……之类的项目整合,一开始,工作、生活还蛮规律的,收入也不少,我们想着反正他性格也内向,成天只须跟机器打交道,又没什么对错是非,挺好。”
“您觉着令侄在同事当中工作能力应该算是那种层次?”夏晓数无意间问了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
“这个……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自打孩子上班以来,我还真没去过那家公司呢!”
“那他现在算什么工作状态?被辞退了?还是?”夏晓数接着追问道。
“一开始,公司那边还挺厚道的,给孩子算的是病假,为期两年,两年之后,若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就让他自己递交辞呈。”
“能够正常发放基本工资吗?”夏晓数关切地问道。
“一开始,还可以,每月7000块钱,从未失期。唉!就在上个月,这笔钱也给停了。”卢研究员随口解释道。
“暂停?还是彻底给断了?”
“说是公司这段时间效益不是很好,暂停,待得公司收入稳定之后,还会给他补发的,不过,最多为期两年,这一点,没变。”
“照您所说,公司那边还算厚道吧,由此推测,令侄在公司的业务表现应该还挺不错的,否则,公司未必肯给他康复缓冲期呢!您也知道,有些公司做事儿还是挺绝的。”
“谁说不是呢!”
“得知自己的基本工暂停发送,令侄情绪上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吗?”
“啥反应都没有,就跟这事儿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似的,唉!夏先生,你是不知道,这孩子现在眼神空洞、目无神采,就跟个木头人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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