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乘胜追击:“叔,我们刚才都犯了一个错误,就是听信了他亲生父母的一面之词,并没有关注事情的真相本事。不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们要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你说是不是啊?”
这正是林暮想说了很久的话,萧逸风怎么能因为旁人的闲言碎语和一些莫须有的证据就觉得是萧家搞得顾家家破人亡的呢?
萧逸风并没有正面回答萧若若的问题,反而说道:“好了,若若,去换药吧。”
换药很疼,林暮痛得眼泪直流,并非她娇气,实在太疼了,有些纱布粘在伤口上,取下来的时候就像是硬生生撕下了一块肉。这根本就是痛到一定程度产生的生理上的眼泪,和什么娇气脆弱都没有关系。
萧逸风眼里有些不忍,摸了摸萧若若的头发,少女长发如瀑,像是摸在昂贵的绸缎上一样。i/i
换完药回了家,晚上的时候萧家人都出去应酬了,应该是个很重要的场合,萧若若一手的伤,他们就把她留在家里了。
夜深了,他们还没回家,林暮本来打算睡觉,但是突然想吃宵夜了,她不习惯使唤佣人,就自己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一楼客厅还留着灯和佣人等待,但是厨房已经是黑漆漆一片了,夜凉如水,月色从窗户里面洒落进来,林暮突然皱眉,那里有几片瓷砖的缝隙之间有着与别处不一样的反光。
林暮悄声蹲了下来,研究了半天也弄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她随手抽了一直厨房纸巾,折成小条,在瓷砖的缝隙之间蹭了蹭。拿出来之后,她发现纸张蹭过的地方变得有些透明,应该是油一类的东西。i/i
天哪,林暮心中大惊。
这几块瓷砖的位置,分明就是自己和白珊珊莫名滑倒的地方。
是萧逸风!
这是林暮心里最快闪过的想法,除了萧逸风,自己摔倒似乎对旁人都没什么好处。
不过萧逸风怎么会计算得这么好呢?林暮有些疑惑。
她去看了看那天划伤她的那把菜刀,仔仔细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打量了许多遍,都看不出个结果,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啊。
没准就是世界法则呢,自己想得也太多了吧。
萧逸风怎么可能计算得如此精准,恰恰自己就被白珊珊推倒在地。
但是念及萧逸风陪自己换药时那个复杂的眼神,和轻抚自己头发时,透过乌发传来的微凉的手掌温度。i/i
他其实就是在赌,只要自己和白珊珊两人中有一个受伤了,他都会有做文章的余地;如果谁都没有受伤,那下次再做打算,也不碍事。
林暮有些动摇,她想告诉自己这可能就是哪个佣人不小心把油跌落在了这里。
但是想起萧逸风桌上那份冷冰冰的萧氏对白氏收购案,她知道萧逸风绝非毫无城府的良善之辈。
此时她也顾不得吃什么东西了,如果这真的是萧逸风做的,那家中佣人定然有他的眼线,自己不好在这里多停留,林暮匆匆上了楼。
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越长,林暮越觉得事情不简单,这里和她想象的恋爱脑世界可大不一样。
好不容易捱到周二,林暮兴冲冲去见了马超文,马超文已经在约定好的餐厅等她了,“怎么样?帮我查到了吗?”i/i
马超文笑着让林暮先坐下,“急什么?看你跑的一头汗。美女,我就想问问你,这个姓顾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林暮酝酿着措辞:“家中的一些陈年旧事了,我好奇,所以想了解了解。”
“什么陈年旧事啊?”马超文又追问道。
林暮含糊地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长辈们提过一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长辈们说什么了啊?”马超文探头,很是感兴趣的样子。
林暮暗暗觉得这个马超文追问得太紧了,她故意横眉,佯怒道:“你怎么话这么多啊,大男人,这么八卦干嘛!”
“我的姑奶奶啊。”马超文苦着脸,“我就为了你的这点感兴趣,整个周末,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从早到晚地穿梭于墓地,还求了不少人。我好奇一下都不行吗?”i/i
听到这里,林暮有些脸红,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麻烦你了,今天这顿饭必须我请,不然我于心难安啊。”
她终于巧妙地转移走了话题。
点完菜,马超文递给林暮慢慢五张纸。
“这么多?”林暮有些头疼,大概是上个世界偶尔看了那么一两本奏折留下的毛病,看到这么密密麻麻写着字的东西就头疼。
“是啊。”马超文混不吝地笑着:“美女啊,知道哥哥我辛苦了吧。”
“谢谢你。”林暮很真诚地道了谢,“我再请你吃多少顿饭就行。”
“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马超文笑了笑。
随即,他很关心地问林暮:“等你看完这些了,下一步要干嘛,我还可以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哦。”
听到马超文的话,林暮很是感谢:“真的太谢谢你了,本来在这里我就挺孤立无援的,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没事。”马超文有些慌乱地避开了林暮真诚的亮晶晶的眼睛。
这倒是让林暮有些好奇,“怎么?你还害羞了。”
马超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也只是一个大一的男孩子,情窦初开罢了,“若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了。”林暮俏皮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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