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柔在慢慢的往湖中走,渐渐的将自己的身体都浸湿了,而后像是回头和那丫鬟说了什么,那丫鬟立刻就大声的呼喊起来。
徐沐柔开始在水里扑腾,没过了多久,就有会凫水的仆妇跳下水去将她救了起来。
端的是一场好戏。只是真正的好戏还没有开锣,倒是要听听她接下来怎么唱。
从她站在湖边,还伸手到湖中,像是试了试水温的时候,景瑚就觉得有些不对了。所以才唤了赵家八娘子过来看热闹——也有可能不是看热闹,而是要站出来作证。
今日将徐沐柔得罪狠了的,无非就是自己和李宜罢了,她若是要做局陷害,自然也是要请她们两个入瓮。
她不过才付出了这么一点点的成本,只怕水都没有呛进去几口,就想把自己和李宜拖下水,哪有这么容易。
赵家八娘子性子很温和,见了这样的情景,一时间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景瑚却还有心思笑,转身向着众人道:“倒是不知道徐家六小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自己走近的湖中,而后有呼唤人过来救她,难道是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想多得些长辈的怜爱么?”
其他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跟着赵家八娘子一同过来的那位小娘子笑了笑,“总归与我们都没什么关系,是她们家的家事罢了。只当作不知道就是了。”
景瑚此刻才有心情仔细的相了相那个小娘子。她似乎没有见过她。
她见景瑚打量,便笑着行了了礼,“小县主不识得我。我出身淮安谢家,是来燕京看望我姑姑的。”
淮安谢家?谢家女儿嫁入燕京世家的有不少,总不会就这样巧吧?
而后她又继续道:“我姑姑嫁入了柯太师府,我的表姐正是小县主的大嫂。”
还真有这样巧。那她岂不就是柯明叙的表妹了?
景瑚也笑着还了礼,“前年我在江南住了小半年,倒是没有机会去过淮安。”
“到如今也还时常想着江南的美味佳肴,别的倒还好,也不怕谢小姐笑话,只是时常想着一中叫‘荠菜’的野菜,不知道谢小姐喜不喜欢。”
柯明叙带她去松石书院附近吃饭,就曾提过他的一个表妹很喜欢用这种野菜。
那小娘子就温婉的笑了笑,“我平日在家,春日里也是三顿离不得它,倒是和小县主有了一样的喜好。”
景瑚不免就对她更好奇了。“七弯八拐的,倒也算是亲戚了,还不知道谢小姐的姓名与年纪。”
“我的闺名是池莹,今年已经有十四岁了,应当比小县主大一些。”
十四岁,是已经办过春宴了。就不知道有没有定亲了。大约是没有的,不然也不能走这么远的路来探望亲戚了。
景瑚笑起来,“原来是池莹姐姐。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回江南去,如今住在哪里,有机会可要到我府上来玩。”
她就一一都答她,“我姑姑的病久久都不能好,家中父亲担心,所以让我和我母亲上京来看望。如今就住在柯太师府中,也好方便照顾姑姑。”
“六月底家中祖父要过七十大寿,最迟最迟,六月初总也要回家去了。”
六月初,距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谢池莹的祖父,也是柯明叙的外祖父,不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下江南。
大约不会吧,他毕竟要照顾母亲,还在翰林院中任职。
“原来是这样。”她如今居然就住在柯太师府里,倒是也没听见柯明叙提起。转念一想,他似乎也没必要和自己提起这种事。
景瑚不免意兴阑珊起来,“请姐姐有空时来我府中做客,正好也探望我大嫂和小侄儿。我和李宜还有事,便不打扰你们说话了,先下楼了。”
赵家八娘子和谢池莹自然不会留她们,互相道了别,景瑚就和李宜下楼去了。
找了个稍微安静些方便说话的角落,景瑚四处看了看,倒是没有见到许雁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出来赴宴,说了要好好照顾她,自己又什么都没做。
方才在楼上不好说,可此时只有她们两个,都能看得出来徐沐柔如此作为是为了谁。好在景瑚方才多做了准备,拉了两个人证,将来要对证,总也说得过去些。
她得先和李宜串了口供,“徐沐柔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到了长辈跟前,也什么都说得出口,她定然是要说我仗势欺人,无故罚她跪。”
“还要说你对她动手,在今日这样的场合坏了我们的名声。”
“我手里有她的把柄,远比她偷听到的我和你说的那些话要严重,且会牵扯到柯世兄的名声,所以我不想这样做。可我们也不能干等着她把脏水泼过来,也要想个法子才是。”
李宜想了想,将她的袖子掀开了些,她的手臂并不像大多的燕京仕女那样洁白如玉,反而泛着淡淡的蜜色,上面贴了一剂膏药。
“前几日和我哥哥比划,不小心伤着了手,这件事我祖母是知道的,今日倒是巧合了。我这只手既然受伤了,贴着膏药,如何能对她动手?”
“再加上有赵八娘和谢小姐这两个人证,既然落水是诬陷,那说我们罚跪,对她动手,自然也是了。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先说了谎。”
景瑚看了她的手一眼,“你的手真的受伤了,那你方才怎么让她跪下的?”
李宜嗤笑了一声,“就她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小姐,需要我用几分力?”
又道:“我祖母向来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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