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主求了她父王大半日,他才终于松了口,带上她和景珣夫妻一起去建业。
虽然她父王同意了,她却还是有一点点不高兴。往常这样的事情,父王知道她贪玩,看什么都新鲜,是从不会卡着她的。
好像还是从她去了江南回来之后就变了。
这么多事情都变了,早知道她就不去江南了。可一下子想起来在江南时候的快乐,她又有些舍不得。
她下江南的时候是夏天,外祖母一家住在浙江的嘉禾。
许家人的祖籍在西安,外祖父曾经在嘉禾做过官,后来隔了房的大伯父做了江浙总督,他们也就一直在嘉禾定居了。
从江南回来,就觉得燕京除了有父王和母妃,以及贞宁她们,哪哪都不好。
江南夏日可采莲,她还见过那些采莲女摘菱角。刚摘下来的菱角洗干净了,剥开来是白白的,很是清甜。
秋冬的时候,虽然也没有比燕京暖多少,可总是要比燕京湿润些。她不喜欢燕京的天气,实在太干燥了。
原本她想呆到春天再回燕京,看外祖母家养的蚕,看人采桑。只可惜母妃不允许她在江南住那么久,还是在过年之前把她召了回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去江南看看。
江南未到,已至建业。
建业行宫前燕的皇帝为狩猎所建,是建在山腰上的。马车一直行到行宫门前才停下,而后宫门大开,将他们迎进去。
他们一家住在一座宫殿里,她父王住了主殿,三哥哥夫妻住了东偏殿,她就住在西偏殿里。
从前景瑚也不是没有在宫里住过,是住在贞宁那里。
可说起来,她的住处,甚至还比不上行宫里为她准备的房间。一个男人,娶了老婆,还娶了这么多小老婆。
富有天下,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好好对待,她越想越觉得生气。随手就抓了旁边的一个靠垫丢了出去,却正好砸中了人。
“景瑚,你这是发什么疯,拿靠垫丢我做什么,我得罪你了?”
若是景珣得罪了她,她就直接拿花瓶丢他了,还丢什么靠枕。
景珣是和世子妃一起过来的,景瑚就下了榻,给她三嫂行了礼。相处过这两个月,她觉得她人不错。
落落大方,行事也光明磊落。最重要她不是个受气包,郡王妃若说了什么不对,她也不会就顺着她,把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
对了景瑚的脾气。人生在世不过匆匆几十年,她才不要委屈自己。
世子妃便笑道:“方才这样恼怒,可是在这里住着有什么不顺心?我和你哥哥过来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景瑚便瞥了景珣一眼,挽了世子妃的手,请她在一旁坐,“三嫂不必担心,也没什么不顺心,不过是方才有一只大蚊子,我拿这靠垫打蚊子罢了。”
反正景珣么,欺负也就欺负了。从小到大他不知道在自己手里吃了多少亏。
她方才分明不是故意的,他们都看的分明。想来也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被大人看见了,又不好意思罢了。
世子妃就掩袖笑了笑,“这只蚊子是有些聒噪,平日里我也恨不得随时拿个靠垫在手里,时不时给他几下。”
她那傻三哥,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平时最爱嚷嚷的一个人,到三嫂面前,倒真成了个老实人了。
景珣没理他们的揶揄,对景瑚道:“难得出来一趟,明日我和你嫂子要去林子里狩猎,你要跟着一同去么?”
都到了建业了,还能不跟着去,那她也就不是景瑚了。
“明日什么时候,三哥哥记得来叫我。我都许久没有骑马了。”
她父王早年也在西北打过仗,骑射武艺都精通,武艺便算了,骑马和射箭她却是都学过的。只是因年纪小,手上力气不够,也没玩过什么大弓,正经猎到什么动物罢了。
上次骑马,也是在江南的时候了。江南小城,道路不比燕京宽阔,她和她二表哥许冕是去乡间跑的马。
那时候也是秋天了,满山黄叶,她骑着马一路疾跑过去,身后是飞扬的落叶。真是畅快。
景珣回答她,“明日午后我不当值,准备出发的时候和你嫂子一起过来叫你。”
三嫂的父亲是皇城里的禁军统领,如今她三哥也是禁军里的一个指挥同知。
景瑚心念一动,“三哥哥随侍在圣驾身旁,可知道跟着今上过来的文官都有些什么人?”
景珣的反应却很大,“景瑚,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看你不是想问跟着陛下过来的文官都有谁,而是想问柯世兄有没有跟过来吧?”
景瑚觉得莫名其妙,但她又不怕他,便理直气壮道:“上回我在花园里崴了脚,是柯世兄将我背回芳时轩的,我还没跟他好好道谢。”
“今次也许有机会,难道道谢还不行么?我摔倒时不见三哥哥将我背回房中,怎么如今我要同人家道谢,三哥哥还这么不情不愿的。”
那许多人都看着柯明叙背着她回了芳时轩,本来大家就都知道这件事了。柯明碧又特意趁着全家人一起用膳的时候解释了一通,好像生怕她带累了他的名声似的。
“你……你这是无理取闹。”景珣向来是说不过她的,“柯世兄虽然是你大嫂的哥哥,毕竟也是外男,你的谢意,我见了柯世兄会替你转达的。”
“这几日除了跟着我和你嫂子出去狩猎,你就在这行宫里玩。也跟你嫂子学学女红什么的,别成日的想着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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