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并不是他曾经认识的老忠,看来叶家里也换了不少下人的样子,而且,若是放在前些时日,恐怕这门房对一锭银子根本看不上眼,但现在,一锭银子对他而言可以说的上是巨款了,连忙点头称是后,跑进去禀报。。fo
在这之前,其实并不缺乏自称姓叶的人前来认亲戚,如果是在那时,这门房恐怕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直接将这种人拒之门外。可今时不同往日,到了这种时候还敢上门认亲戚的,多半是真亲戚,恐怕是来安慰老爷的吧。
要知道,当消息传到长安的时候,老爷当时可是泣不成声的,虽然没有举行葬礼,吊唁,但是,老爷心中有多么悲痛,大家都是知道的。别说老爷,叶家里的下人大多数都与叶三郎相处多年,感情甚好,如今叶三郎遭此不测,他们都很悲伤,可那毕竟是皇上的意思,谁也不敢违抗。
不多时,门房便赶了回来开门道:“这位公子,我们老爷有请。”
跟着这门房,叶三郎走在了熟悉的院落里,这院落看起来似乎经过翻新与装饰过,想来应该是与他身居高位有关吧。
来到了熟悉的门前,门房对叶三郎笑了笑道:“公子,老爷最近伤心过度,一直呆在他的书房中,他说公子要见他的话就到书房见,还望公子见谅。”
“不碍事,不碍事。”黑袍男子摆了摆手,见门房走远后,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后,便走入了屋内,小心谨慎的关上了房门。
不过这还不够,只见他将手伸入了腰间,取出了四张符篆,反手一射,四张符篆自动飞向了屋子的四个角落,结成了一个隐秘的阵法,他这才放下了心来。
这便是叶天征的书房,摆满了一些常见的医书,每当叶天征不酗酒时,便会到他的书房,静下心来钻研医术。长安不少人恐怕只看到了他酗酒时的样子,却从没见过他钻研医术的样子,而不少人应该都不知道,他的医术,恐怕称得上是当今天下最为顶尖的,不过他平时都没有显露罢了。
其实在这之前他对于父亲的医术到底到了何种境界,其实完全没有一个概念,直到这次闯荡回来,回忆起与父亲相处这十来年里的一点一滴,他方才发现,父亲的医术竟然到了一个夸张的地步。
正对着门不远处,便有一张桌子,一个双眼看上去略有些浮肿的中年男子正看着面前桌上的一本医书,见客人进来,这方才抬起了头来。
“这位公子,你说你是叶某的远房亲戚,就是不知道是那一支的?”他缓缓说道。
然而这年轻男子却什么也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了桌前,对着椅子上的叶天征,重重的跪了下去,发出了一声脆响。
“爹,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他略带哭腔的喊出了声来。
“住口,我又不认识你,为何张口便叫爹?”叶天征紧张了起来,有些不安的站起了身来,四处看了看,又小声说道:“府里的下人,说不准便有皇上的人,你这呆子,为何这般莽撞?”
“爹请放心,进门之时孩儿已经设下了法阵,就算有外人偷听,也只能听到孩儿之前找人录制好的声音,并不会起疑。”
听到叶三郎这样说,叶天征方才放下了心来,急忙说道:“三郎,这可真是苦了你了。”
叶三郎连忙摆了摆手道:“爹说的哪里话,因为孩儿的缘故害的父亲受到牵连,还得陪孩儿演这么一出戏,爹的苦,孩儿恐怕无论如何也不能及。”
“唉,只可惜,伴君如伴虎啊,我本来还想着你将来能入相拜将,谁承想,却落得如此下场,帝王之心,难以琢磨啊。”叶天征轻叹着将叶三郎扶起,让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爹你也不用感叹,李隆基他的皇位,坐不了几年,当今虽然看起来开元盛世的余波还没有褪去,但实际上现在的大唐早已是内忧外患。李隆基空有一个庞大的情报网,但却无济于事,以安禄山为例,李隆基不可能不知道安禄山的情况,可他就是不去查。叶家走私铸铁,这个只要留点心,总是有破绽的,但叶家却一直走私多年,直到刘昭事发,方才败落,可这些年走私的铸铁,足以打造武装十数万人的军队了。”
听到这话,叶天征的表情变得隆重了起来。
“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叶天放他,现在如何了?”
“叶家上下,与被查抄的财产,一同在剑南道节度使与采访使的押送下,正在返回长安的途中,估计还有些时日便能到达长安吧。我来时赶了些路,因此比他们到的早了不少,话说回来,他一直想请求爹的原谅,还希望到了长安下了大理寺大狱后,爹能在行刑前去看一看他。”
“哼,我与他有着深仇大恨,如今自己做了孽,活不了了,便想让我原谅他,这不是白日做梦吗?这家伙,明明有着正经生意不去做,却要犯下这般的事来,自己被砍头还不打紧,可他牵连了整个叶家,有着百多年历史的叶家,就这么被他给害了,愚蠢啊!”
叶三郎看得出,父亲虽然嘴上说不愿意,但是心里却还是为叶天放感到惋惜,说不定这事还有余地,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叶天放行刑之前,父亲恐怕还是会去见他一面吧。
“噢,对了,叶家抄家之前,我见过天放伯父,他给了我一些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叶天征忽然来了兴趣,既然是在抄家之前交给叶三郎的,想必是叶家极为重要的东西,是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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