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羊在家里才呆了没多久就已经快要住熟了,朱娇娇估摸着再过些时日,只要不是饿了,恐怕它们就算是听到动静也不会起身抬头看了。
朱娇娇将草团打开直接晾在了猪圈里,这会猪圈还是空的。
等把水晾的差不多了就可以给两只羊吃。
忙完了朱娇娇自水缸里倒出来一点点水净了手先给成义伺候好了才回了堂屋。
这会朱立勤已经坐在了堂屋里检查孩子们的功课,孩子们赶功课最先做的都是练字,按照年龄大小安排功课,假期的功课比平时多很多,平时任务是假期的约摸三分之一的功课。
假期不上课的时候规定了每个人每天有三页到五页的毛笔大字(用的大纸张,一页一百个字),三页到五页的毛笔小字(小纸张,一页三百个字),一页到三页的钢笔字(小纸张,一页三百个字),一页到三页的铅笔字(小纸张,一页三百个字)。
其中繁体字和简体字的任务各分一半。
这是书法,这已经算是不轻的功课了,还严格要求不能不能写错写坏一个字,如果写错写坏了,错一个字按二十个字补回来,坏一个字按十个字补回来。
第二个要赶的就是画,平时三天到五天左右一幅画的功课,如果是农忙时期,会干脆免掉这份功课,而假期则规定每两天必须要交一幅画,必须认真作画,不能随意敷衍,否则功课照补。
于孩子们来说最轻松的功课应该就是下棋了,不论平时还是假期,每天只需要下一盘棋,只要保证是认真对阵的,也不论输赢,一盘棋即可。
最难为情的就是琴这一门,早晚不能扰民,只能活动调动时间,很多时候都是中午的时候学习加做功课。
这门功课用的乐器都是自家新制的竹箫和竹笛,老门山有一半以上的人家多多少少都会吹竹箫和竹笛,孩子们一开始学的时候要么是竹笛吹不出声音,又或者箫声或许尖锐刺耳。
因为朱家邻居极少,这箫声跟笛声一响,大家随便一听就能听得出来声音是从那家传来的,老门山会这门技艺的社员还真不少,吹一吹也是常有的事,不会吹的人听得久了也都能听出个好歹来,没少被人家拿来取笑。
后来倒是很快都学会了,将五音学齐了就得吹曲子,有些汉子吹得曲子就有些不大雅致,小孩子学这个又快得很。
每次听到孩子们无意间吹出来的曲子真的令人堪忧,只能手把手的教,别的不敢教,红/歌一曲一曲的教会了。
平日里就只许吹这个。
竹箫跟竹笛也不讲究什么轻拢慢捻抹复挑的指法,熟悉了乐器就直接教曲子,一首曲子从陌生到熟悉,从盯着曲谱到闭着眼睛也能吹出来,就是这么教孩子们的。
竹箫跟竹笛学起来快,也没有太多复杂的东西需要指导,朱立勤觉得这样对孩子们还是有点不公平,前些日子朱立勤就在一块木板上做了简易的七弦琴的画线,教孩子们空弹琴。
这样空弹琴就需要有人盯着指法,家里只有朱立勤会这门技艺,四个孩子一天轮流一个。
其实这样也未必管用,老门山有一句俚语,说别人“空弹琴”,意喻做无用功。
但于朱立勤来说,他只是尽力让孩子们多学一点他会的东西,至于最终是否有用到的一天,谁也说不准。
再怎么的,学了琴棋书画哪怕将来不一定能用得上也能陶冶情操。
朱娇娇在卓旁找了个位置,将脚搁在火盆边,继续做着鞋面,等做完一只,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到了该做饭的时候了,她看了看下了一盘棋歇了会继续认真做着功课的孩子们,拍了拍手问到,“孩子们,今天晚上大家想吃什么?两个人可以合起来报一个菜。”
过小年,在年前也是一个大节日了,生活水平可以往上提一提,中午因着父亲他们要在大礼堂用饭,她没敢做得太好,晚上就好补上,她让孩子们自己报一报想吃的东西。
几个大孩子还没出声,素瑶就报了一串,“红烧猪皮肉,辣子鸡,粉蒸肉,酿豆腐,糯米肉丸蛋卷汤。”
耳听着素瑶已经报了这么多菜了,其他三个大些的孩子都摇头说姆妈做什么就吃什么。
朱娇娇就看素瑶,“素瑶,姆妈说两个人合起来报一个,你一个人报了五个菜?”
素瑶转了转眼珠子,狡辩到,“我给大姐姐二姐姐和大哥哥报了,还有阿公和阿婆的我也报了。”
“那合起来也没有五个呀!”朱娇娇就看她还能怎么说。
素瑶脑子一转,“阿公阿婆是大大长辈,他们肯定是一人能报一个菜的,还有一个就是爹爹跟姆妈的啦。”
“哦,好吧,就当你最小,爹爹跟姆妈疼你,选了跟你一样的,那你有没有问过你阿公阿婆,还有你大姐姐二姐姐和大哥哥?他们可未必就想吃你报的这些菜哦!”
这可难不倒素瑶,在几个月以前她还是家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不说姐姐哥哥们平时会让着她,就是阿公阿婆和她爹爹,每每她使出撒娇卖萌的手段来也少有不依她的。
家里是不允许孩子们撒泼放赖的,但是撒娇卖萌却从来没说不好,除了朱娇娇,每个长辈都很受用。
果然素瑶使出了撒娇卖萌的手段几个姐姐哥哥跟阿公阿婆就都依了她。
朱娇娇蹙了蹙眉,看在今天过年的份上到底没有说教,“行,今天就按素瑶报的菜,不过,素瑶,现在你们四个兄弟姐妹中间你最小,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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