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赫连瀛彻才凝眸,笑道:“朕倒要看看爱妃能躲到哪里去!”
“皇上耍赖!”云缀儿娇嗔道。
“朕耍赖也是跟爱妃学的!这就叫‘以爱妃之道还治爱妃之身’!”赫连瀛彻宠溺的说笑着,却听帐外小团子来报。
赫连瀛彻端正了身子,命小团子进来。
小团子见云缀儿也在帐内,犹豫了一下。云缀儿知二人有要事相谈,便端了汤碗挑帘退出帐外。
“红鬃马中的箭可查出什么了吗?”赫连瀛彻正襟危坐,开口问道。
小团子躬身回答:“回禀皇上!滢妃娘娘骑的那匹红鬃马已经差人验过,马臀上中的箭是兵营中常用的铸箭,箭头上涂有剧毒。奴婢猜测,是有人故意在林中暗处射下毒箭要置滢妃娘娘于死地。奴婢已经差人封锁了消息,正暗自逐一排查此次狩猎的可疑人员。”
赫连瀛彻叹声道:“那人要毒射的不是滢妃,而是朕!”
小团子一脸错愕。
“朕在青林苑找到缀儿时,缀儿虽然迷了路,但是一直很安全。可偏偏朕骑马要赶上她的时候,那支暗处冒出的箭从朕的身后冒了出来,倘若朕再靠近一点点,那么现在倒下了就是不会是那匹红鬃马,而是朕!”赫连瀛彻道。
“有人想行刺皇上?!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又能混入戒备森严的皇家围场而不被发现?难不成是义琪王或是贺泽王暗中下的手?!”小团子分析道。
赫连瀛彻摇头,道:“朕昨日与他二人单独狩猎时,他二人有的是机会对朕下手,更何况今日正是他二人将朕与滢妃救出!朕了解他二人:瀛泰心思单纯,重情重义!瀛初虽有城府,对当日夺嫡之争或许对朕心存怨恨,但他做事光明磊落,不屑于使用这种蝇营狗苟、见不得人的手段!”
“照皇上这么一说,这随行的大臣中就仅剩征北大将军宁启了!而且今早淑妃娘娘偏巧去找滢妃娘娘赛马,滢妃娘娘才会在青林苑迷路!莫非是宁启将军要逆谋……?!”小团子逐一推测道。
“既然要暗中行刺朕,又为何做得如此显眼,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卷进来,留人话柄,落人口舌?!若说宁启将军想帮自己的女儿上位当皇后还是有些可能的,但宁启一家效力大炎二十余年,平定北方战乱,功不可没,他怕功高盖主,几次向朕辞官,朕不允。如此精忠之心,又怎可只因此事妄自猜度!”赫连瀛彻道。
小团子点头道:“皇上教训的是!但若不是随行的王爷大臣,那又会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能闯入围场行刺皇上呢?”
赫连瀛彻静默了片刻,吩咐道:“传朕的命令,彻查此次所有随行侍卫随从的底细出处,围场原有的侍卫也要一同严查!记住一定要秘密进行,以免打草惊蛇!同时传朕的指示,即日起驾回宫,不得有误!”
“遵旨!”小团子领命出去。
不多时,众人召集一处,摆驾回宫。
赫连瀛彻回宫后,暗中查探围场刺客的下落,表面上却如往常一样沉迷声色,怠理朝政。
夜里,安南王府书房内灯火通明。容瑛正在书房内与赫连云玦商议秘事。
“王爷!派去围场行刺的侍卫失手了!容瑛要不要现在就去把他做掉!”容瑛躬身禀报道。
赫连云玦叹了口气,道:“皇上回宫后如何处置此事的?”
容瑛回答:“皇上回宫后,依旧像往常一样,就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哦?!”赫连云玦冷笑了一声,又问道:“那义琪王和宁启将军那边呢?”
“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动静!”容瑛道。
“本王的同盟看样子要反水啊!”
赫连云玦笑道:“看样子本王不能等到年底才行动了!既然本王的同盟要反水,那本王就送他们一个大礼!让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容瑛!你今夜去的时候,动作麻利点,记得要斩草除根,绝不留一个活口!”
容瑛愣神,讶然问道:“他的老母亲和妻儿也……”
“本王方才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赫连云玦冷声道。
“是!”容瑛应道。
“还有一件事,你去的时候,要伪装成义琪王府的人,最好在现场留下些重要的物证,让义琪王百口莫辩!明日你再让幽灵斩的人去拜会一下征北大将军宁启的老母亲,让她提醒一下她的儿子‘实务者为俊杰’!”赫连云玦嘱咐道。
容瑛领命退下。
当晚征北将军府的侍卫焦二全家六口被杀灭口,院中屋内血流成河!
征北大将军宁启闻讯查看,竟于焦家院中找到了义琪王府特制了银符短匕,宁启自知事情蹊跷,欲先将此事瞒下,奈何宫中也派人来探,不得不如实交出银符短匕。众人又在焦二家中搜到了涂有剧毒的羽箭和长弓。经过核对,那箭头上的毒与围场被射猎的红鬃马上中的毒完全一致。
赫连瀛彻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不容义琪王赫连瀛初的解释便将其以弑君行刺的罪名押入大牢。义琪王府上下被查封禁严。
贺泽王赫连瀛泰在大殿为义琪王赫连瀛初说情,却被赫连瀛彻下令幽禁。
征北大将军宁启之母刚刚受到幽灵斩的威胁,宁启此时也不好出面维护,只得先明哲保身,再做打算。
安南王赫连云玦一石四鸟,坐收渔翁之利,暗自得意。眼看着赫连瀛彻身边的党羽分崩离析,原本可与其抗衡的贺兰世家也被赫连瀛彻自作聪明地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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