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雍乐得消遣他,于是继续:“他问‘鸨儿,要是有这么个人,长的俊身条正,却偏偏是个x_i,ng情不定的疯子。明明对我没什么感觉,却动不动撩s_ao一下,讨厌的很,却抓的我又舍不得放手。刚耍了手段把我药晕了跑路,又辗转千里遮人耳目地跑回来帮我…我拿他怎么办?’我说楚翛,怪不得你不敢说,原来是私底下干了这么qín_shòu不如的事儿,你还药人家…你咋那么能耐呢?”
楚翛呈自暴自弃状歪倒在床上。
“更绝的是,那老鸨说‘秋爷,这都是欠□□,您还是好好管教两天,保证乖乖的’,等会儿那小皇帝回来,有你好受的。姓楚的,你也有这么一天…真是…”他说不下去了,闷嗤嗤地笑出声来,笑得楚翛飞在天上的魂儿终于回来,一把薅起他的发髻,正要发怒大吼,克制半天到底忍住了,一松手,再度斜倒在床边,恨不得只剩出气没进气。
“然后呢?”
“然后?”周雍好容易止住了糙汉毫无形象的大笑声,认真地捉过楚翛的手,“然后他就往回走了,我也回来了,现在估计快到了吧。”
楚翛简直想就地撞柱而死,一翻身正要去取桌上的面具,门却被敲响了。
“净生大师?朕来瞧瞧您。”
他硬憋住的一股气顿时散了,整个人风度全无地瘫倒在石板地上,眼睁睁看着周雍憋着笑从后窗溜了,正要爬起来,门外的催命铃却不合时宜地又响起来。
“大师?什么动静?您摔倒了?”
他甚至来不及用无法遮掩身份的声音对此表示抗议,秋笙便自作主张地推门闯进来了。
楚翛手里还抓着那张丑恶的面具,瞪着一双大眼惊恐地看着秋笙。
青年见此情此景,却只是稍作怔愣,像是意料之内一般迅速恢复如常,他脸上带着胜利者般喜不自胜的笑意,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楚翛身上只穿着一件略有避体之用的中衣,被门外溜进来的冷风一激,寒毛和j-i皮疙瘩一起炸开了花,一瞬间连气都忘了喘。
他拼命摸着地板,企图在上头抠出个洞来把自己揉吧揉吧扔进去。
第29章 交代
“阿翛,摔疼了没?”小王八蛋露出楚翛无比熟悉的邪笑来,熟门熟路地从桌底下摸出个酒盅来倒了杯竹叶青喝了,居高临下的角度使此人看起来更像一只大尾巴狼,“用不用我帮你揉揉腰?”
楚翛本来几天前就闪了腰,这又结结实实一摔,愣是挣扎半天才爬起来。爬起来的过程也是十分艰辛,一个伤号还要分出大半j-i,ng力闪躲无处不在的咸猪手,等坐到凳子上时早折腾出一脑门子汗。
他看着秋笙硬是将一双fēng_liú倜傥的桃花眼笑成了滑稽的月牙状,不由莫名其妙起来:“我本来以为你会拿着麻袋皮鞭把我生抽一顿,或是拉上刑场乱棍打死。”
秋笙一直盯着楚翛的脸好一阵描摹,闻言不由嗤笑一声,伸舌舔了喷ji-an在唇角的酒液,说话的时候,目光静静锁在对面人形状姣好的唇瓣上:“我做什么要祸害你?”
楚翛眼馋地抢了杯酒喝,惊觉这酒竟比先前在青州驿站打的不知好了多少倍,一时忍不住连喝了数杯。再抬脸的时候,苍白的面色竟红了不少,他顺着秋笙的眼神笑出声来:“我都把你放倒了,你都不在意的?你这皇帝当的倒自在逍遥,闲来无事睡一觉挺舒服的是吧?”
秋笙笑而不答,默不作声地慢慢将视线上移,对上了那双渐渐泛起醉酒水色的眼睛,轻轻点亮了桌上中规中矩的老式烛灯,看跃动的灯影在他的眼底流光溢彩,一时间连家国重担都抛诸脑后,不知今夕何夕。
秋笙一杯酒放在手里忘了喝,楚翛倒有点贪杯不停手的意思,转眼间已是满十杯灌下肚去,竟还没有住手的征兆,反倒越战越勇了:“你就不担心我是个线人?动机不良?是来取你狗命的…杀手?”说到最后,他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一心只顾着扬着眉笑,“怕死么?嗯?”
秋笙本想借着酒意壮壮胆,将上回没问出个所以然的问题都梳理明白,哪里能料到这酒到头来竟然全被要提审的犯人喝了,这人酒量还不太好,一盅小酒下去就开始五迷三道神志不清了,这还问个鬼?
只沾了半杯酒的青年仗着海量维持着清醒,却在触及对方迷离混沌的眼神时,刹间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酒能将凡人情绪数倍放大,此时那一星半点的竹叶青在秋笙体内恨不得一把火烧起来,连同身边这个人也毫不怜惜地烧进他的骨血里,一道儿化成飞灰顺风吹了。
“走到这个份儿上,谁胆小怕死谁就完蛋,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迷迷糊糊地近了那人的身,垂下头去凝神看着隐约散香的发旋儿愣了片刻,鬼迷心窍地伸手极轻极温柔地抚了一下。
像是抚摸一只暂时安定下来,趴在自己腿上的小n_ai猫,生怕力道一大,便惊动吓跑了它。不拘小节惯了的青年只好极尽所能来讨好接近它,一面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因而享受着软玉温香同时担惊受怕起来。
楚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似乎是懵了一会儿,才仰头看过来。
秋笙本就失了节奏的心跳几乎瞬间又换了一个频率。
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像是盛了一碗j-i,ng纯的墨,黑暗之中可与夜色同化一体,可若是稍微给它一丝光亮,便能变化着角度折s,he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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