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筵笑骂道:“还真拿自己当外族人了?舅舅只说你是关外捡来,可没说你是外族部落!”
“我是跟说着玩呢,当真我去投靠呀?”阿辰翻来一个白眼,便又自顾自地饮酒,眼中却有一丝沉郁。
风筵拍他一下,笑嘻嘻道:“有话就说,我听着呢!”
阿辰沉声道:“我要去关外!”
风筵笑道:“你不早就说过了,冯伯要回沂家庄,寒叔想去九边寨,金心要去京城,五桂想回舟山,你是要去大草原,住帐篷喝羊n_ai,再娶一个能捣酥油茶、能生一窝娃的女人!”
阿辰盯着他道:“我们都有去处,你呢?”
风筵避开他的目光,含糊其辞道:“往后的事还没想,我兴许会回白桦林,毕竟舅舅葬在那里,我去给他守一辈子坟……”
阿辰兀自饮酒,虽然没多说啥,眉头仍然皱起,似是担心风筵。风筵也不是笨蛋,但碰上苏冷清后,整个人就变蠢了。
风筵赶紧赔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冷清的x_i,ng子你还不知道?这么多年他就是憋不过这口气,等他闹腾完了也就好了!”
阿辰道:“等他闹完了,你还有气吗?”
风筵道:“当真他能拿我怎样?咱们叁一起长大,哪里还分过彼此?!”
阿辰抬起眼皮盯着他,心想你是不想分彼此,但人家苏冷清不乐意,一分一厘都计较着呢!
风筵被他看得发毛,强笑道:“我又不是大媳妇,你盯着我看啥?!”
阿辰嗤笑道:“你又不是大媳妇,还不让人盯着看?!”
风筵道:“别拿我打趣了,咱们三个中,就数我嘴笨,总是说不过你们!”
阿辰递来酒坛,一本正经道:“你不是笨,你是脑壳被驴踢过!”
“你才被驴踢!”风筵接过酒坛,饮了一气痛快,笑道:“你这次去关外,打算何时回来?”
阿辰无所谓道:“说不准,万一碰上那家姑娘,没准就不回中原!”
风筵笑道:“那可不成,再怎么说,也得让我瞅瞅弟妹,还有我那干儿子!”
阿辰道:“这个当然!”
风筵道:“啥时候走?”
阿辰道:“明日”
风筵惊道:“这么急?”
阿辰蹙眉道:“我看不惯他那张狂样,也就是你忍受得了,我多待一天都难受!”
风筵知道他是烦了苏冷清,当下只得讷讷陪笑,就又听阿辰慢条斯理道:“你跟他去了姑苏,受刁难也别怨,都你自己找的!”
酒坛送到嘴边停住,风筵一头雾水道:“姑苏?”
“读书人有几个甘愿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安稳度日?!哪个不想着金榜题名光宗耀祖?!”阿辰又复取回酒坛,斜靠草垛缓缓说道:“这几日又来了一位大人物,誉满京城的才子文暮晗,其父文悄亭当朝权相,大哥文暮轩吏部侍郎,二哥文暮旭兵部侍郎,他自己也是太子内阁要员,太子一直想要拉拢的对象!”
风筵骤然想起那位贵公子,跟着又想起泰子先生那一句,已很久听不到你的铃声了!
如今细细再琢磨,这话竟藏无限感慨,似在追忆一段过去,而当下已经逝去了,永远都不再回来!
俩人之间的交集,也绝非是君臣之礼,应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铃声典故。
“我在府衙见过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实际上心狠手辣,来r,i你们若是碰上,千万要远远避开。活似那催命阎王,翻脸比翻书还快,杀人就跟草芥似。太子殿下宅心仁厚,跟他绝非是一路人!”风筵停顿片刻,满腹狐疑道:“这人……跟冷清有何关系?”
阿辰脸上挂着讥笑,一边饮酒一边说道:“你口中这位催命阎王,倒是十分赏识苏冷清,不仅帮他迁回姑苏祖籍,还向试院讨得一个席位。你只管瞧着吧,不登上金榜,他苏冷清不会罢休!”
风筵闻之沉默,就听阿辰骂道:“我就说你被驴踢过,非要跟他凑到一起。他走他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本来你俩没啥事,你就偏要找罪受。他日有个三长两短,还真怨不得苏冷清!”
风筵勉强笑道:“看你说得,好似他是老虎,我有命去没命还!”
阿辰冷笑道:“难说,等我带回婆娘,没准真见不到你!”
风筵笑啐道:“呸,你少来咒我,冷清不是那种人!”
阿辰嗤笑道:“昔日在风万侯魔掌下,他苏冷清是只纸老虎,也就对你磨磨牙罢了;等他金榜题名,穿了那身官服起来,还愁他不变成真老虎?!”
风筵笑道:“少胡说,喝酒吧!”
阿辰冷笑道:“今晚我就把话撂下,你日后自己验证吧!”
风筵叹了口气,抢过阿辰的酒,闷闷饮了两口,道:“阿辰,咱们三打小一起长大……”
阿辰皱眉道:“甭跟我兜圈子,有话给我直说!”
风筵从酒坛子上抬头,哀愁眼神望着对方,瓮声翁气道:“若真有那一日,我不怨你也别怨!”
阿辰冷笑道:“放心,我不会找他算账,就让你自作自受!”
第二天清晨,风筵醒来的时候,草垛只剩两只空酒坛,一大早阿辰就打马西行,出了城门山高水阔,自由自在载酒而行,这一生过得那叫痛快!
苏冷清醒来听到阿辰走了着实吃惊,还以为阿辰会留到风筵到山城负荆请罪之后再动身,哪想到这人说走就走,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苏冷清想走就走吧,反正自己跟他不对盘,至此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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