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渡鳞鸟在空中变换了阵型,形成了三层龙门。洞x,ue内的空间似乎在龙门成型的霎那由实化虚,本来还极其坚实,钟r-u遍布的洞顶一下子没了实体,被龙门轻易地穿过,向上延伸而去。
那三层龙门一重更比一重高,四周祥云聚拢,门内龙吟阵阵。五彩华光从龙门中流溢而出,将刚刚还水暗浪急的地下暗河照耀得如同仙境再临。
陆迁看到汹涌的河水逐渐平稳下来,从水中冒出一尾尾游鱼,大的只浮出水面半个身影就足有一人高,小的不过巴掌长短,一跃而出,又落回水面,ji-an起几朵小小的水花。
“阿柳如何知道今天会有龙门?”陆迁有些惊奇。都说渡鳞鸟顺应天时,就连它们自己都不清楚该何时成阵。不过在时机到来之时,鸟族首领会心有所感。
柳生放开对木板船的掌控,随意地坐在陆迁身边。至少在龙门消失之前,这水闹腾不到哪去。
“我前年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正好遇见墨纹鱼跳龙门。去年赶冬集的时候也见到了。大概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吧。” 想他第一次没准备,差点被掀水里去。不过这条近路真的太有意思了!
两人说话间,龙门已经稳定下来,河面上此时已经被大大小小的鱼身占满了。柳生盯着水里的鱼看了一阵,愣是把那些未开灵智的鱼吓得让开一处真空地带。
最后柳生还是放弃了随手抓一条烤来吃的诱人想法。
这里的动物都很记仇的,他明年还想来玩,可不能被当作复仇目标给恨上。
最大的那条凫水鲤动了。只见它用尾巴使劲一拍水面,一道水柱立时带着它扶摇而上,看似势头迅猛的水柱越来越慢,刚越过第一重龙门就已经趋近静止,向第二重龙门堪堪走了一半,便溃散开来。
这一跃似乎对鱼群发出了信号,在那首领的带领下,大大小小的鱼都开始向空中的龙门进发。无数道水柱仿佛攻城时齐发的箭雨,直直s,he向龙门。
陆迁和柳生坐在木板上,一同欣赏这好像瀑布逆卷的奇景。
鱼群最前方的无疑是那条发出号令的鲤鱼。
见自己身下的水柱支持不住也不慌不忙,在水柱将散未散的时候那条鲤鱼当机立断,用力拍击水柱,借着这股力量轻松地跳过第二重龙门,向着第三重行去。
可惜越接近最后一道龙门,遇到的阻力就越大,只差一线,却还是没有跳过第三重龙门。不过就算这样,那鲤鱼的鳞片也与一开始大有不同。 两腮更是长出了长长的胡须,相信下一次,就能成就龙身。
但是若想长出龙角修成真龙,只能找到真正的龙门或者得到真龙的j-i,ng血才行。
此时的那条鲤鱼就好像把普通藤甲换成j-i,ng铁所炼铠甲的将士一般,不但样子更为英武,防御力也是成几倍的提升。
所有的凫水鲤都跳过后,龙门开始关闭。待最后一丝仙光也消失不见,那些结阵的渡鳞鸟也散开,再次消失于昏暗的洞x,ue之中。
看到群鸟退去,柳生赶忙站起来抓牢木板前用来掌控方向的树枝,回头提醒陆迁:“陆大哥坐好,我们要出发了。”
话音还没落下,一个浪头过来,这艘简易的小船顿时飞出几百米远。柳生随着巨浪一接着一个地袭来,控制着木板往正确的方向驶去。
没过多久便见到了从山洞出口照进来亮光。
飞快地靠近出口,耳边轰鸣的水声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陆迁已经能想到出口在哪里了。
只听‘轰——’的一声,木板冲出了山洞,视野骤然明亮起来。万里无云的蔚蓝天际,几只飞鸟在自由翱翔。偶有微风吹来,带来几分冬日的寒意,却也被衣服挡在体外,徒留几分惬意。
这里的景色的确不错,如果不考虑他们也在空中的话,的确是一种享受。
陆迁无奈地叹口气,看柳生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兄长在看自己调皮的弟弟,却又多了点不同的感情。无可奈何,又宠溺放纵。
木板在半空微滞一下,接着就是疾速地下坠。
两人的衣摆被下坠时产生的狂风吹得烈烈作响,身边水花飞ji-an,更有一道彩虹横跨在两人头顶,离二人越来越远。
没错,那个底下暗河的出口是一处落差至少百米有余的瀑布。
木板落到瀑布下方的水潭,激起了近十米的水柱,把木板上的两人从头到脚淋了个彻底。要不是这水脉温度与众不同,在寒冬时节来一次落汤j-i,绝对逃不过染上风寒的命运。
也就是绝地中的东西非同一般,人的身体也足够结实。要不从一百多米的高度掉落下来,就算下面是水,木板也会被拍个粉碎;人更是会内府受创,轻则昏迷,重则直接死亡。
终于玩过瘾的柳生看到陆大哥滴水的发丝,才惊觉自己似乎闯祸了?
赶忙解开框子上蒙着的布,翻出一块干净地布递给陆大哥,让他擦擦头发。好在两人的外衫布料特殊,不沾尘水。要不就只能被冷风冻成冰棍了。
陆迁结果布子,上前几步解开柳生的发髻,轻柔的为身前的人擦干头发。他自己的则借助《炼天决》调动灵力,将发丝上多余的水汽逼了出来,霎时便恢复了干燥飘逸。
“你啊……”陆迁叹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感受着头上温和的力道,柳生吐了吐舌头,眯起眼睛享受起来。还以为陆大哥会说自己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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