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昆槿的脸色很是有趣。
“……”柳泽坤希望自己失了聪。
雪琴憋得满脸通红,被身旁的柳雁雪狠狠地戳了几下,这才没能笑出口。
“咳咳,老奴得罪殿下了。”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马车已在府外备好,还请殿下……”
“晓得了。”暗着脸,带着卫康,随徐公公一同离去。
“噗哈哈……”见着三人已是走远,雪琴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娘。”低沉的声音,似乎很是不开心,对母亲的行为很是不满意。
“哎呦,不笑了,不笑了。”小青青吃瘪的样子,时隔十一载,还是那么的有趣。瞧见女儿的脸色愈发y-in沉,雪琴晓得,女儿终究是彻彻底底的被贺昆槿勾走了心。
她成长于江湖,思想大胆自由而随意,因此从不拘于妇道,也从未想过去做一个木奉打鸳鸯的母亲。只是,她需要用一些时间与手段,去确定两人的真情,以确保女儿的幸福。因此,在贺昆槿做出真正的决定之前,两人的情感,她并不会去主动地支持与促进。
“哎,一瞧你这小表情,我就晓得雁儿你又开始怨我了。说吧,想问些什么。亏你能将这些问题在心头憋了月把余。”
“……阿娘,你和阿爹搬入王府之事……”
“嗯,是我让阿笙去向陛下讨的。你阿爹和我本就是世间少有的神医,阿槿她身中剧蛊,有我们在身边,自是百利而无一害。况且从朝局上来讲,陛下巴不得借此将本就混乱的局势再搅一搅,顺带敲破柳府独大的白日梦。”
“阿娘……”晓得自己的母亲将最重要的原因漏了去,“我已不是孩子了,阿槿也不是不可靠之人……”
“她可不可靠,你身在局中,又怎看得清?”她瞒着你一个如此大的秘密,你可晓得?“阿娘是怕你一时因情而忘了理,作出些让自己后悔莫及的决定。”
“所以,阿娘就让阿槿离我远一些?这些日子来还特意为难阿槿?阿娘晓不晓得这里不是柳府,更不是雪茗谷,而是冀王府?阿槿若是不可靠不可信,他又怎会将府里的人训得嘴巴干干净净,除去外面的一切流言蜚语;自己坐着下首,睡着书房,却让阿爹阿娘住得像这王府的主人一样?阿娘如此待他,他可曾抱怨过半句?阿娘你……”
“雁儿。”柳泽坤打断了柳雁雪的话语,“雁儿,适可而止。阿槿她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你阿娘的师侄,你阿娘自是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他的。你阿娘既如此自做,定是有着你阿娘的原因。”
“……是我冲动了。可是……”
“雁儿,你当真就如此确定自己的心意?你是否分得清,自己对贺昆槿的,到底是喜欢,是感激,是亏欠,是同情,还只是一时兴起?若是真的喜欢,你又是否清楚,自己喜欢的是贺昆槿的皮囊,贺昆槿的表象,还是贺昆槿内里的人?你对她的爱,又是否真的有你自认为的那么深?哪怕一切都天翻地覆,你还能爱她爱得义无反顾?”
认真地与女儿对视,字字句句吐出着这琢磨了许久的话语,“阿娘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让你看清她,也看清你自己。因为你爱上的不是旁人,而是贺昆槿。你晓得她的情况,那你就应当清楚自己日后可能面临的处境,阿娘希望你能想明白了、想清了再做决定,阿娘不想让你后悔。”
“我……”他的情况,自己的心,“他……阿槿他可还好?对于炎蛊,阿娘可是有了解的法子?”
“一时半会儿解不了,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我已用寒灵力多少将那炎属x_i,ng的蛊毒给压制了下去,她日后发作起来,定会轻松少许。我目前能做到的只有这些,毕竟此蛊为世间独有。你莫急,焱……祁国那边,我已经派人去寻相关消息了。”
“灵力能压制蛊毒?”一根丝线,将脑海中的什么连起,却未等柳雁雪思索清楚,便又断了开去,“蛊毒发作的时候莫非是浑身发烫,除脸部外的皮肤溃烂?”想起数月前于焱国分谷所见到的那名女子,“不对,炎蛊不是世间独有一只吗?”
“是发烫与溃烂。怎么,雁儿见过?”
“非但见过,而且治过,”她细细地将分谷时的情形告诉了母亲,可自己心头越想却越不对劲。“莫不成这炎蛊还能够转移?那女子自从分谷消失后,就再也没了踪影。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她定是与阿槿脱不了干系,可我至今并未在阿槿身边见过她,也从未听过阿槿提起。”
“……”有关系,关系可大了去;见着了,怎会没见着呢?这可是不但见着了,还以身相许了呢。敢情这俩孩子,在回到京城之前就见过?该说这是姻缘呢,还是孽缘?
“兴许……是雁儿遗漏了些什么?”
“遗漏吗……”摸着鼻尖,陷入了思考。
“雁儿可还记得你六岁时,第一次随我去边城拜访朝师兄的事情?”
“自是记得,”抬起头,觉得母亲似乎话中有话,“阿娘当时甚是喜欢捉弄那朝师叔的女儿,我还为此将自己制成的第一个霜花送给了她来着。她好像是叫做朝……朝青?”眼角一跳,“慢着,朝师叔,秦师姑,朝青师妹,朝槿师兄……”看向母亲的眼中写满了震惊。
“没错。朝师兄便是朝凌熠,而秦师妹就是秦贵妃……事发之时,我们方离开边城不久,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当时会半路丢下你和你阿爹,让你们先行一步去往雪茗谷,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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