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川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他,已经被冻红的脸颊估计是僵了,连同哆哆嗦嗦的唇瓣上都没了血色,靳嵘脑袋里嗡得一下立马将他抱进怀里就往屋里跑,斐川的身子最不能受冻,先前小产就已经伤了他的根本,要是再冻出个三长两短来就得是一辈子的病根。
屋里的炭火还在燃烧,被窝里没什幺热意,靳嵘手忙脚乱的脱去两个人的衣服,他掀开被子把斐川放进床里,又赶紧解开自己的xiè_yī上床将他兜进怀里搓弄,他用内力将被窝捂热了不少,手掌抚在斐川单薄的背上一连推了好几次才让他身体慢慢回温。
斐川一动不动的窝在他怀里不说话也不动弹,他甚至都没真的哭出来,只是一直倔强的吸着鼻涕,靳嵘连搓带捂得好不容易让他不再发抖,他都不敢问斐川到底是怎幺了,他先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早上说得话,唯恐是自己把时间记岔了没按时回来才让斐川难受。
“靳…靳嵘……靳嵘……”斐川只是有点发抖,他自己穿戴整齐才出来的,御寒的衣物没有被风彻底打透,他只是冷,靳嵘抱着他捂上一会就让他好了很多,他还有点害怕,他缓过来了就怕靳嵘说他不听话不懂事,斐川可怜兮兮的揪住了靳嵘的衣襟,摸了一上午雪的手指到现在还是冰冰凉凉的毫无热度。
“我堆了…….雪人,我堆了雪人…想给你看,但是风刮没了,我好不容易堆起来的…..你早一点就好了…你怎幺不能早一点……”
他自己忙活了一上午堆出了一个矮矮胖胖的雪人,他撺掇唐了去给他找了个细长的竹竿杵在边上当枪,唐了好人做到底,特意去后厨转了一圈找到两根长长的野j-i尾羽,还帮他用颜料染成了红色。
斐川认认真真的做了一个小靳嵘,染红的尾羽当成发冠上的翎羽,除了枪和翎羽之外他只能做出来靳嵘眼窝深的这一个特点,他谨慎的抠了好几次都没抠好,只能一连搓了四五个大雪团当备用脑1(2︹3d↑an╔袋,抠坏一个换一个,最后好不容易的做出了一个看着还有点像人的五官。
可靳嵘回来之前就刮了大风,他自己都被风吹得摔了一个屁墩,刚摞上的雪人脑袋还没来得及固定被风一吹就滚到地上摔裂了,唐了正帮他抱着蹦出来玩却不愿意踩雪的蓬蓬,斐川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人没了头。
靳嵘哑口无言的不知道该怎幺回答,他只能摩挲着斐川的脊背试图就这样帮他平复一下情绪,他实在是心疼斐川傻兮兮的堆雪人居然只为了给自己看,他还以为斐川只是单纯的想玩雪,他拉过斐川的手贴上自己光裸的胸口,浅的可以忽略不计的伤疤贴上了斐川的掌心,他低头吻上少年透着皂角香和冰雪味的发顶,虽然有些无奈但他还是选择极为真诚的开口道歉。
靳嵘不道歉还好,他一说对不起三个字斐川的眼泪就止不住了,斐川抽回了自己的手,耷拉着脑袋垮着肩膀一个劲的揉眼睛,他不想哭,但实在是忍不住,他看见靳嵘衣服里还放着密封的军报,也知道靳嵘不是不陪他,而是真的有事情要处理。
斐川扒拉着乱糟糟的被子想往床里缩,靳嵘搂着他的腰不放他走,斐川嘴一瘪眼泪立马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滴,他只能又灰溜溜的钻进靳嵘怀里窝着,鼻涕眼泪一股脑的全蹭在他的衣领上。
以靳嵘的情商尚不能理解斐川为什幺会这样,他倒是只知道心疼,斐川一哭他就方寸大乱,他只能用尽力的摩挲抚慰,最后不得不直接把斐川压进床里连哄带骗的揉搓的他夹紧了腿根,两个人的肢体稀里糊涂的就纠缠到了一块去,一个绵长的亲吻结束,斐川晕乎乎的忘了自己还在纠结什幺,他张口哭唧唧的跟靳嵘讨第二个吻,唇齿再度交叠的时候靳嵘为了不让他再难过,于是干脆利落的将手伸进了他的腿间。
斐川被他这样勉强糊弄着哄了过去,过午的时候靳嵘抱他起来喂饭,斐川腿脚发软自己根本坐不起来,只能倚在他怀里红着脸吃东西,他没吃两口就像下定了什幺决心似的抓住了靳嵘的手腕,他攥得很紧,指尖不安的发着抖。
他抬头对上了靳嵘的目光,褪去了热度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斐川直起腰板试图去吻他的唇,可他两腿战战的使不上力气,只能狼狈的扯着靳嵘的腕子让他低头,他吻过男人的唇角,又低头往他颈间落了个浅浅的牙印,斐川软下身子将脸埋进靳嵘的肩窝,刚吃过腊r_ou_蒸饭的嘴巴上还带着油花,眼下就全都蹭到了靳嵘的xiè_yī上。
“我不是要闹…不是小孩,不打扰你办正事……我不想…不想幼稚……”他很不喜欢别人拿他当小孩子那样糊弄,但他愿意相信靳嵘对他的宠爱是无关年龄的,他也喜欢被靳嵘捧在手心里仔细照看的滋味。
可他知道他一定要成长起来,他早就生出了更贪心的想法,狼牙垂在他的胸口,斐川用另一只手抓着它摸了又摸,温软的语调里掺进了些许稚气却认真的笃定,“我不会闹你,但你忙完了,一定要回来陪我,还有…我也想学东西,你教我吧…靳嵘,你教我吧……”
靳嵘教斐川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门口的雪地上照着蓬蓬的模样堆出了一个硕大的雪狐狸,斐川裹着自己的披风,搂着蓬蓬坐在门口的高凳子上看得简直叹为观止,靳嵘不用旁得工具,就用一个小小的木板三下两下就能将雪塑成想要的形状,他甚至还挽起了袖子,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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