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白来了这儿,可凶了不少。”孟文彬看到这一幕,想起之前小白的样子,笑了笑。
“是凶了不少,脾气也大了。”容玦有些头疼,秃鹫好食尸,是草原上最大的猛禽,虽然经常单独行动,但偶尔也会成群。小白和它们比还差得远,居然胆大包天就像去挑战它们。
别回头连根毛都不剩。
许是被容绪重伤了, 匈奴失了锐气,这几日, 匈奴只分了小股队伍过来s_ao扰,不痛不痒的,跑一阵就走,双方都没什么损失,就这么来来回回的耗着。
两人一起走回城内,云关已经全面戒严,来来往往都是士兵医士,要么就伙夫马夫等勤杂。漠北与其他地方不同,不强制徭役,多让平民百姓自愿参军,故而这些人基本都是抱着一腔热血过来的,哪怕只是一个修武器的匠人也不会被迫受气轻视。
“我看匈奴好像不大愿意继续打下去的样子,他们都没什么粮草支持了。”孟文彬一边走一边说,“自从世子来了后,军中士气高涨,都没什么伤亡了,大家轻松了好多。”
容玦将小白抱在怀里,压了压它不断往外探的脑袋:“要不然咱们今晚再去探探?”
戴衍身边有个老斥候,极有经验,等戴衍走了他也要跟着走。容玦还想抓紧时间多学点。
“对哦,戴将军明日就走了。”孟文彬看着小白探头探脑的样子,又想发笑了,“今晚去探探也好,让戴将军安心离开。”
容玦点头,弹了弹小白的脑袋:“别闹了,今晚好好学。”
老斥候也是个懂鸟的,之前指点了容玦几句,让小白辛苦了好多。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戴衍大步流星的从容玦帐里走出来。
“世子还有文彬在这儿呢。”戴衍看到他们两个,又拐了个弯,跟着他们两个再次走回去。容玦将今晚要出去探查的事说了说。
从容玦到了云关以后,匈奴便好似有退军的打算似的,就派那么些人过来,看到来人又呼啦啦的走了。
虽然说没什么伤亡是好事,但任由他们这么耗下去,容玦带来的信心很快就会被消耗得所剩无几,而且还会使得兵卒懒怠。从长远来看,弊大于利。
两方还未交战,一方就先退了。也不知道匈奴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世子想要和文彬单独去?”戴衍问道,“这事我做不了,王爷在这儿,你们问问他。”
“不是好有您手下的人么,您是不放心我们还是不放心您手下的人啊?”容玦笑嘻嘻的。
“我都放心。”戴衍道,“可人家匈奴也不是吃素的。”
“匈奴居然不是吃素的?”孟文彬做吃惊状,“他们难道不是吃草吗?”
几人走进帐内,一旁的谢流恰好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少贫了你们几个,嘻嘻哈哈的,这是在军中,严肃些。”
孟文彬鼓了鼓脸,闭紧嘴巴,眼睛向容玦这边瞅了瞅。
容玦直觉谢流肯定不会同意的,轻轻的摇了摇头。
——等容绪回来再私下和他说。
谢流正忙着,没看到他们俩的小动作,倒是问了戴衍:“将军不是有事要忙吗,怎么又回来了?”
容玦不说,戴衍替他说了。
两人只好立正低头,等着挨谢流的训。
谢流听了戴衍的说法,皱了皱眉:“戴将军说得有理,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匈奴来势汹汹,要是这么就算了来年都不知道要怎么过,怎么可能这样就退走。”
匈奴没得吃,漠北也不能安稳。大家都吃不饱,拳头硬的自然要起心思。
谢流扪心自问,要是他能提枪上马,搞不好就是他带人去抢匈奴了。、
“其实也不是不许你们去,只是担心会有什么埋伏。”谢流看两人老老实实的样子,无奈叹气,“匈奴脑子里装的也不是草,现在还搞不清楚他们的意图,王爷都不敢随意前进。”
容绪这些日子,更多的是将时间花到了农耕事务上面,靠近陵江的几个州很快就可以耕种,到时候漠北就可以松一口气。
“探还是要探,但是你们只能去一个,”不等两人说话,谢流就道,“不许抢,抓阄决定。”
两人按照要求抓了阄,结果是容玦。
“那今晚就世子跟着去吧。”谢流道,“文彬明日跟着戴将军从这边启程巡回去宁关。”
“要告诉父王吗?”容玦看向谢流。
“当然要说,我去就行,今晚世子小心些就是。”谢流安慰戴衍,“将军莫担心,世子不是还带着他的鸟么,那鸟都快成j-i,ng了,没什么好怕的。”
小白闻言,在容玦怀里装了半天的死终于有了j-i,ng神,从他怀里扑腾出来,跳到谢流桌上咕噜咕噜地走了两圈。
戴衍看小白这么j-i,ng神,算是点头同意了,他赞了小白几句,转身又出去忙了。
“就这样吧。”谢流收拾好东西,打算把一些文书转到自己那里收好,“麻烦世子把您的鸟带走,太吵了。”
今晚要出去夜探匈奴,容玦带着被谢流嫌弃的小白赶紧准备去了。孟文彬看着谢流,欲言又止,磨磨蹭蹭不肯走。
谢流只当看不见,待手头的事昨做完,这才抬眼看了一下孟文彬:“怎的,不甘心?”
孟文彬一早就随孟立人来了云关,也参加过小战役,但基本都在后方,虽然奋勇,却始终去不了前列。
漠北男儿多热血,既然来了云关怎能不提两个匈奴头回去呢?
谢流不用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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