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十七八岁,削肩柳腰,亭亭玉立,长的也十分好看,烟眉杏眼,桃腮樱唇,眉宇间似有股轻愁,皮肤很白,素衣长裙出现在街道上,十分乍眼。
有那良心不好的小混混就过去占便宜了。
“哎哟,这位姑娘,你可撞到我了啊……不过姑娘长的好,我就不计较了。姑娘这是要去哪儿,我挺顺路,送你一程好不好?”
姑娘手中帕子攥紧,嘴唇紧抿:“我跟你不同路,让开!”
她这一抿唇,面上清冷更甚,更加招人,颇有点我见犹怜的意思。
“姑娘不说,怎么知道和我不同路啊?哈哈哈,我今儿个下午没事,哪儿都同路!”
混混开始动手动脚,拉扯这姑娘了。
这姑娘身后的丫鬟赶紧过来救主:“容姑娘——”
结果来的不凑巧,本身也没什么武力值,被混混推了一把,尖叫一声,撞到墙上,竟然晕了过去。
混混竟然没害怕,也没心虚,冲这位容姑娘呲了呲牙:“怎么着,姑娘,愿意让我送了么?”
这事太突然,好像也挺大,在旁围观的没一个敢上前,有些连步子都走不动了。
楼上凌天霸和肖明交换了个眼色,看向周尧:“这事,咱们管不?”
周尧想了想,摇了摇头:“再看看。”
混混纠缠不放,甚至抓住了容姑娘的手腕,容姑娘气的脸都白了,一边甩人,一边朝四外看着求救。
可惜现场太凶残,围观人员没有敢于上前的勇士。
直到容姑娘眼圈都红了,才有个人提着袍角跑过来:“住——住——住手!”
来人是个年轻公子,未及冠的年纪,却已风姿无双,唇红齿白,面若冠玉,身材颀长,那风度气质……不用说,要多俊秀有多俊秀,要多飘逸有多飘逸,仿若谪仙。
莫说众人,混混都愣了一瞬。
茶楼上,凌天霸指着人给周尧介绍:“这人就是崔清扬!看到没有,长的特别好看!其实他人就特别符合我的条件,就是呆了点,不够聪明,不然我早就把他掳上山了……”
周尧静静转头,看着凌天霸,微笑,露出酒窝。
凌天霸赶紧改口:“其实就这样的,送我我都不要,太傻了,人情世故都没闹明白,就敢出来救人呢!还是兄弟你好,知情识趣,有胆有谋,嘿嘿嘿嘿……”
肖明亲手执壶,给周尧倒了杯茶:“喝茶。”
周尧淡淡扫了凌天霸一眼,这次就饶了你。
……
崔清扬见混混愣住,还以为自己终于吓到了人,眉目凛冽,一身正气:“你放开那姑娘!”
混混怎么会被他吓到,直接喷笑出声:“哟,好吓人哪,怎么,是你小情儿?”
崔清扬红了脸:“你你——你莫胡说!子曰,君子克己复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混混笑的更大声:“好大的帽子啊,可惜了,我不是君子啊哈哈哈哈!”
崔清扬眼睛瞪大,似乎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哎哟,我说小哥儿,你别跟我拽文,听不懂呢。”混混挖了耳朵,就指一弹。
崔清扬脸更红了:“你你你这样不——对!不干好——事,找不到自己,将来没,没出息!”
“我没想有出息啊,有出息只能你这个样子,肩不能担,手不能提,连个姑娘都护不住,看着别人在我手里吃苦……我呀,就愿意像现在这样,过得一时是一时,把酒言欢趁现在,知足常乐!咦,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词?唉娘喂,我好有才!”
崔清扬义愤填膺:“不对,你这不是快——乐!做坏事是不会开心的,你会做恶梦,你娘会偷偷躲在墙角抹眼泪,你改了吧,做好事才会有真正的满足感,才会快乐!”
“哈哈哈哈——”
莫说混混,围观众人都快笑翻了。
楼上凌天霸也在笑,连连拍桌子:“这娃娃是来搞笑的么?就这样子,能救人?指着对方明白他说的好话呢?”
肖明声音淡淡:“我瞧着这孩子挺好,起码心正,良善,若得对的人调|教一下,应该是个人才。”
容姑娘搅着帕子,嘴唇都要咬出血了,仍然在奋力挣扎,勇气可嘉:“你放开,放开我——”
许是人着急时潜力出来,容姑娘的挣扎可比崔清扬的话管用多了,不知怎么弄的,就甩开了混混。
发现得了自由,容姑娘先是大喜,再是惊怕,提着裙角就要跑。
混混不急不徐的吹了个口哨。
原来混混不是一个混混,是一群!
一群人走过来,一部分拦了容姑娘的路,一部分跑过去揍崔清扬。
崔清扬没半点武力,跟人讲理不通,又跑不开,只好抱住脑袋任揍。
茶楼上,凌天霸也不笑了,抱着胳膊眯着眼:“我出手?”
“不用。”周尧却摇了摇头,“有人来了。”
有人?
哪儿?
凌天霸随着周尧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女人……
不像一般女人那样穿着裙子,这人穿了一身像长衫又不是长衫的衣服。腰带系的紧,下摆很贴身,不影响行动,但又挺长,过了膝盖,看不到长衫底下穿了什么款式的裤子。
梳的也不是女人发式,而是是简单挽了个髻,以金钗金冠固定在头上。眉毛弯弯,眼睛圆圆,透着股子飒爽英气,倒是挺讨喜。
这个人要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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