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来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月光盈满了一室,整个视线都变的清晰起来,赤司呆立在窗前。
他清楚的记得以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梦到了。不,不对,那个应该不是梦。因为他能从心里感觉到他的母亲说出那番话的心情,那是对他最美好的期盼。
“王吗?”赤司垂下了头,这些期盼他一定会实现。因为他是那个球场上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帝王,是经历了一次失败浴血重生后的帝王。也因为她说她会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的成为王者。
他的唇角轻微上扬,噙着微笑。皎洁的月光在他的周身渡上了一层光晕,给人一种羽化成仙的错觉。
透过玻璃看着不知道是何处的远方,思绪又回到了那场洛山和秀德、和诚凛的比赛。那两场比赛无疑是那一生中最尽兴的比赛,步步为营也好,乱了阵脚也罢,他们也都按照他预想的那般成长了起来。只是突然出现的那个火神算是个意外,成长速度超出了他的预期。
说来或许可笑,那时一路过的顺风顺水的他,因为不了解失败的滋味,所以才想着若是某一天输掉了会怎么样。也不能叫做他刻意追求失败,只是那时的他对于未知事物而产生的一种好奇与求知欲罢了。那个时候他也以为自己会一直赢下去,不,只能说是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输掉比赛,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打算。
当洛山和诚凛那一战的时候,真正面对那一分之差的结果,他的内心最多的感觉还是释然的。原来那种感觉就是失败啊,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无法接受。
输掉比赛并不可怕,只是他不能输,那是他既定的责任也是既定的使命。当从那种感觉惊醒,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失败,自己的所承担的一切之后,他才发觉自己内心隐藏的愧疚。对陪伴着他的成员的愧疚,对监督的愧疚以及对整个洛山篮球部的愧疚。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次的败笔,父亲那失望的语气和那些人质疑的表情,绝对的王权在那一刻后被打破。
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像是人们臆想的那般美好,也不是一次没有做好就会得到原谅。那些现实的残酷他都懂,只可惜在学校过的□□逸的他逐渐忘记了那些社会应有的残酷。
直到叮零叮零的闹铃声响起,赤司才惊觉已经五点钟了。按照以往的速度收拾完自己,然后重复着每天自己被规定的课程。
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正在神游的他突然感觉到了慌乱。在他还没有想明白怎么会突然这样的时候,左胸口的位置突然传来了一阵钝痛,像是被人用手慢慢的撕扯开来。
右手捂住左胸口的位置,用力咬紧牙关,紧闭着双唇,不让自己因为疼痛而发出声音。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落,极力忍受着那剧烈的痛感,双手的关节也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这种程度的痛感他还是能承受的住。
就在这幅身躯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放学铃声响了起来,那种钝痛感也慢慢的减弱。他没来由的感到心慌,内心的空洞感也逐渐变大,好像是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
看着放学铃声响了好一会,一直呆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赤司,崇夜走了过去。伸手拍了一下赤司的肩:“小征。”
被崇夜那一下突然从意识惊醒的赤司,蹭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潜意识告诉他可能是他的母亲病危。
一想到这个可能,赤司一直以来的冷静自持被打破。顾不上还站立在自己旁边的崇夜和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课本,急忙向外边跑去。
从赤司站起来那一刻,崇夜就注意到了赤司苍白疲惫的脸色,还不等他开口询问,赤司已经拉开凳子向教室外面跑去。
崇夜看了看书桌上放置的整整齐齐的课本,忍住了想要追出去的想法,动手把那些课本塞。
一出校门的赤司并没有直接去每天接送自己上下学的私家车跟前,而是直接招了一辆出租去了医院。
等崇夜走到车跟前,看到毕恭毕敬的司机时,才发现赤司并没有上车。
只看到崇夜一个人的司机脸上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脑海里想了各种绑架之类的事情后,慌慌张张的拿起手机准备给管家打电话,心里不停的祈祷小少爷不要出什么事。
只是他刚掏出手机,准备按下通话键的时候,被眼疾手快的崇夜制止了:“去医院,小征去了医院。”
结合赤司最近的种种反常行为和刚才赤司的表情与动作,崇夜断定赤司是去了医院,赤司母亲对赤司的重要x_i,ng他再明白不过。
听了崇夜的话,司机也收起了慌张的神色,开着车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下了出租车的赤司掏出一把平时准备的零花钱递给了司机,就急切的跑进医院,不顾后面出租车司机的呼喊。
拿着那一把钱的出租车司机很无奈。车费只要一张就足够了,这个小孩子居然给了这么多。他急忙的朝赤司呼喊,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喊,那小孩子都像是没听见一样急匆匆的跑进了医院。
来到那一间专属vip病房门口,赤司忍住了自己想要迫切进去的心情。颤抖的手抓住把手,内心不停的祈祷,但愿这次他还来得及。”
最后,他还是狠下心推开了门。正好看见他的父亲坐在病床旁,右手执着他母亲的左手,静静的注视着他的母亲。整个病房特别静,就连输液管的嘀嗒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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