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动作暂停:“有吗?什么味儿?”
丁汉白说:“羊s_ao味儿。”转身,纪慎语正低头闻自己,他凑近跟着一起闻,蹭到纪慎语潮s-hi的头发,还蹭到洗完澡泡红的耳尖。
纪慎语抬手要推他,生生止在半空。
他问:“怎么不推?”
纪慎语说:“你肩膀有伤。”
丁汉白拖长音:“肩膀有伤是不是能为所欲为?”他用无损的那只手臂拥住对方,很快又分开,不眨眼地盯,干巴脆地说,“他们要带你走的时候,吓死我。”
又说:“你倒胆子大,被制着还敢反抗。”
纪慎语抬头,他没有无边勇气,只不过当时丁汉白为他硬扛,他愿意陪着挨那伸头一刀。他此刻什么都没说,丁汉白炙热又自持的目光令他胆怯,他一腔滚沸的血液堵在心口,如鲠在喉。
是夜,二人背对背,睁眼听雪,许久才入睡。
翌日醒来,半臂距离,变成了面对面。
一切暂且搁下,他们今天不去奇石市场,待到中午直接奔了赤峰大白马。那周围还算繁华,二人进入一家饭店,要请客道谢。
最后一道菜上齐,佟沛帆姗姗来迟,身后跟着那位朋友。
丁汉白打量,估摸这两人一个四十左右,一个三十多岁。佟沛帆脱下棉袄,高大结实,另一人却好像很冷,不仅没脱外套,手还紧紧缩在袖子里。
佟沛帆说:“这是我朋友,搭伙倒腾石头。”
没表露名姓,丁汉白和纪慎语能理解,不过是见义勇为而已,这交往连淡如水都算不上。他们先敬对方一杯,感谢昨晚的帮忙,寒暄吃菜,又聊了会儿j-i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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