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瑔倔脾气上来哪管他啊:“你什么意思啊你?嫌我唱歌难听啊?你行你上啊,挤兑我干什么?”
夏树苦着脸:“我哪敢挤兑您呀,您可是花生罩着的人!”说着瞅一眼沈夙生,让他看着办。
沈夙生大概也吵得脑仁疼,抡筷子往风瑔头上一敲:“收。”
风瑔住了嘴,瞪着哀怨的小眼:“你怎么不用温柔的方式呢?”
沈夙生面无表情:“你是女的我就用。”
风瑔不说话,忽然大喝一声:“小偷别跑!”踩着桌子跳了出去,沿着街狂奔不止。
沈夙生,夏树没反应过来,也跟着追。
两人跑得气喘吁吁,看见前面风瑔满面春风,把那小偷擒住了。
沈夙生上前几步,黑着脸:“谁让你多管闲事?”
风瑔瞪着眼睛,嘴张得老大:“这叫闲事?你忘了咱们丢东西时有多着急啦?万一这里面是人家的救命钱呐?你怎么这么自私啊你?”
沈夙生让他噎得说不出反驳的话,甩下一句“随便你”,扬长而去。风瑔梗着脖子,没叫他。夏树赶忙帮腔:“你别怪他,花生以前是吃过亏的,怕你蹈了他的覆辙。”
风瑔不为所动:“那也不能一木奉子打死啊,坏人坏事多了去了,咱们都视而不见,那他们还不得翻天啊!”说着拍拍小偷的头,“你说我说的对不?”
小偷:“对对对!”
风瑔冲他脑袋上一巴掌:“那你还干坏事儿!”
小偷:“不对不对!”
风瑔又是一巴掌:“你都在我手上了,咋还那么不识时务呢?这不找打么你,以后学聪明点啊。”
小偷:“……”
夏树:“得,你们闹去吧,我啊,吃饭去!”
沈夙生沿着街走着,脑子里也不闲着。他认真地想了想风瑔这个人,脾气倔儿、缺心眼儿、热心肠儿、还挺热爱读书深藏不露的。除此之外,还挺粗俗、自来熟儿。再看看自己,俩字儿“龟毛”!明显的不合适,怎么自己就迷了心窍了要和他在一起。沈夙生越想越后悔,对方还是个男人!长痛不如短痛,沈夙生打定主意不再联系风瑔儿,等有了时机,再跟他提分手。虽然有了主意,沈夙生心里也没有舒服点,但他刻意忽略了胸口闷闷的疼,告诉自己这是个好主意。
他托夏树把手机、钱包、行李箱一股脑还给了风瑔,很少再回夏树家里,后来风瑔主动示好,他的反应也是淡淡的,风瑔说一起出去吃饭,他总推脱工作忙。有次夏树回家,风瑔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他专门来这儿出差?”夏树模棱两可:“他工作忙。”
风瑔心里明镜似的,趁夏树不在家偷偷把行李打包好了,打车去了火车站,坐在车厢里谁也不理,快到家了,他看一眼窗外,黑漆漆的,掏出手机,翻出沈夙生的号码,抖着手却按不下去,火车撞击着铁轨轰隆作响,手机屏幕亮了又灭,风瑔怔怔的,似发了痴。
沈夙生又忙了一整天,不允许自己休息,把自己搞的疲惫不堪。夏树曾骂他:“何必?”那时他忙着打电话,直到挂断夏树还在等他一个答案,他说了什么?哦,他说:“作戏么,总要像样点。”
骗人的。他管不住自己想风瑔,只好做点什么让自己忘了想他。
电话又响了,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屏幕,心里百转千回,还是接了。
“你先别挂,给我几分钟。我给你唱首歌。”那声音低低的,压抑着,像用了全身的力气。
沈夙生料得又是一通鬼哭狼嚎,仍然静静地听着。
他想错了。那是个清朗的男声,唱一首英文歌,温柔而深情。
沈夙生吃了一惊,继而凝神细听。听完了,意犹未尽,又听见风瑔说:“我总觉得,歌应该唱给心爱的人听,我知道你不愿意听,可我,还是愿意给你唱。”
声音戛然而止,沈夙生拿了手机看,电话已经挂了。与此同时,夏树发来短信:风瑔走了,现在大概到家了。
沈夙生握着手机,看着窗边的月亮,小小的一只月牙儿,怪可怜的。他是一个商人,习惯了瞻前顾后,他动了感情,便是一辈子的事,风瑔和他的x_i,ng格、习惯、处事方式都差了千万里,他不能确信和风瑔能走多远,只好在萌芽时就扼杀,现在看,似乎还是晚了。
爱情里需要孤注一掷,他也该更勇敢点。
他给夏树打电话:“从现在开始,我要追风瑔。”
夏树:“想通了?方便外泄不?”
沈夙生笑:“范围越广越好。你懂得。”
☆、第十章
沈夙生买了早班的火车票回家,先前托运到夏树家的东西也一并带了回来。夏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再托运回来,沈夙生笑着说这是道具等会儿用得上。
事先调查了风瑔的住址,沈夙生算准了点在离他家不远的公园里守株待兔。果然远远的见风瑔骑个自行车过来了,沈夙生压低了帽檐,让自己看起来更落魄些。
风瑔停了车:“喂,兄弟,需要帮忙不?”
沈夙生笑:“需要。”
风瑔一愣,骑了车就走。沈夙生不急,倒数五个数,刚数到一,风瑔怒气冲冲地退回来,认命地搬箱子。
沈夙生笑,早吃准了他不会见死不救了,拿下他还不是迟早的事儿?
“你去哪儿?”风瑔心里拧巴,别了脸不看他。
“我公寓钥匙忘带了,没地儿去。”沈夙生还是笑。
风瑔瞪着眼,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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